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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番外篇 竹道士驅鬼無策,夜半犬吠響山林

“汪、汪、汪!”

沒錯,這就是狗叫!

……

鬼——想必大家都不陌生,甚至很大一部分人都很畏懼它,可卻從來沒有見過它,但絲毫不影響它在我們心中的恐懼地位。

是的,沒錯,這次要講的就是一次真實見鬼經歷,膽子小的讀者不建議閱讀。事先聲明,如閱讀后發生心理不適,本人概不負責。

這次見鬼經歷發生在2012年的初秋,某天趙甲子忽然提議去江西上饒,說是要去見一位許久沒見的好友,他說路上一個人有些無聊,想要我陪他一起去。

趙甲子提出這樣的提議,那基本是來回路費食宿全部報銷,這樣的事情已經不是第一次了,而我那會時間比較自由,自然樂得陪他一起去,正好一路上還能補充見聞,增加寫作的閱歷。

我們是從上海南站乘坐綠皮火車去往江西上饒,火車過了浙江地界進入江西境內,一路上幾乎都是風景秀麗的山景,讓我看得好不著迷。

更讓我著迷的,那就是一進入江西境內每停一站,都會有挎著籃子的叔叔阿姨到火車上吆喝叫賣。

“上饒山雞腿,好吃的上饒山雞腿!”

雞是我最喜歡的肉類,從沒吃過山雞腿的我,好奇買了一只嘗嘗鮮,反正也不貴,五塊錢一只,買不了吃虧買不了上當。

第一口咬下去的時候,是不是純正的山雞腿我不知道,但鮮嫩彈牙的口感,就比柴柴的飼養白羽雞的雞腿口感好。賣雞腿的阿姨也不知道用什么香料鹵出來的,這五塊錢的山雞腿我愿稱之為雞腿之王。

一根山雞腿不到兩分鐘就被我炫掉了,意猶未盡的我到了第二站,迫不及待又買了兩只山雞腿,原本想分一只給趙甲子吃,他興趣不大拒絕了,于是兩只山雞腿都被我一個人吃掉了。

可即使又吃了兩只山雞腿的我,仍然覺得不過癮,到了下一站又買了兩只山雞腿。這時趙甲子來了興趣,問我要了一只山雞腿吃。

于是就發生以下的場景,每到一站我們倆都會買一只山雞腿吃,直到上饒站的時候,我倆吃了十二個雞腿,我吃了七個,他吃了五個。

原本趙甲子說到了上饒,要請我吃當地的特色菜,現在肚子已經被一路上的山雞腿喂飽,自然就作罷了,對此我倒是不以為意,我們一路上不是已經吃了上饒的特色菜了嗎。

出了站以后,我們打了一輛出租車,坐了差不多一個多小時的車,出租車按著趙甲子的指示將我們帶到一座荒山。其實那山算不上荒山,山上長滿郁郁蔥蔥的樹木,應該是有名字的,只是我不知道此山叫什么名字,就以“荒山”來代替吧。

下了車,我們倆步行上山,荒山的景色還算優美,但可惜沒有被開發成旅游景點,一路上沒見到一個游客,只偶爾見到幾個扛著農具的山民,以及一路上新老墳堆。

我不禁感嘆,我以后要是死了能埋在這樣的地方該多好,這里青山綠水,也能算得上風水寶地。趙甲子深表贊同,他說可以的話,他愿意死后和我做鄰居,我一想到死后我的墳墓和這個男人的墳墓挨在一起,心里多少還是有些抗拒,畢竟他不是美女。

登山用了約莫半個多小時,抵達此行目的地,位于半山腰的一座破落道觀。道觀雖又破又小,但名字挺響亮的——玉虛宮。

封神演義中有玉虛宮,乃闡教元始天尊的道場,門中有十二金仙,各個神通廣大。只是眼前的玉虛宮,空有響亮的名字,沒有配得上這個名字的氣勢和金仙。

“李清竹!快滾出來見我!”

剛走到玉虛宮前,趙甲子忽然扯嗓子叫喊,把我給嚇一大跳,隨后就見玉虛宮內跑出來一名年輕道士,看相貌顯露的年紀應該和趙甲子同齡,想必他就是趙甲子口中的李清竹。

年輕道士雙手抱懷,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根本不像一個道士,看向趙甲子笑著說:“趙施主,本道爺現在的道號叫‘竹道士’,請叫我竹道士,謝謝。”

“好的,李清竹?!壁w甲子沒好氣地翻了一個白眼。

“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我的朋友李清竹,他是我的大學同學,這位是楊祁,現在是我的合租室友兼好友?!?

