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還在流血的手掌,紅稠的液體已經滴到了地上。
言清小心翼翼,將它再次放回展示柜內。
將這里的電源關閉,言清加快了回去的腳步。
離開地下室。
傷口還在流血,這個出血量有些不正常了,。
白色的繃帶被血染紅,滲出的血液順著言清的手留到衣服內。
洗手臺前,言清總感覺手感有些奇怪。
有些非血液又綿綿密密的液體,從手心滴落。
一抬手。
言清看的十分清楚。
這些白色液體并不是從傷口中流出。
而是纏在自己手上的繃帶,正在自己“融化”。
繃帶變成了一灘。
類似于液體的東西。
言清大膽的用手挑起來一點。
除了多了液體感之外。
手感跟繃帶其實沒啥區別。
言清表情復雜,默默打開了洗手池口。
TM的,這很容易讓人誤會好不好?
像這種有點“特別”的東西,地下室還放了一堆。
但不過這種詭異的情況,言清還是一次遇。
用水沖洗,將手上的白色液體沖洗干凈。
突然之間,言清突然感受到比以往強烈數倍的頭痛。
身體一軟,強行用手扶住。
不過,這種頭疼欲裂,只是在兩個呼吸間便消失。
言清看向手,再次讓他看見瞳孔地震的一幕。
他手上的傷口已經愈合。
“奇怪……是精神力又不穩定了嗎?”
……
“小魚,下來了啊,都等你好久了。”
劉文淑擺出笑容,一臉慈母笑的招呼言清坐下。
劉文淑攬著姜岳的手臂,小鳥依人的靠在姜岳身邊。
言清坐在姜夏月對面,一旁的卿姚姚上好碗筷,默默退下。
“小言,先坐下來吃飯。”
姜岳說著,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
點開頭戲,還未使姜岳臉色有變。
“嗯,父親。”
劉文淑見,突然想保一下在姜岳面前的形象。
用筷子給言清加個雞腿。
不知雞腿太大個,還是劉文淑力道不足。
飯桌上一陣沉默。
劉文淑有些臉黑。
雞腿掉在了言清碗邊。
從外人的視角來看,這就是劉文淑是故意松開筷子。
姜岳撇了她一眼。
這真就是意外之事。
劉文淑本意真就是給言清夾個雞腿。
劉文淑總想著給自己挽回點形象。
不過這還挽回個屁啊。
這下是更顯得她故意刁難言清了。
劉文淑那點,一家人都知道。
在心里都給她默默貼上“惡毒繼母”標簽了。
“言清啊……媽不小心手滑了,你不會怪媽吧?”
話剛說出口,劉文淑就后悔了。
自己身上的“標簽”還在,不解釋還好。
自己一開口,更像是繼續嘲謔下言清,順帶為自己開脫一下。
“文淑啊,給孩子夾菜小心點。”
姜岳打破此刻沉默,又重新加了一個放在言清碗里。
劉文淑掐了掐手指,臉上的笑容卻是更加“慈母”了。
卿姚姚的廚藝真的很好。
言清嘗了幾口,這一桌子菜都是卿姚姚做的。
味道跟高級餐廳的菜品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
卿姚姚在樓上偷瞄一眼,見合言清胃口才放下心來。
這已經是她傾盡所學的菜品了,就生怕不合言清的胃口。
“小言啊,長大了啊。
我這個當爹的,今天也該給點表示了。”
姜岳從口袋中掏掏,拿出一個小盒子來,擺在桌上。
他小心打開盒子,那是幾塊看著做工精致的項鏈。
分別挪動到言清的面。
“我這把老骨頭也沒啥能送的。
小言啊,今天是你成人禮,這幾塊表你就收著……是你親生母親的。”
言清心中瞬間有什么東西震動。
連帶著旁邊姜夏月。
言清親生母親的?
“你想說什么,問什么……私底下來找我。
你不是一直好奇,你親生母親的事情嗎……”
言清的親生母親,言清是自從小就好奇的。
可每當問起姜岳時,總會以各種理由搪塞過去,最后不了了之。
多年以來,言清一直想知道關于自己母親的事情。
哪怕只有一兩個碎字雜言。
可無論自己怎么調查,別說頭緒了,言清是一點信息都查不到。
姜岳的這句話,就像一把鑰匙,已經打開了塵封的鎖扣。
差的只是將那把鎖拿下。
“我知道了……”
言清雙手顫抖。
他根本無法平復下來自己的情緒,就連筷子都拿不穩了。
姜夏月的看著言清的反應,不知道該說些什么話語安慰下。
不過這件事情本來她就插不上什么嘴。
“先吃飯吧……”
言清強行想穩定下自己的情緒,端起筷子夾菜。
看向劉文淑,不僅僅是臉黑那么簡單了。
提起言清的親生母親,劉文淑咬牙切齒。
這本來就是她的雷區。
不過此刻,劉文淑還是強行壓下來。
心中那份執著還是沒有讓她當場顯露出情緒。
一桌人沉默,似乎都不愿再說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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