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梨花縣2
- 重生之我在古代當(dāng)女主
- 封書悅
- 4020字
- 2024-05-15 21:29:33
早已下了馬車。
聽了一席八卦的撒丫丫踮起腳尖,朝邢臺上看去,穿著白色囚服的崔家大小姐手腳都上了鎖鏈,脖子上更是帶了刑具,跪在地上。
一頭亂糟糟的頭發(fā),只依稀間看到了女子眼里的悲涼。
膀大腰圓的劊子手喝了一口烈酒,朝鋒利的鬼頭刀上噴去,站在一旁等候。
炮響第一聲的時候,崔大夫人哭成個淚人,幾度差點昏厥了過去:
“我的女兒啊,我苦命的女兒”
幾個丫鬟死死的拉住崔大夫人,不然她有機會往前一步。
臺上跪著的女子,聽見崔大夫人的聲音,悲涼的眼中淚水瞬間被蓄滿朝這邊喊:“娘,娘你要保重”
監(jiān)斬官抬頭望向天空,見烏云黑沉沉的一片,心中感嘆今日不是好時機,誤了時辰,可惜縣令早已下令今日無能如何都要斬了崔大小姐。
“時辰已到,即可行刑”
只有撒丫丫一臉懵圈的看著,電視里的劇情不都是午時三刻斬首示眾的嗎,這都快天黑了,才行刑。
還是第一次見。
崔大小姐眼里閃過不舍和掙扎,她大喊道:“冤枉,我是冤枉的”。
監(jiān)斬官手里的斬牌一扔喊道:“行刑”
崔大小姐滿是絕望:“不,不要,我是冤枉的”
頃刻間,天色一下子黑了下來,電閃雷鳴,大雨嘩嘩的落下,每個人都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間身上的衣物早已濕透。
一個男子帶著斗笠,身穿一身黑衣從人群沖了過來,動作速度的將劊子手打倒,抱起地上跪著的人幾個飛躍間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中。
監(jiān)斬官怒吼:“大膽賊人,竟敢劫走犯人,來人給我追”
一群官兵冒著大雨朝著男子消失的方向追了過去。
看的撒丫丫目瞪口呆,臥槽,這離譜的系列,從來只有在電視才看到的,今天她居然親眼看到了。
“阿忘,你看見了沒有,崔大小姐被人劫走了”
“那是傳說中的武功嗎”真的好牛幣啊,撒丫丫一臉的崇拜。
阿忘看見那人運用輕功,腦袋中隱隱約約浮現(xiàn)出一些模糊的畫面,畫面有好多的人拿著刀,可是他怎么也看不清。
直到撒丫丫呼喚的聲音再將他的思緒拉回。
“阿忘,阿忘,你怎么不說話”
“啊,沒有,在想事情”
人在法場被劫,這是藐視王法,監(jiān)斬官是怎么也沒有想到會有人敢劫犯人,只好派人去追,又派了人去通知縣令大人。
大雨突襲,人被劫,現(xiàn)場是一片混亂。
人群紛紛散去。
撒丫丫也被阿忘逮著揪回了車?yán)铮軏饗鹨荒樞奶鄣哪贸龈蓛舻呐磷咏o撒丫丫擦身上的雨水,馬車本就小,現(xiàn)在外面的雨又大。
也只好讓撒丫丫先忍忍,等到了客棧再換身干凈的衣裳。
幾分鐘之后便到了一家不是很大的客棧。
幾人紛紛下了車,便有店小二來幫忙將馬車?yán)ズ笤骸?