我和竹道士對視一眼點頭示意,彼此眼中都露出古怪的神色,心想甲子哥這個朋友好怪,年紀輕輕的怎么跑這荒山野嶺破道觀當道士,至于那竹道士心中如何想我就不知道了,估計和我差不多吧。

可能是因為竹道士的原因,后來見到趙甲子出家做和尚,雖然驚訝,但不至于完全不能接受,畢竟他能和這個古怪道士做朋友,他后來跑去做和尚我雖然意外,可也能接受。

整座道觀就只有竹道士一人,怪不得他如此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原來是沒有人約束。

趙甲子和竹道士似乎許久未見,兩人聊得特別開心,茶喝完一壺又一壺,我則成了跑腿的給他們燒水泡茶。

到了晚上竹道士親自下廚為我們做飯,美味佳肴就別想了,這荒山野嶺的能有什么好的食材,一鍋白菜煮面條,好在周圍景色還算怡人,可以當做下飯的著料。

吃完晚飯,竹道士提議上山頂欣賞月色,并且從床底下掏出了一壇不知藏了多久的白酒,說是山下村民送他自釀的米酒。竹道士說賞月必須要有酒,少了酒那就少了很多雅興。

趙甲子是個老酒鬼,聽到有酒喝,嘴角都快笑得咧出花了,連夸了竹道士好多句,將竹道士晚餐只給他準備一鍋白菜煮面條的怨氣全消了。

原本趙甲子就打算今晚留宿玉虛宮,而我自然客隨主便,于是我們三人趁著夜色上山頂。到了山頂,視野空闊,今日剛好又是滿月,一輪明月懸在空中,仿佛置身眼前,真是美得令人著迷。

竹道士打開酒壇,取出事先準備的三只酒杯,將酒杯倒滿,三人便對月飲酒好是瀟灑。此時此刻我不禁想起李白的一句詩:“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倍覀儎倓偤檬侨齻€人。

而就在這時竹道士飲完一大口酒后,放聲高呼:“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看盡長安花啊……”

這本是一句豪放的詩,但不知怎地,從竹道士口中吟出來卻有種落寞的感覺。后來在回程的路上,聽趙甲子說竹道士在做道士之前,他的人生曾一度輝煌過,只是巔峰期太短了,后來遭遇重大變故落魄了。

就這樣我們三人一邊喝酒,一邊聽竹道士講著他做道士的趣事。比如,他是這十里八鄉唯一的道士,偶爾有人家辦白事都會請他去辦法事,在這其中經歷過很多有趣的事情??烧f著說著話風就不對了,竹道士臉色變得詭譎,聲音低沉地問:“你們相不相信這世上有鬼?”

我小時候是聽爺爺講鬼故事長大的,由于爺爺講的鬼故事大部分都是村里的某某老人年輕時遇見鬼的經歷,代入感特別強,導致我對鬼這個字特別敏感,不能說不信,又不能說完全相信。

趙甲子見我有些緊張,笑罵:“楊祁,別聽這家伙胡扯,要說這世上有鬼,那只有人的心里有鬼,除此之外你倒是讓其它的鬼出來讓我瞅瞅,我的道爺竹道士?!?

竹道士冷哼一聲:“趙甲子,你別一副自以為是的樣子,我知道你比我懂得多,可這世上你不知道的事情多著呢。比如,你就沒見過鬼,而本道爺我就見過鬼。”

“呵呵!”趙甲子輕笑一聲,問:“那你說說鬼長什么樣子?”

“這個……那個……就是長那個樣子……”

竹道士支支吾吾半天,也沒將他見過的鬼長什么樣子形容出來,剛好一陣山風襲來,我們三人都覺得有些冷了,于是趙甲子放過竹道士提議下山,給他一個臺階下。

竹道士拾著臺階就下,不再和趙甲子抬杠,可就在我們三人下山的時候遇見一件極其詭異的事情。

“你們有沒有看見前面有什么東西在飄???”

原本在前面帶路的竹道士忽然停下腳步,轉頭看向我和趙甲子,我和趙甲子順著竹道士手指的方向看去,果見有個紅色的影子在離地半米的空中搖曳飄蕩。

“那好像是個人……”

話剛說出口,我就意識到不對,人怎么可能在空中搖曳飄蕩,隨即心中一寒,全身哆嗦了一下,下意識將身體向趙甲子和竹道士挨近了一些。

“那怎么可能是人……”趙甲子話剛說完,似乎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看向竹道士輕聲說:“你不是見過……咳咳,你看那是不是?”他沒有說出鬼字,想必此刻心里也有些驚慌。

竹道士都快嚇哭了,嗚咽著說:“我那是跟你們吹牛呢,我根本就見過鬼,給村民們做白事的法事我都是白天去,晚上我可從來不去,我害怕?!?

