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軍人
- 開局植物人:我覺醒神明養成游戲
- 名曰無
- 2427字
- 2024-04-11 00:16:44
“咔喳——”
開門聲響起,穿著白大褂的陳醫生走進了病房,打斷了易洱繼續進行的動作。
“易洱同學,你終于醒了。按道理來說以你的情況,不應該會這么嗜睡的啊…”
陳醫生一邊說著,一邊領進來幾個身材高大、體型健碩的軍人。
“這間病房現在就一位病人,也是為了配合你們的調查,我院大部分輕微傷、能夠移動的病人都送到了北區的市民醫院。”
“打擾了,我們檢查過之后就會離開的。”
為首的軍官長著一張國字臉,約莫三四十歲的樣貌,帶著兩個年輕的士兵,這句話正是軍官右后側的那位士兵所說的。
易洱還沒開口回應,領頭的軍官現將視線放在了他的臉上,略微停頓,又看向了床頭柜上的紙箱,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易洱總感覺他的眼神有些呆滯,瞳孔如同無法聚焦一樣渙散。
兩個士兵很快的將屋內各個角落用手腕上的掃描儀過了一遍,唯獨剩下病床床頭柜所在的角落,叨擾一聲之后,他們小心翼翼的在床頭柜下邊翻找著。
軍官的表情愈發的奇怪了起來。
易洱總感覺這家伙正肆無忌憚的用某種方式對自己進行偵測。
“易洱…你是海西高中的高二學生?”
軍官忽然開口問道,渙散的瞳孔正對著易洱的雙眼。
“是的,你認識我?”
國字臉軍官沒有回話,而是緩慢的靠近病床,雙眼逐漸聚焦,死死的盯著床上的易洱。
“你是覺醒者?”
陳醫生和另外兩個士兵聽到之后頓時一愣,吃驚的看著斜靠在床頭的殘疾少年,這位病弱干瘦、臉色蒼白的少年居然是不到十八歲的先天覺醒者?
易洱眉頭一挑,裝傻充愣道:
“長官,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我就是一個普通人,如果我是覺醒者的話,我還會躺在這里嗎?”
“這可不一定…說不定是你受到了某種劇烈的刺激,比如說父母雙亡,又比如說變成殘疾,忽然之間就覺醒了,在各個試驗區這樣的案例并非沒有,而且還不少?!?
易洱的眼神瞬間冷了下來,也明白了這家伙恐怕就是盯著他來的。
到底是什么地方得罪了這家伙?
明明自己之前都沒有見過他。
“你在說些什么?”
正當他整理思緒時,一直待在旁邊不曾言語的陳醫生反倒先冷冷的開口,回懟了軍官的話。
“我院只答應配合試驗區軍方進行搜查,并不包含審查內容?!?
“還有長官,對一位殘疾未成年人進行言語上的攻擊和騷擾,這要是說出去對您、對南郊軍事基地的影響都不太好吧?”
另外的兩位士兵也覺得有些不妥,立馬上前將軍官和易洱隔開,同時不停的向后者道歉,易洱能夠看出他們的真心實意,本來就此結束的話他也并不打算追究。
沒想到那個國字臉軍官依舊不依不撓,站在表情尷尬的士兵身后繼續開口:
“你之前是植物人?昏迷了將近一個半月,偏偏就在最近幾天康復了?”
“不,準確的說,偏偏在227號事件發生后的后一天康復了,為什么?”
“你是怎么做到的?”
他的話愈發咄咄逼人,病房內頓時陷入了死一般
涼爽的晚風從窗口鉆入,吹拂著床上少年的面頰,風吹動他的發梢,散落而下的碎發恰好遮掩住了后邊散發著淡黃微光的瞳孔。
攔著軍官的兩位士兵,本以為少年會生氣的謾罵,或者因為被質疑而害怕到哭泣,卻不曾想他的眼神中只有平靜。
“如果你想知道的話,可以現在就從這窗戶邊上跳下去。當然,死的概率比變成植物人的概率更大?!?