要了兩間便宜的下等房,男的一間,女的一間,佘嬸嬸麻煩店小二燒了些熱水送去房內(nèi),就拉著撒丫丫快速去了房間內(nèi)。
等她清洗干凈換了一身干凈的衣服出來。
“傻丫頭,快來把這碗姜湯喝了”佘嬸嬸說。
雖然現(xiàn)在的天氣已經(jīng)暖和了,但是誰也說不好會不會受寒,出門在外的最忌諱的便是生病了。
撒丫丫走過去,端起姜湯吹了吹,一口一口的喝著。
也不是她不想大口大口的喝,一是有點湯,二是她不是很喜歡姜的味道,但是這個是佘嬸嬸的一片好意。
“佘嬸嬸,阿忘呢”
佘嬸嬸一眼便知道撒丫丫在想什么,只好說:“你放心,阿忘早就已經(jīng)洗漱好,換了一身衣裳,姜湯也喝了,跟著你村醫(yī)叔出門了”。
撒丫丫小口小口的喝著姜湯,一臉不解的問:“佘嬸嬸,這外面還下著雨,村醫(yī)叔和阿忘出門干嘛”。
“唉~,還不是你村醫(yī)叔的那個好友,不知怎的知道我們今日到,派人尋了過來,好像是他主家的少爺病情又嚴(yán)重,讓你村醫(yī)叔趕緊去瞧瞧”。
撒丫丫聽罷,便沒有再詢問些什么了,只是安靜的喝著姜湯。
還別說幾口姜湯下去,胃里暖呼呼的。
內(nèi)心感慨只是這古人尋人簡直比二十一世紀(jì)的手機定位還要快啊,這前腳才剛剛到縣城,后腳人家就尋了過來。
只是撒丫丫不知道的是,這一切還真是趕巧。
巧就巧在他們落腳的客棧,是村醫(yī)叔這個老友的主家開的。
他們剛剛落腳,這邊就有人送消息過去了。
讓她更加驚訝且不知的還在后頭。
等到半夜,村醫(yī)叔帶著阿忘一身疲憊的回到客棧,佘嬸嬸讓小二去廚房要了些簡單的飯菜送過來。
佘嬸嬸:“老頭子來喝口水,歇會,吃點飯菜墊墊肚子”
同時也是一臉關(guān)懷的看向阿忘,叮囑道:“阿忘你也是,快坐下休息會,別累會了”
店小二過了會,便將熱乎乎的飯菜送了過來。
放下之后便退了出去。
村醫(yī)說;“吃飯,阿忘今天辛苦你了,多吃點”
阿忘本就疲倦的身子強撐著溫和的笑著說:“不辛苦,不辛苦,那有大叔你辛苦”。
撒丫丫在一旁安靜的坐著,佘嬸嬸拿起公筷往阿忘的碗里夾了好幾塊肉:
“老頭子今天看診如何”
“唉,那少爺病情確實嚴(yán)重”說完,村醫(yī)叔夾了一口菜放進(jìn)嘴里。
開始說起進(jìn)去的經(jīng)歷。
原來兩人被請去的人家戶,竟然是梨花縣最富有的崔家。
“崔家”撒丫丫心里驚嘆,不會吧,她想起了今日聽見的一些事,那個即將行刑的姑娘不就是崔家小姐嗎。
村醫(yī)叔去的崔家不會就是這個崔家吧。
果然下一秒村醫(yī)叔的話就驗證了她的想法。
今天下午我們遇見被人劫走的崔家大小姐便是出自這個崔府。
村醫(yī)叔想起下午見到的崔少爺,嘆氣:“那個崔家少爺怕是時日不多了,今日為崔少爺看診的人不在少數(shù)”
佘嬸嬸疑惑:“老頭子你也救不了嗎”
村醫(yī)叔的臉更加的愁容了幾分,他連崔少爺?shù)拿}搏都沒有摸到,但是看人的樣子就知時日不多了。
阿忘咽下最后一口飯解釋道:
“我們到了崔府之后,沒有第一時間見到崔少爺,而是在外遠(yuǎn)等了將近一個多時辰,才有下人來將我和大叔請進(jìn)去,本來我以為看診的人就大叔一人,誰知遠(yuǎn)遠(yuǎn)的就見崔少爺屋內(nèi)圍滿了人,問了下人才知道都是來為崔少爺看病的大夫”
“大叔并沒有為崔少爺診脈,好像是崔少奶奶一直在里頭守著,說什么也不讓人再折磨崔少爺了,想讓崔少爺走的體面些”
“崔老夫人自是不肯少奶奶的做法,認(rèn)為自己的孫子還有救,各地尋醫(yī)來瞧,好多大夫看了都是搖頭,讓崔家準(zhǔn)備后事”
聽完,眾人一陣唏噓。
撒丫丫詢問:“村醫(yī)叔那你看到崔家少爺了嗎”
村醫(yī)叔搖頭:“我沒看到,不過阿忘看到了”
眾人將目光又看向了阿忘,只見阿忘默默的點頭,接著說。
他也是無意中看到的,本來他和大叔就站在屋內(nèi),只是不是里面,崔家少奶奶又?jǐn)r著不讓人再碰崔少爺了,所以一群大夫也都只能守著,畢竟他們都是崔老夫人請來,也不好走。
再加之前段時日,崔家出了崔家大小姐謀害自己侄子的事,被崔少奶奶告了,被判斬首的事讓崔老夫人和崔大夫人心急如焚,堪堪病倒,也就對崔少爺?shù)年P(guān)注少了一些。
才讓崔少奶奶得了機會,不讓人再碰崔少爺,說什么老夫人和大夫人只關(guān)心小姑子,偏疼小姑子這個殺人犯,連她的相公都不放過,更不想讓她的相公走的體面。
他們進(jìn)府沒多久,好像崔老夫人得知孫女被救的消息,也有心情關(guān)懷崔少爺這個孫子了,崔少奶奶不讓大夫救治的消息傳到崔老夫人的那,就見崔老夫人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帶著人和崔少奶奶這個孫媳鬧了一場。
床上的簾子也被掀開了一角,也是這個時候被推的往里的阿忘看到了崔少爺?shù)臉幼印?