聞言,趙甲子氣得搖頭,低聲輕喝:“我說你一個道士怕什么,就算前面是鬼,你去把它抓了就是了。”

可竹道士一臉委屈地說:“抓鬼那是茅山道士的事,我是全真道士,我不會抓鬼。再說了我也不是正兒八經的道士,我就是來這里休假的,我根本就不是道士!”

趙甲子不理會竹道士的狡辯,怒道:“不會抓鬼你也去,誰叫你是我們三個中唯一穿著道袍的,你不去誰去!難道讓我和楊祁去抓鬼嗎!”

竹道士直接躲在我身后,一副很孬種的樣子,賤兮兮地說:“你剛才不是說不相信這世上有鬼嗎,那你現在去看看,前面那個到底是不是鬼?不去,你趙甲子就是孬種王八蛋!”

原本很緊張的氣氛,我快被他們倆個給逗笑了。

趙甲子一臉無奈,搖搖頭,吐槽:“李清竹,瞧瞧你現在什么模樣,就你這個樣子,還想再一日看盡長安花,做你的春秋美夢去吧!”

“我去就我去,你們在這里等著?!?

或許趙甲子真的一身正氣不相信這世上有鬼,只見他挺直胸膛邁步向那飄蕩的人影走去,可還沒走幾步,只聽那飄蕩的人影發出“嗚嗚嗚……”似乎像女子的哭泣聲,嚇得趙甲子趕緊轉身回來。

“怎么辦?現在怎么辦?“

“媽的,我這張嘴真的賤,剛才就不該在山頂提鬼,沒想到現在真見到鬼了?!?

竹道士輕輕抽了自己一巴掌,這時我想起小時候爺爺講的鬼故事里,曾經有人遇到鬼,那人學狗叫將鬼給嚇跑了。

“這個,我以前聽我爺爺說,鬼特別怕狗,活人遇見鬼,只要學狗叫就能將鬼嚇跑了。”

“真的假的?”

“真的假的我也不知道,以前我也沒遇見過鬼。”

見他們倆一臉懷疑,我又補充:“小時候我和小伙伴看恐怖片《山村老尸》,晚上我們都不敢上廁所,每次上廁所的時候都是組隊,一邊學著狗叫一邊拉屎尿尿。”

《山村老尸》可說是我童年陰影的一部恐怖片,記得小時候和小伙伴一起看完此部電影,很長一段時間我們都不敢一個人晚上上廁所。我生長農村,那時農村家里都沒有衛生間,那時候晚上誰要上廁所,都會喊上鄰居的小伙伴一起,然后學著狗叫壯膽解決三急。

“不管怎樣先試試吧!”

趙甲子和竹道士同意試試學狗叫的法子,于是接下來我們三人扯著嗓子開始學狗叫,狗叫聲響徹整個山林。

“汪、汪、汪!”

“汪、汪、汪!”

“汪、汪、汪!”

我們三人狗叫了差不多十幾分鐘,可那飄著的鬼似乎不為所動,仍在原地飄蕩搖曳,不時發出凄慘的嗚咽聲。

竹道士喘著粗氣問:“怎么辦?我叫不動了,那鬼好像不怕狗叫啊?!?

趙甲子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說:“現在是凌晨三點鐘,距離天亮還有兩個多小時,我們等天亮了再下山吧?!?

于是我們三人又折返回山頂,三人背靠背熬到了初晨,天邊亮起第一縷陽光便迫不及待下山??赡莻€飄蕩影子仍攔在那里,此時天色已明,我們也不怕它了,于是壯著膽子向它靠近。

我靠!哪是什么鬼啊,那就是一個掛著破爛紅布的稻草人。至于昨晚為何它會發出嗚嗚嗚的哭泣聲,是因為它旁邊有個破爛的酒瓶,昨晚有風,那嗚嗚哭泣聲是風灌進瓶口發出的。

我們三人面面相覷,想起昨晚的擔驚受怕和學狗叫,沉默許久。

趙甲子掏出香煙點燃一根,狠狠猛抽了一口,一臉惆悵且認真地說:“昨晚學狗叫的事情誰也不許說出去!”

竹道士附和說:“對,誰也不許說出去,這是我們的秘密,誰要是說出去,就讓他學狗叫!”

“汪、汪、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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