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縣城 楊玉 劍譜
- 不喜歡湊劇情的我走在諸天
- 九年咸魚
- 2517字
- 2024-04-06 20:00:00
老夫子帶蕭業前去訪友,與眾人分開。
一座兩進的小院門口,老夫子遞上名帖讓門房傳話。
沒多時,一人身穿儒袍,帶著兩個小丫鬟走了過來。
由老夫子引薦,蕭業向對方行禮,口稱楊伯伯。
一番閑聊之后,楊伯伯得知蕭業將要參加科舉縣試,眼睛亮了一下,隨口出了幾個題目考驗。
蕭業應聲而答,中規中矩,不見新意,但也沒有絲毫出格之處,完全貼合題目。
楊伯伯揚聲一笑,連夸贊了兩句,說道:“不錯,不錯。你小子這幾天就在這里住下,你楊伯伯有不少圣賢典籍,你可翻看一番,給你增加一點把握。”。
八股文就這樣,出題、答題一切都是圣賢觀點,在前世又俗稱“摳字眼”。不僅不允許考生有個人新意,還有字數、格式的嚴格限制。
借用圣賢的觀點,在嚴整的格式之中,用有限的字數,將自己的想法表達出來,還要讓考官,也就是皇帝,看的歡喜,這才是張居正這些大佬的可怕之處,也是蕭業敬佩他們的原因。
事情發展順利,蕭業成功與楊伯伯搭上線,經過一番簡單的宴飲之后,老夫子告辭離開,蕭業正試在楊伯伯這里入住。
入夜,蕭業開始鍛煉八段錦。
“呼吸不對,擴胸之時,不應該平息,而是應該長吸,且當在動作末尾同時結束。”蕭業身后,今天剛結識的楊伯伯的聲音響起。
蕭業心頭一驚,連忙給不知何時出現的楊伯伯的行禮。
讀書人都有一種窮講究,看不起練武的,認為習武乃是粗鄙之人所做之事,而且這種論調在社會上占據主流。
不過,沒人告訴你的是,凡是大家族,都會有子弟習武,而且投入還不小。
這也算是一種封建時代的“信息繭房”,相信,你就輸了。
蕭業所練八段錦只有招式套路是按照前世所學來的,還算看的起來,呼吸之法完全是自己根據自己的身體反應后天調整而來,有瑕疵和不足,甚至有害,也完全不意外。
蕭業見楊玉并不厭惡自己習武,而且還有精通之意,連忙開口請教,躬身一禮,說道:“還請楊伯伯指點。”。
玉,代表君子,在早期只有君子、貴族才能佩戴。現在男子名稱之中帶有一個“玉”字,很正常,詩書傳家的人很多都會起一個帶有玉字的名或字或號。玉字在古代,就像建國、建業這樣的名字一樣,帶有濃烈的時代的氣息。
楊玉點點頭,略略給蕭業普及了一下鍛煉身體的關鍵要點,和呼吸之法的配合問題,還順手給蕭業糾正了一下鍛煉動作作不到位的地方。
蕭業按照指點做了一遍,效果立竿見影,如果說以前一遍下來,效率是四,這一次效率便是五。
蕭業急忙道謝,同時心中也對楊伯伯和老夫子的交情有了新的認知。
別說什么天才打動了人家,天下多少人口,天才多了去了,可能出頭的只那幾個,剩下的都被埋沒了。
如今楊伯伯能夠出聲指點自己,定是不勝感激。
楊玉止住了蕭業的感謝,對蕭業說道:“不論是習武練功,還是強身健體,說的其實都是一回事兒,無非是增強筋骨,強壯氣息。
你這套動作設計的很合理,但不夠精妙,有不少位置鍛煉不到位,能練到你這個地步,已經是你天賦異稟。
但練到這里已經到頭了,即便是某給你糾正了一些錯誤,也不會有多少增強。后面你想更進一步,要么推陳出新,要么改換它法。
另外,習武終究不為讀書人主流,自己私下里練練就可以了,不要光明正大的拿出來,不然憑遭鄙夷,仕途不順。”。
“多謝楊伯伯指點,小子定不敢忘。”蕭業抱拳回道。
“好了,就到這里。明天去外面逛逛,熟悉一下考場周圍情況,也認識一下其他同道中人,官場上沒人扶持也是走不遠的。”楊玉擺擺手,說完離去。
蕭業再次感謝,待楊玉走遠,站在原地沉默了好一會兒,這才再次鍛煉起來。
他現在只有這一個,想推陳出新,沒那學識,想改換他法,沒那機會。
“唉,不對!”蕭業動作突然停頓下來。
要說笑傲世界最容易得到的武功是什么?
