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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莫干山

  • 吳越咒
  • 藍澤
  • 3075字
  • 2013-09-23 11:12:04

安全出口外面是一個寬敞的大廳,掛著五盞吊燈的天花板和大理石的地板都閃爍著刺目的光芒。

三個混混揮著砍刀,從外面沖進了大廳,封住了蔡子安兩人的去路。

就在蔡子安他們和這三個混混打斗的時候,唐哥沖下來了,軍刀對著蔡子安直刺而出。

“噗!”鮮血飆濺起來,蔡子安的背上被捅了一個窟窿。好在他最后還閃避了一下,所以軍刀刺得不深。

王瓊連忙扶著蔡子安沖出大廳,外面的黑暗是他們最好的保護傘!

兩人都不敢開手電,只是一路瞎跑……

也許,人在絕境中都能發揮出一種近乎于野獸的本能,所以,他們居然很順利地摸到了團圓飯店后面的停車場里。

蔡子安打開了自己的奔馳,這次換成王瓊駕車了。

“你傷得嚴重嗎?”王瓊一邊開車一邊問。

蔡子安舔了舔自己左肩的傷,搖搖頭說:“沒大事,你別擔心。”然后又認真地盯著王瓊:“咳,我又該說謝謝你了,不過你放心,我這個人很講義氣,以后你要是有需要,我一定萬死不辭。”

王瓊笑了:“好,有人愿意為我死我當然開心,不過你現在得好好活著,對了,那些黑社會的為什么一直追殺你呀?”

“肯定跟遺產有關唄,還能怎么著?看來有錢也不一定是好事。”蔡子安苦笑著說。

“他們殺了你,就能得到錢?該不是你那個哥哥雇傭來殺你的吧。”王瓊吐了吐舌頭。

蔡子安心有余悸地搖搖頭:“你別這么說,哎,我怎么能把自己的哥哥當成是這種人呢?”他忽然又想到了什么:“王瓊,把槍給我看看。”

“好的。”王瓊把放在駕駛臺上的XR9袖珍手槍遞給蔡子安。

蔡子安拿著槍,在手里掂了掂,然后放進了自己大衣的內袋里。

王瓊開了一陣,突然,猛地踩住了剎車。

蔡子安的身體往前一沖,想問為什么,但馬上就被前方的景象給驚得目瞪口呆。

前方,居然是一道懸崖!

“怎么辦?”王瓊憂心忡忡地看了蔡子安一眼,“唐哥他們可能正在后面追我們呢。”

“我的傷不嚴重。”蔡子安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后推開車門走到了后備箱旁邊,打開。

王瓊也跟著他走過去,就看見蔡子安的后備箱里面放著洛陽鏟、鋤頭、鏟子等等考古工具,甚至,還有攀巖工具。

“攀巖下去?”王瓊吐了吐舌頭。

“你怕了?”蔡子安邊說邊拿起了一根動力繩——這種繩子分成兩股,一主一副,彈性很好。

王瓊搖搖頭,把另一根動力繩拿了起來。

兩個人在身上鎖好了D形的鐵繩扣,并戴上了帶有探照燈的安全頭盔。而蔡子安更是將一把鋤頭綁在了背上,說沒準下面用得到。

由于時間倉促,他們只是找了顆大樹,把主繩副繩并成一股拴在大樹上,然后一邊用8字環下降器往下放繩子,一邊用腳蹬著巖壁往下爬。

“哈,你身手不錯啊。”蔡子安的手指用力地摳緊了每一個凸起,兩腿外旋,腳踩住下面的凸起,以維持身體重心。

“別忘了,我可是個什么刺激玩什么的壞女孩。”王瓊眨了眨眼睛,笑了起來。

那道懸崖大概只有三十多米,說高不高,但說低也有足足十層樓那么高。

半個小時后,王瓊解開了身上的下降器,抖了抖手腳說:“終于到了。”

這個聲音雖然輕,但卻激起了一連串的回音:“終于到了……終于到了……終于到了……”讓人感到毛骨悚然。

著地后,蔡子安和王瓊都感到有點筋疲力盡了,就先休息了一會,然后才站起身,四處轉悠起來。

懸崖下是一塊不大的谷地,四周圍都是山,只有一條山澗從山上面沖下來,對穿過谷地流出去,也不知道通往何方。

蔡子安咬了咬牙說:“我們估計最后得從這山澗里出去,反正聽天由命了。”然后拿出打火機,把攀巖下來的動力繩給點燃燒掉了,以防止唐哥他們也下來。

火光明明滅滅的,映著王瓊俏麗的臉蛋,和耳邊那五枚銀光閃閃的耳墜。

蔡子安忽然有點內疚:“王瓊,真不好意思,居然要你陪著我赴危。”

王瓊吐了吐舌頭:“事到如今,說不好意思頂什么用?別忘你剛才還說過以后愿意為我萬死不辭的呢。”

蔡子安點點頭,解下了綁在身上的鋤頭,在地上挖了幾下,沒想到真地帶出了一些奇怪的土塊來。

這些土塊的顏色有黃有紅,還夾雜著一些碎石。

他一下子張大了眼睛,鋤頭也停住了。

“怎么啦?”王瓊不解地問。

“是五花土。”蔡子安把那些土塊撿起來看看說,“古人挖坑造墓的時候,會把坑中各層顏色不同的熟土和生土挖出來。尸體下葬后,再把這些混合土回填到坑里去,就形成了所謂的‘五花土’,一般情況下,即使年代久遠了,五花土中的各層泥土也不會發生化合。”

“這么說,這下面有墓葬?”王瓊很興奮,眼睛也發亮了,“那我們打個盜洞試試?”

