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蕭業按照自己的想法開始設計學堂。

首先，學堂肯定要大，不光要有教室，還要有練武場，還要有食堂，還要有宿舍。

其次，學堂桌椅板凳、講臺都按照他前世的教室來，黑板可以直接上鐵皮黑板。后面如果寬裕的話，還要把琉璃窗也安排上。

再次，學堂的取暖問題也要安排，回頭就讓陶匠開始燒制。

最后，學堂建設最好趕在入冬下雪前，可以先整塊平地，搭個竹樓出來，后面再用水泥石灰重建，反正山上竹子挺多的。

正計劃著，蕭業突然覺得不太合適，將把學堂建到山上的計劃劃掉，想道：“不對，山上不是建學堂的好地方，太危險，學堂還是建到村里的好，一群小屁孩，萬一出了事就不好了。山上倒是可以建個練武場，讓他們去山上練武?！薄?

重新開始計劃。

學堂不能推，要抓緊時間，山上平地的事也不落下，暖室肯定要建的，而且還要快，入冬前就要建成。

夜一點點深了，寒氣落下，蕭業打了個哆嗦，從專注的狀態之中退出。

檢查了一遍自己的計劃，沒發現什么大問題，能行。

“尋水源開井、平地、建暖室、建學堂、陶管、鐵管。”蕭業將計劃點數了一遍，道：“唔，事有點多了，不知道能不能來得及?！?。

事都積到一塊兒了，可他又不想因此浪費時間，蕭業心頭好生糾結。

“啊，對了，還忘了，馬鈴薯、紅薯也該收了，記上?！笔挊I在計劃書上又寫了一個上去。

“還的買點黃瓜、豆角種子?！?

“壞了。”蕭業腦袋往上一仰，破口道：“現在還有賣的么？”。

現在這時代，很多種子都是當季的，根本不會多留余種。

希望種子鋪里能有，實在不行就得在菜農那看看了。

“下回一定不能再忘了?！笔挊I再記上種子，還特別畫了個記號，想道：“是不是該找個秘書了？”。

以前的秘書，現在都叫管家，貼身的那種，現在叫做大丫鬟或者管事。

“楊木？”蕭業心里想到楊木，覺得楊木就有這個能力。

看人家干的活，一點不落，還干的比他都好。

這也是個人才啊。

倒是胡鳴，卻是有點能不配位了，不過忠心可嘉，真要換了，蕭業也有點舍不得。

還是算了，身邊有個忠心的，也挺不錯的，起碼不用擔心那天背后挨了“黑槍”。

時間在零零碎碎中慢慢過去，半個月后，陶匠帶著一套水暖管設備在蕭業的學舍中安裝起來。

這一套，是蕭業專門安來在縣學之中打廣告的。

能上縣學的，除了天才，就是富二代，只要在這里一炮打響名聲，何愁會沒生意？

也卻如蕭業所想，當今天氣已經漸冷，碰見這樣一種取暖的設備，除了真正的二傻子，少有不明白其作用的，尤其是那些有商人背景的學生，他們在知道之后的第一時間開始聯系蕭業，想要購買，甚至合伙。

購買的沒問題，合伙的、、、、、、

蕭業琢磨了一下，也同意了。

主要是他自己一家干，那得啥時候才能干滿整個縣城？

何況這東西更多的是設計思路問題，材料問題，那真不是問題。

普通的古代歷史世界，或許還會有材料的困擾，可這是武俠世界，打鐵的技術，真的是不可思議。

太容易仿制，沒有獨門秘技，就是這般無奈。

不過鑒于合作的人太多，蕭業直接拿出了前世的公司股份制。

把水暖當做一項新生意，它本來就是新生意。

蕭業自己以技術入股，其他人要么出鐵匠，要么出人，要么出錢，最后全部折算成銀兩，以百分比的方式進行分紅獲利。

占股分紅不是稀罕事，這個時代早有先例，不過說法不同罷了。

商定這事之后，幾個商人出身的秀才有人的出人，有力的出力，有錢的出錢，水暖的生意短短半個月時間就飛一樣的跨越了一截。

冬至前半個月，授衣假開始。

何為授衣假？

授衣假就是天冷了，讓你回家拿衣服的時間，約莫有不到半個月。

你以為“寒窗苦讀”是形容讀書刻苦的么？

錯！

“寒窗苦讀”是字面意思上的真“寒窗”苦讀。

不穿衣服凍死你的寒窗苦讀。

不過，今年就不一樣了。

蕭業的水暖設備第一套就安裝到了縣學學堂之中，而且火已經燒起來了，一進門就暖烘烘的，好不舒服。

另外，還有一件事也挺有意思的。

蕭業等人的生意開張之后，前十套一個回頭的銅板都沒見到，全給人白裝了。

縣學里的是第一套，第二套安在了縣令家里，第三、第四、甚至一直到第十套，蕭業等人一分錢都沒賺，全免費安裝到了縣里縣學的各個頭頭腦腦的家中了。

而且除了這十套之外，往后的十幾套也是半賣半送的裝到了各個部門的辦公地點里去了，比如城門樓子。

這一套下來，蕭業等人的水暖生意雖然虧錢甚多，但是極大的宣傳了一把，還獲得了可以在縣里橫著走的隱形特權。

蕭家村內。

蕭業家。

白展堂屋內。

蕭業正在向白展堂求證。

今天他見到了一位穿著比較寒酸的持劍之人，他是師傅白展堂應蕭業所求拉來的一位江湖朋友。

蕭業給白展堂倒了一杯酒，說道：“師傅，你這朋友為什么穿的這么寒酸？”。

“寒酸？”白展堂重復了一句，說道：“嘿，那你說說應該穿成什么樣？”。

蕭業說道：“不說錦衣綢緞，也應該打扮的風度一點不是，他那一身完全沒有一點大俠的風度?！?。

“大俠什么風度？”白展堂追問道。

“徒弟覺得吧，大俠應該衣帶飄飄，出招要帥，動作要酷，說話要有逼格，更重要的是大口吃肉大口喝酒。”說著話，蕭業興致來了，即興表演道：“小二，上酒，兩斤牛肉，一壺好酒。”。

對于蕭業口中時不時蹦出的詞，白展堂已經熟悉了，帥啊、酷啊、逼格啊，都能理解，但蕭業口中的大俠，他實在理解不了。

“你說的都是話本里的，真正的江湖哪是那么容易走的。”白展堂感慨一聲，帶著回憶說道：“行走江湖，也離不了柴米油鹽醬醋茶，多少人因為二兩碎銀大大出手?！?。

“有故事?！笔挊I心里嘀咕了一聲，做側耳傾聽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