一張臉廋的脫相,眼睛都凹進(jìn)眼窩里去了,嘴角蒼白的發(fā)裂,那雙手臂在衣服的遮擋之下只看到了手掌,廋的只看見了骨頭,就仿佛一張皮包著的骨頭一般。
看上去說不去的嚇人。
他們也是出府了之后,阿忘小聲的跟村醫(yī)叔說自己看到的,這才被村醫(yī)叔判斷成病入膏肓。
大家聽完也不知該說些什么,紛紛沉默。
撒丫丫也是沉默著不知該說些什么,她雖然是這個世界的女主,可是她也沒有所謂的金手指,也沒有可以救人的靈泉,和跟閻王爺搶人的逆天本事。
這一刻她發(fā)現(xiàn)她也是只是一個人,一個普普通通的人。
不過話說回來,一來梨花縣就遇到這種事情,她不會被卷入到某種陰謀里去了吧。
一般女主好像老是會遇見一些奇葩的案件,還要被卷入里面。
算了,不管了。
和佘嬸嬸回了屋,躺在床上,旁邊傳來微弱的呼吸聲,在黑夜里撒丫丫睜著一雙大眼睛看著床簾頂。
第一次和人睡一張床上,她睡不著。
也動一下都深怕吵醒旁邊睡著的佘嬸嬸。
也不知過了多久,就在她迷迷糊糊感覺天要亮了的時候,她終于睡著了。
天微微亮?xí)r,就有敲響了阿忘他們那邊的房門。
“石大夫,石大夫”
大頭急忙披了一件衣裳,打著哈欠的來開了門:“有什么事嗎”
那人一臉焦急:“請問石大夫在嗎,小的是崔家的下人,我家少爺犯病了,抽搐不止,管家讓小的來請石大夫前去”
“好的,你稍等一下”大頭關(guān)門轉(zhuǎn)身回了屋。
跟自己爹和阿忘說了一些情況,兩人都是一愣,隨即起身穿戴好,阿忘拿了藥箱正要跟著去。
只見村醫(yī)叔擺了擺手:“阿忘今天你留下陪你嬸娘他們逛逛,讓大頭陪我去便是”
大頭應(yīng)聲拿過阿忘手里的藥箱,跟在村醫(yī)叔身后走了。
天大亮的時候。
佘嬸嬸動了動身子,睜開了眼睛,看了一眼旁邊還在睡的傻丫頭,還貼心的給人又蓋了蓋被子,這才起身。
撒丫丫在佘嬸嬸給自己蓋被子的時候就一下子清醒了。
也不是她不想睡,就是不知怎么的就是睡不著,還第一次醒過來如此之清醒。
可能是出門在外的不習(xí)慣,再加上有人一起睡,她不習(xí)慣吧。
等舍嬸嬸穿戴好出了房門,撒丫丫才起身。
佘嬸嬸在的時候,她只能裝睡著,也不是不想醒,只要她這個很怕尷尬。
穿好衣服沒多久,佘嬸嬸就端著熱水進(jìn)來了:
“傻丫頭醒了,怎么不多睡會”
撒丫丫笑的靦腆:“睡醒了”
“快來洗臉,嬸嬸給你把熱水端過來了”佘嬸嬸語氣溫和慈愛的說。
等她們收拾好,去旁邊的客房叫人的時候,才知道天還沒有大亮的時候,大叔和大頭就被崔府的人叫走了。
崔府,謹(jǐn)梓院
村醫(yī)叔和大頭正守在房門外。
屋內(nèi),崔老夫人和崔少奶奶兩人都不肯讓步半分。
崔少奶奶說:“祖母,你當(dāng)真一點情意都不顧了嗎,相公已經(jīng)這般難受了,你為何還要不停的找大夫來羞辱相公”
崔老夫人氣道:“你個不孝的東西,住口,請大夫醫(yī)治你丈夫就是羞辱不成”
兩人都不退一步,氣氛一度凝結(jié)。
床上昏昏沉沉的崔少爺,也聽見了祖母和妻子的爭吵,只可惜他病入膏肓,連話都已經(jīng)說不出口了,只能心里一陣著急。
越急,心口的氣越是不順暢,突然他一陣猛咳,身子向前彎曲,臉上的脖子上的青筋乍現(xiàn),臉色更是直接蒼白的猶如一張白紙,幾口鮮血直接吐了出來。
血濺在地上。
崔老夫人和崔少奶奶都嚇的一驚,一同出聲:“孫兒/相公”。
崔少奶奶更是直接跑了過去將人撈起放回了床上,用手帕將崔少爺嘴角的血擦干凈,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掉:“相公,你沒事吧,你不要嚇我”。
“快請大夫進(jìn)來”崔老夫人慌亂之下又忙催促著下人將房外的大夫請了進(jìn)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