【竊腦原蟲】
【等級:Lv.263】
【速度:90,力量:89,防御:87】
【能力:原蟲之眼】
藍色字符組成的數據面板在他的眼前跳動,易洱終于明白自己隱約感受到的被觀察之感是哪來的了。
難怪。
他已經不是人類了。
這家伙是襲擊醫院的怪物那一方派來的。
這位國字臉軍官顯然已經被竊腦原蟲給占據了身體,而且這只原蟲的等級還及其之高,真正意義上的第三階梯,將近第四階梯的怪物。
擔心自己也同樣會被察覺,他很快就將原蟲之眼收了回去,沉默的坐在床上與軍官對峙。
但他的腦海中卻不斷的涌現出一個個念頭。
他憑什么認定自己就是覺醒者?
就因為自己在那次事件之后醒過來了?
不對。
只是這樣的話,他絕對不能鎖定自己,最多是列一個名單。
為什么原蟲要突襲中心醫院?
他忽然想起了在第一次使用徘徊者模擬器時,主線任務提示的那條路線。
從鶴爾戈江進入第一試驗區,水庫正是無人防守的薄弱之處。
原本以為是因為試驗區人手薄弱,給了他混入城內的機會,卻沒想到是模擬器未卜先知,預測了對方的路線,按理來說自己應該和對方在水庫區遇上的。
但是由于自己迷路,慢了一步,這些怪物引走了城區內的覺醒者,讓他能夠從江內游到中心醫院邊上,這才有醫院一樓爆發的那場戰斗。
“干什么?喊你們來檢查危險品,你們要把醫院給我拆了嗎?”
身著軍裝的黝黑男人走進病房,手上厚厚的老繭、滿經滄桑的臉龐無疑都在表明他是一個身經百戰的老兵。
“李楠,你什么情況,對著一個孩子大呼小叫?”
夾在易洱和國字臉之間的兩個年輕士兵像是見到了救命稻草,齊齊出聲喊道:
“齊漁營長!”
“你們兩個也是,當兵的就是這么對待市民的?說出去真丟臉,去,都給老子滾出去?!?
黝黑男人似乎是更高級的軍官,低聲訓斥一聲,就將國字臉扯了出去。
那兩個士兵也連忙對著易洱道歉幾句,就跟著走出了病房。
沒等幾分鐘,那個膚色黝黑的軍官又走進了病房內,滿臉歉意的看向易洱:
“同學,不好意思,我這兄弟是個粗人,講話得罪了,我在這給你道個歉。”
易洱沒有說話,眉頭微微皺起,隨后又慢慢舒緩下去,似乎毫不在意的笑道:
“您客氣了,那位長官也許只是跟我開開玩笑呢?!?
見到易洱沒有生氣,齊漁也笑著拍了拍易洱的肩膀,坐在他的床邊,跟他談了些家里長短,聽到易洱父母的死則微微嘆息。
“你父母的東西都收斂了嗎?”
易洱一臉平靜的看著齊漁,話題似乎順理成章的拉到了這里,但是他知道,這一切一直在被旁邊的這個男人有意無意的引導。
但他并沒有浮于表面,而是輕生道:
“收拾完了,都放在了我床頭柜上的紙箱里。”
齊漁理所當然的掃了一眼。
趁著這個間隙易洱使用了原蟲之眼,卻出乎他意料的沒有彈出面板。
猜錯了?
這家伙是人類?
易洱忽然開口問道:
“長官,我還有機會成為覺醒者嗎?”
坐在床邊的黝黑中年男人聽到這話愣了一下,但下一刻又露出笑容,拍了拍易洱的肩膀:
“當然了,一定可以的。”
“真的嗎?可你又不是覺醒者?!?
齊漁微微瞇眼,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
“我可是第三階梯的覺醒者,人稱【泛海鯊】的齊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