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也只是個醫生，具體還是得你們自己去查。我猜測朝陽因為穿了這身衣服，所以避開了要害。不然以那件外套上的恐怖彈孔，十個他都回天乏術了。”

白玲見多識廣，自然見過防彈衣。

不過這是在醫院里，她不能表現的很急切的樣子。

“局長，是11.43mm口徑子彈，看來對方火力很猛！”

“回去再說！鄭醫生，就麻煩你多多照顧一下朝陽了，我們局里還有些事情要解決。”

羅勇留下幾個人守在了鄭朝陽的病房外面，帶著白玲離開了醫院。

回到局里的時候，郝平川雙眼通紅，已經回來了。

“老鄭沒事吧？”

“哭什么哭？你說說看，當時怎么回事兒？”

就聽到郝平川在那里詳細的敘述著始末。

“意思是，楊鳳剛別動隊的人連自己都殺？還在密道入口布置了詭雷？”

“對，好在老鄭提醒及時，不然又要增加不少傷亡。我們在那處營房里，遇到了被綁架的冼怡，還有冼登奎。其中有一個家伙疑似楊鳳剛的副官。”

“那你還留在這里做什么？去審訊啊！”

“鄭朝陽沒事，已經渡過了危險期。”

白玲說出這話，郝平川用手背擦拭著眼角，走了出去。

“這倆小子...”

“局長，那件衣服應該是防彈衣，會不會是婁先生為他安排的？”

“我一早就想到了，當時在醫院里，我就怕你脫口而出。”

“局長，你擔心醫院里有他們的人？”

“不得不防啊！外城關醫院的事情你還記得吧？誰知道慈濟醫院里面有沒有？”

對于羅勇這個老地下黨員的警覺，白玲是支持的。

“報告！”

門外傳來聲音，白玲看向門外，孫鐵和吳峰都來了。

“都來了？還好你沒離開四九城，我就問姜處長討要了你們來。你們的工作繼續，別擔心與情報科對沖，都是保衛四九城嘛！”

說不尷尬是假的。

吳峰還是挺直了腰板應了一聲。

“小孫，你的身份就只有我們幾個知道，在沒有完成任務前，最好不要對外公布，這是對你的保護！”

“是，局長！”

孫鐵想起了剛剛進來的時候，沒見到田棗。

將來要在市局工作，難免要遇到這丫頭。

“吳峰，鄭朝陽如今在醫院養病，偵訊組的工作你先幫忙干幾天。”

“我沒有問題，本身就是干偵查的。”

“態度不錯，你也不要對老高有任何怨言，換位思考，如果我在他的位置上，我也干不出來這個事兒！”

聽完羅勇的話，幾個人都傻眼了。

你這是到底給高志遠站臺還是給他下爛藥呢？

太溜了！

“出去工作吧！白玲，你把那套衣服好好檢查一下，看看它是什么構造的，能不能復刻出來？順道問問婁先生，能不能聯系到廠家？”

“局長，這恐怕很困難吧？即便是蘇聯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我當然知道困難，不困難我找你做什么？算了，回頭等朝陽出院了，讓他自己去打聽。我只求你們每個人都能弄一身穿著，多一條保命措施！”

婁振華得知鄭朝陽住院，是在下午的時候。

雖然報紙上說得很隱晦，都沒有提到鄭朝陽的名字，但是以他婁半城的情報網，想要打聽到鄭朝陽的動向太簡單了。

驅車來到慈濟醫院，從后備箱里取出很多慰問品，兄弟倆，身后跟著索謙，提著大包小包來護士站詢問。

“鄭警官？在三樓...病房，門外有警察的就是。”

婁振華果然在病房外被兩名警員給攔了下來。

“鄭組長剛剛做完手術，還沒醒。”

“那您幫我把這些東西放進去，我們這就離開。”

“可以檢查一下吧？”

“應該的，您隨意。”

鄭朝山經過病房的時候，一時半會兒沒有記起婁振華的身份，對于弟弟的交友廣泛也是佩服的緊。

“沒有問題，就放在病房里，你們過幾天再來吧！”

“好好好，麻煩兩位同志了。我們走吧！”

三個人上車的時候又讓鄭朝山瞥見了。

四九城里，能開得起這樣的豪車，一只手都數得過來。

沒多久，冼怡也哭著來了，她才知道，鄭朝陽他們剛剛破獲那處營地里的特務。

依舊讓門外的警員給攔了回去。

鄭朝山是認識冼登奎的，有些錯愕的看向離開的背影。

這小子到底有幾個紅顏知己？

宗向方在天津的時候如坐針氈，就擔心楊懷恩會不會提前說出了楊鳳剛的下落，讓他錯失效忠的機會。

鳳凰給他的威壓太強烈了，他到現在都不敢閉眼休息。

“宗大哥，你眼圈都黑了，睡會兒吧！”

“沒事兒，以前我們忙起來，三天三夜不睡覺都熬得住。哈欠！”

他是因為有心事，所以特別疲憊。

天津何家包子鋪，一點都不難找。

但是老板何方舟不在，掌柜的讓他們過幾天再來。

宗向方不敢表明身份，怕暴露自己，所以只能先回客棧。

“我去打一通電話。”

他需要確認一下局里的情況，再決定要不要多待幾天。

“齊拉拉啊？朝陽在嗎？什么？什么時候的事情？那你問問羅局，需要我現在趕回四九城嗎？”

鄭朝陽居然出事了，還住院了，這么嚴重？

“白玲同志，羅局說的？我知道了！我會核實完成后盡快趕回來的。好的，再見！”

回到客棧的時候，大勇和田棗都在，見他臉色很差連忙詢問起來。

“宗大哥，既然這么兇險，我們早點回四九城去啊！”

“棗兒，我們的工作還沒完成，現在回去，怎么跟局里交代？放心吧！朝陽沒有生命危險。”

“我才沒有要關心他呢！”

“沒事兒就好，沒事兒就好，我就說鄭大哥吉人自有天相的！”

鄭朝陽其實在被推進病房就醒過來了。

那些傷勢恢復的很快，沒有醫生說的那么可怕。

肋骨骨折的地方他只能感覺到酥酥麻麻的感覺。

多虧了那件衣服，不然槍傷想要那么快恢復，好說不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