《辟邪劍譜》啊!
福州,福威鏢局,老宅之中,佛像所指橫梁之上,袈裟。
明天就出去聽聽江湖消息,看看還有沒有機會截胡一把。
想到辟邪劍譜,蕭業一時間心中思緒翻動個不停,靜不下來心來,索性也不練了,拿出自己特質的炭筆開始畫圖。
毛筆畫圖是個技術活,沒有常年累月的練習,稍一哆嗦,一張圖就廢了。后面為什么毛筆被取代了,不好用,這一點就是個重大因素。
所以蕭業很早就開始制作使用炭筆,對毛筆的使用,只處于寫字能認,不難看的程度。
一張張圖紙畫了修,修了改,浪費了好幾張之后這才畫出一張看的過眼的技術圖。
再接再厲,齒輪,鏈條,軸承,都一一畫出之后,一抬頭,已經月上中天。
睡覺,睡覺,別明天起不來,白得丟人。
次日,丫鬟過來喚蕭業吃飯。
用過餐后,蕭業便在楊伯伯家老仆的帶領下出門了。
今天老仆會帶蕭業到考場走一圈,熟悉考場,順便給蕭業導游一番縣城各地。
中午時分,蕭業告別了老仆,進了一座專供科舉學子們宴飲交流的酒樓。
先敬羅衣后敬人,以貌取人在哪里都有,蕭業穿的衣服跟那些有家世的學子相比毫不起眼,自然沒人上前與蕭業找話說,所有人都圍在酒樓中間的那幾位身邊。
選了一個邊角之地坐下,蕭業要了一疊下酒菜,靜靜聽他們說話。
臨近科舉,話題自然是離不了這個,這個說與那個認識,那個說與某某有關系,還有人在押題,據說跟里面有關系。
作弊押題?這個話題天然吸引學子的注意力,蕭業也不例外。
側耳傾聽、、、、、、
蕭業噓了一口氣,什么押題啊,完全是拿以往的題目瞎猜,最靠譜的一個竟然是縣令老爺喜歡某本書,考題很大可能是某本書里的內容。
這猜測,好笑,科舉考試豈能因為縣令喜歡那本書便從那本書里出?
但細想之,這猜測好似也不無道理。
童生考不算在朝廷正式科舉里面,過關數量也沒有一個定數,有的縣令說不定還真會故意放寬一下要求。
反正縣試只是童生考中三場中的第一場,后面還有府試、院試,實力不濟被刷下去也就刷了。
考試的人多了反倒側面證明了一下自己的政績,畢竟出了不少人能參加科舉,怎么也是一項教化萬民的成績不是?
當然,參加科舉的,少不了孝敬,人數多了,孝敬也多,誰不喜歡呢?挖的又不是自家墻角。
所以,科舉試題可能會有出自縣令喜歡的那本書的題目的猜測很有可能性。
一大群人聚在這里,也少不了點評實事,只是言談之間多為圣人之言,說的好像指手畫腳之間便能依靠圣人之言治世,替天子牧民。
言談的空虛,即便蕭業這個兩輩子的平民百姓也聽得出來。
聽了一肚子的廢話之后,蕭業實在聽不下去了,感覺聽他們在這兒胡吹大氣還不如去茶館聽人家說書,起碼人家說書的還有個跌宕起伏,情節轉折,不會除了圣人之言,全剩下之乎者也。
蕭業轉身進了茶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