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沒人?會到哪兒去了呢?找我去了?!明悅進屋,韓濱不在,很是奇怪,于是不停的猜測著,隨即得意一笑:哼,活該讓你多找找!
明悅倒了一杯水,悠閑地坐在沙發上看起了電視。突然發現電視柜下面有個亮閃閃的東西,她走了過去,摸索著,從電視柜的縫里把小東西拾了起來,原來就是那條惹禍的項鏈!明悅嘟著嘴,直接將項鏈丟進了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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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孩子都沒哭了,你也別再哭了!”韓濱一面小心的包扎,一面繼續安慰著:“一般富翁的死亡,財產糾紛是免不了的,你也別太介意了!”
“你相信我的對不對?你相信我沒有害死老頭子的,對不對?!”娜娜一下子抱住了韓濱。
韓濱頓時有點手腳無措:“別這樣,孩子看著呢。”
娜娜慢慢放開了韓濱,但是卻一直凝望著韓濱,委屈地說著:“雖然我也盼望老頭子早點死,但我怎么可能去殺人?!老頭子有心臟病,還安了心臟起搏器,這是大家都知道的。老頭子死的那天,我正陪他在餐廳吃飯,這也是很多人看到的。我要真想殺他,在家里殺好了,干嘛跑到公眾場合去?!這明明就是心臟起搏器突然壞了,不起作用了,我有什么辦法?!你說是不是?”
“是是是!”韓濱拍著娜娜的背,應承道。
“濱!”眼看娜娜委屈的淚水又要決堤,面對如此可憐而乞求的眼神,韓濱是抱呢還是不抱呢?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韓濱的手機響了。韓濱一看,是明悅,猶豫了一下,掛了電話。其實本來也沒什么,怎么感覺像做賊一樣,要故意隱瞞些什么呢?!人真是一個奇怪的動物,越擔心被誤解卻往往越描越黑。但又有什么好擔心的,又不是真的拍拖,干嘛要掛電話?!唉,不管啦,不管啦,反正掛都掛了,韓濱把手機放回了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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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這人,還掛我電話!明明是你先惹我生氣的,我好不容易放下自尊,給你打個電話,你倒還拽上了!明悅越想越氣,越想越氣,得,洗洗睡,懶得等你!你愛回來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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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吧。”韓濱依著門小聲地說著,娜娜正在給熟睡了的小杰蓋被子。
“不要!”娜娜態度很堅決:“等我也睡著了,你再走吧,我怕!”
韓濱低頭看了看地下,眼神游離著:“你要是怕,就給保鏢公司打個電話,請個私人保鏢吧!”
“你就那么放心那些私人保鏢啊?”娜娜嘟囔著嘴,撒著嬌。
“但我也不可能每時每刻都在你身邊吧?”
“你就當我的私人保鏢吧!”娜娜調皮的眼神清澈著,有那么一秒,韓濱回想起了從前。娜娜就像一朵潔白的梔子花,笑起來就是那樣的甜美,頭發間有花的清香,但很快這種清香又被娜娜離開的背影所代替,還是那頭長發,只是再也嗅不出芬芳。
韓濱定了定神,冷漠地說:“別鬧了!”
娜娜仿佛看出了韓濱的傷痛,所以改變了戰略,用那雙楚楚動人的眼睛乞求著:“那至少今天留下來陪我,好嗎?求你了,濱!”
“好吧,我等你睡著了再走!”韓濱低下頭妥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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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回來,上哪兒去了?!明悅在床上輾轉反復,窗戶透出的燈光格外凄冷。突然她睜大了眼睛,意識到了什么:不會是到娜娜那里去了吧?!一種跌入谷底的透心涼的感覺涌了上來。
明悅靜靜地平躺著,順著窗外的方向望去,可是什么也看不到,就像看不到的自己的未來。但很快她又清醒了過來,不能入戲太深,不能入戲太深!這只是一場游戲,等他回來我只需要表現出在意就可以了,不需要真的在意!不需要真的在意!睡吧,睡吧,快點睡吧!
明悅用被子蓋住了頭。只是,還是,睡不著!
一只羊、兩只羊、三只羊。。。明悅不知道數了多少只羊,但娜娜那高貴的微笑卻總會浮現在她眼前,還有韓濱和娜娜相互喂著吃的,夸張的在她面前大秀恩愛的樣子。等等,自己什么時候和韓濱面對面站得那么近了?!自己還踮起腳尖,摟住韓濱的脖子,親吻了上去!什么?!親吻?!還是主動?!明悅瞬間睜大了眼,睜大了眼!時空穿梭,明悅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
明悅大口的喘著粗氣,手捂住胸口,一身冷汗。她用手摸摸臉,好像臉還燙燙的,完了完了,走火入魔了!明悅抓狂著,狠勁拍打著自己的臉,可是好像還是不能完全清醒,于是她立刻沖進廁所,用冷水清洗臉面,一次一次。
水嘩嘩地流著,她雙手撐在面盆臺上,喘著粗氣,看著鏡子里的自己,一遍一遍重復道:那只是夢,那只是夢!
“這么晚了還不睡?”
“哦!媽呀!”好不容易鎮定下來的明悅,又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尖叫起來,她捂住胸口,順著聲音轉身,原來是韓濱正依著廁所門和她說話。
“不至于吧?這么大反應?見了我跟見鬼似的!”韓濱也被明悅夸張的表現,嚇了一跳,往后靠了一下。
“就是,見鬼了!”明悅回答得小聲,也沒敢正視韓濱,從他身邊撞過,進了房。
“鬼?”韓濱嘟囔著,看著明悅奇怪的表現,一頭霧水。不是應該破口大罵嗎?!他完全能想象得出,明悅見了他之后,手腳并用打罵他的場景:叫你摔我東西,叫你掛我電話,還不來找我!你拽呀你拽呀!韓濱疑惑地搖搖頭,本來應該是一場血雨腥風的,為什么會如此風和日麗?!陰謀,一定有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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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依舊風和日麗,風平浪靜,明悅依舊沒有爆發。韓濱這下坐不住了,有種進了屠宰場的感覺,但是就是不知道什么時候會被宰掉。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于是韓濱故意沒話找話,可是明悅不接招,每次都只是應付性的接一兩句,根本不正視他。韓濱的恐懼感越來越強,終于,他打算坦白從寬:“其實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