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因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發(fā)絲一縷縷落下,不施粉黛的小臉,一寸寸露出來。
說實話,真挺痛心的。
理發(fā)師隨意的搭著話,“美女,你這小臉可真好看。”
林若因笑了笑,禮禮貌貌回夸“謝謝夸獎,你真誠實。”
理發(fā)師的表情有一剎那的龜裂。
長這么大就沒見過這么夸人的。
他微笑點頭嗯算是回應(yīng)了。
從理發(fā)店出來,林若因乘坐公交車去了藝才中學(xué),也就是她前世工作的地方。
看著那扇熟悉的大門,林若因好像回到了前世,習(xí)慣性要刷卡進(jìn)去,可摸了摸口袋才記起自己重生了。
她還記得自己第一次站在這里時候,胸懷壯志,要當(dāng)一名優(yōu)秀的人民教師,為祖國培養(yǎng)人才。
誰知她還沒有磨去對工作的信心,在25歲這年,末世就先一步抹去了她的生命。
保安看著她愣愣地盯著大門,出聲詢問:“那位女士,你有什么事。”
一聲詢問打斷了回憶。
林若因斟酌了下,走向保安亭,“我找林若因林老師。”
保安是位利落的中年大叔,林若因還記得從前她每次從門口經(jīng)過,大叔總會恭恭敬敬的問候一聲,“林老師好。”
大叔在電腦上查了一下,對她說:“女士,我們學(xué)校沒有你說的這位林老師。”
怎么會沒有?
看來自己的存在還是改變了原來的世界,那林父林母呢?他們還記得自己嗎?
林若因禮貌地說了句,“那可能是我找錯了,謝謝您。”
看著憨厚的大叔,想了想她開口提醒,“聽說不久后會有異變,大叔您多注意。”
說完準(zhǔn)備轉(zhuǎn)身離開,扭頭卻正對一個人的眸。
是何麗,自己都快忘了,何麗也在這所學(xué)校。
何麗大概是中午有約會,打扮得花枝招展。
她剛出門就聽見一個特別好看的女孩說話。
她嗤之以鼻,絲毫不信,“這位姐姐,你別危言聳聽了好不好,誰不知道現(xiàn)在是和平年代了,異變?你怕是大清的余孽吧。”
保安大叔平時就看這個何麗老師不順眼,成天早退,他有時候還聞著一股煙酒味兒,也不知道上哪鬼混去了。
聽到她為難人家一個乖乖的小姑娘,不禁出言阻止,“何麗老師,你又早退了。”
林若因盯著何麗的眸子,想把她看透,“你愛信不信吧。”
被何麗害死后她才發(fā)現(xiàn)幾年相處竟從沒看透過這個閨蜜,不對,是敵蜜。
何麗白了她一眼,冷哼一聲轉(zhuǎn)身離開。
午間的太陽毒得要命,林若因走在路上出了一層薄汗。
回到家洗了個澡,林若因躺在床上把玩著手機,訂了次日一早回h縣的火車票。
她把包子喚出來。“這個世界的我呢?”
大包子磨磨唧唧了一會兒,“宿主無權(quán)查找。”
啥玩意兒?
林若因淡淡開口,“那誰有權(quán)?”
包子把自己縮成一團,“這是秘密,人家不能說。”
秘密?
林若因氣得一把扯過飄在半空中的包子,像橡皮泥一樣捏在手里揉成團。
小奶音哭唧唧,“啊啊啊啊啊,疼疼疼宿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