“嗯。”蔡子安賣力地挖掘起來,口中喃喃自語道:“但我怕唐哥他們會去找繩子追下來,好吧,就挖半個小時,如果沒有任何發現就放棄,下次再來。”

一潑一潑的土被揚起,再落下。

蔡子安腳邊的坑也越來越深了。

結果,他們很幸運,但地下的遺址卻很不幸。因為蔡子安才挖了十來分鐘,一米多深,就挖到了一個橢圓形的洞。

“這是什么?”王瓊蹲在一邊看著。

“這是別人挖的盜洞,說明下面的遺址已經被盜墓賊給光臨過了。”蔡子安苦笑了笑。

王瓊看了身后的懸崖一眼,不禁感嘆道:“看來這道懸崖的確不夠高。”

蔡子安小心翼翼地摸進盜洞里去:“我們下去看看再說。”

王瓊也緊跟著他,心里的弦繃緊了。

由于盜洞極其狹窄,蔡子安兩人都不得不摘下背包,然后才能夠勉強地往前走路。但即使這樣,他們的胳膊肘還不停地碰在起伏不平的洞壁上,擦得生疼。

走了十來步,他們周圍就看不到任何月光了,只有兩人頭頂的探照燈照射出了兩道刺目的光芒來。

“這個遺址是什么年代的?是我們要找的刺客山莊嗎?”王瓊忍不住問道。

蔡子安搖搖頭:“不知道,而且它既然被盜過,里面的青銅器可能都已經被盜墓賊偷光了,但青銅器上的銘文又往往是鑒定遺址的可靠辦法。”

王瓊聽到這里,也不禁遺憾地嘆了口氣。

這個盜洞并不深,蔡子安兩人大概走了三十多米就進入了一個方磚砌成的房間里。

“看來這個遺址不會早過春秋,因為中國直到春秋時代才發明了磚頭。”蔡子安回頭看了王瓊一眼。

房間的角落里有一臺石磬,這東西的外形有點像編鐘,但和編鐘的不同之處在于,編鐘的架子上掛的是鐘,而石磬的架子上掛的是石頭。

蔡子安走上前去,撫摸著石磬上掛著的石頭——那些石頭有大有小,上面還刻著花紋。

“看,這里有銘文!”王瓊突然指著石磬架子的底部說。

蔡子安蹲下身,嘿,還真有四個大篆體的銘文呢。

“是什么字?”王瓊的古文顯然不怎么樣。

“太伯是嗣。”

“不懂,什么意思?”

“就是說,這個遺址的主人,是太伯的后代。”

“還是不懂啊。”王瓊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太伯是吳國的第一代君主,姓姬,是商末岐山周部落首領周太王的長子。周太王想要把王位傳給小兒子季歷,也就是周文王,但這是不符合禮制的,因為當時必須由長子繼位。為了讓位,太伯就和二弟仲雍逃到了當時還很落后的吳地。”

聽了蔡子安的解釋,王瓊才恍然大悟地點點頭:“看來這個遺址是春秋時期的吳國的了。”

蔡子安“嗯”了一聲,然后站起來,往房間后面的一條方磚砌成的走廊里走進去,而王瓊也緊跟著他。

在頭頂探照燈的照耀下,他們可以看見,走廊兩側的墻壁上都布滿了紅色的畫。

畫上都是些線條簡單的人,手里拿著劍一般的兵器,前后兩個人的動作都是連貫的,真像是什么劍法的套路。

蔡子安一邊撫摸著畫,一邊說:“這種紅色的顏料很可能是用赤鐵礦粉與牛血等東西調合而成的,所以色彩穩定,經久不變。”

“那古人是怎么把顏料涂上去的呢?”王瓊忍不住問。

“可能就是用手指蘸著顏料繪制的,也可能是使用毛筆或其他工具涂刷的。”

“毛筆?先秦的時候有毛筆嗎?我聽人說,毛筆可是秦代名將蒙恬發明的。”

蔡子安搖了搖頭:“東漢許慎寫的《說文解字》里說‘秦謂之筆,楚謂之聿,吳謂之不律,燕謂之弗’。意思就是,先秦各地對毛筆的稱呼不一樣,而‘聿’字早在商代就出現了,只是秦始皇統一了毛筆的叫法。”

他認真地把這些畫都看了一遍,然后,雙目中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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