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當何一凝從畫室出來時，四周空無一人，燈都被關了。

她借著暗淡的月光，習慣地走著。

就在她走到樓梯口時，她聽見了熟悉的曲子。

“這么晚了，誰會在？”她想，“我記得那邊是集備室吧，平常不常用的。怎么會有人彈鋼琴呢？”

何一凝有些害怕，但還是循著聲音，來到門旁。

集備室的燈也沒有開。

“他一定不想被別人打擾吧。我還是不進去了。”何一凝閉上眼，倚著墻，靜靜地聽著音符流轉…..

不知怎么，琴聲忽然停下。何一凝睜開眼，等了一分多鐘，也沒再聽見什么動靜。她趕緊沖了進去，卻發現屋內除了鋼琴就沒有其他的東西了，鋼琴也是合上的。但窗戶并沒有關上。

何一凝來到窗邊，向外張望，也無人。

她剛轉身，燈就亮了。

“你是……何一凝，你怎么在這？”齊軒詫異地問。

“我剛剛聽見這里有什么聲音，所以就過來看看。”何一凝答道。

“是風聲吧，最近風大。”齊軒進來。

“聽著不太像。難道是我幻聽了？”何一凝說道。

“也許吧。”齊軒若有所思，“現在已經很晚了，快回家吧。”

“哦，好。那我走了。”何一凝關好窗戶，“再見。”

“再見。”齊軒回復道。

何一凝便離開了。

路上，她回憶著方才發生的事，“我是因為聽見聲音才來的，那齊軒他怎么在這？而且他怎么不回去？”她想去找齊軒，卻不小心摔了一跤。

“啊！”她跪在地上，“好奇怪啊，怎么不疼？”她疑惑了。

這一次，她非常清楚地聽見了自己的的聲音，不似夢里那么飄渺。

她起身，“原來是夢啊。不過我現在也是在做夢啊。夢中夢，有意思……”

“現在才四點多，不錯，還能再睡一覺。”她又躺下，閉上眼，強迫自己進入夢鄉，卻怎么也睡不著——總是會想到最近發生的事情，又不受控制地分析來龍去脈，自言自語。

終于，在5:30時，鬧鈴響了。“再睡一會兒吧。”她想。

“今天是星期幾來著？好像是星期二吧。誒，今天有信息課。說明可以又見到他了！”何一凝笑了。她忙起身，收拾好就去上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