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早一個丫鬟叫閻裊起床(就是昨天繞路的丫鬟之一),說是:
閻小姐請起,丞相大人已在外等候。
于是,閻裊穿好衣服帶上匕首暗器就出了房間。
一路上閻裊都在想素康帶自己去柳州干什么。
他不會讓自己去殺了他的政敵吧?如果那個人和他一樣是個蠹蟲的話也不是不可以。如果是個好官自己一定要保護他!
閻姐我就是這么正!
然而當閻裊穿著沾著血漬和塵土的夜行衣出現在衣著得體的素康面前時,成功的被素康嫌棄了……
“你就穿這跟我出去?”
看著他扭曲的表情閻裊竟有些許快意。
狗官,事真多,狗都嫌!
在心中問候了素康十八輩祖宗后,閻裊被丫鬟們換了一身丫鬟的衣服。
一種植物……
狗官你等我閻裊有朝一日打得過你,我(??益?)(ノ=Д=)ノ┻━┻
“不錯,很適合你”素康笑得桃花眼彎彎的,亮亮的眸中像是有星星在閃爍。
有點好看,眸中帶情、朱唇一點、長發飄飄隨風而動,嘿嘿。
把閻裊這個顏狗屁迷的死死的。
等等,該死的素康竟然用美男計妄圖蠱惑我,我差點上了他的當。
閻裊你看清楚這個狗官的真面目!你想想他手下的冤魂!
他剛才說什么來著?說丫鬟的衣服適合我!閻裊惱怒地得瞪著他,竟然貶低我!好,很好,閻姐我再記你一筆!
“在外面你就扮作我的丫鬟”素康收起了笑容轉身上了馬車,留給閻裊一個瀟灑的背影。
這個狗官到底受沒受傷啊?怎么還活著!
狗官命真長!
閻裊熟練地縱身一躍上了馬車頂盤腿坐下。
素康的腦袋從馬車里探出來疑惑的看著閻裊。
閻裊用眼神詢問:怎么了?
素康的嘴唇張開又合上最后深吸了一口氣“進來”。
干嘛?
閻裊進了馬車中,沒想到外面看著普通的馬車里面竟別有洞天。
馬車里有看著就名貴的小茶幾一張,筆墨紙硯一套甚至還有瓜果若干。
毛絨絨的白花花的價值不菲的地毯與閻裊臟兮兮的廉價的鞋形成鮮明對比。
狗官,真奢侈!
話雖如此,沒吃早飯的閻裊對那一盤掛著水滴的瓜果可恥地心動了。
閻裊你堅持住!你不餓!你不餓!!!你真的不餓!!!
閻裊艱難地把視線從誘人的瓜果上移開。
“咕嚕嚕~”(/ω\)
閻裊努力維持面無表情一臉冷漠。
我不尷尬,尷尬的就不是我。啊啊啊啊!
素康好像真的沒聽到閉上眼睛假寐,呼吸逐漸平穩,好像睡著了。
機會!
閻裊悄悄揪下來一顆葡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塞入口中。來不及嘗到味道我就吞了下去。
一顆一顆又一顆,一口一口又一口。等閻裊反應過來盤子已經空了。
我說是它們先動的手你信嗎?
閻裊將盤子悄悄揣進懷里,假裝它不存在,然后正襟危坐閉目養神。
車搖搖晃晃的,地毯軟軟的,周圍溫暖又干燥。
不知不覺我真的睡著了……恍惚中閻裊好像聽到了一聲輕笑。應該是聽錯了吧!
“有刺客!”嗯?有人叫我?
“殺!”誰啊?
“救我……”不對!閻裊立刻睜開眼睛,意識瞬間清醒。
“醒了?”素康抿了抿唇面色嚴肅“有大麻煩了。”
然后將茶幾掀開從中抽出一柄劍和一張弓。然后把劍扔給閻裊,自己握著弓。
馬車外傳來兵器相撞的聲音和人們的喊殺聲,聽起來戰況激烈,讓人緊張害怕。
“我掩護你。”素康理所當然地說且面無愧色。
狗官!再記你一筆!
閻裊剛掀開簾子就有一箭擦著發絲而過……默默坐回車里,驚起了一聲冷汗。
閻裊盯著素康用眼神詢問:怎么辦?
素康看了眼插到車廂壁的箭,拔下來,搭在弓上瞄準,發射。
“去吧。”
???你玩我呢?誰射箭隔著簾子射?而且我們刺客射一箭換個位置你知不知道?
“七日香”
狗官!
閻裊用平生最快的速度閃了出去甚至用了內力跳到馬車的后面——那里刺客少。素康緊隨其后。
竟然真的沒有冷箭放出!這么青澀的行刺,難道不是江湖中人?
但是一山不容二虎,一個角落放不下兩個人。狗官他竟然把閻裊擠了下去!擠了下去!
閻裊在想聯合刺客一起干掉他的可能性有多大。
一把大砍刀襲來,打斷了閻裊的思考。
閻裊將那人一腳蹬開,飛起一劍刺穿他的心臟。走好小辣雞。
又有人用握槍的手法握著大砍刀向閻裊橫向劈來。
刀都握不穩,還非要用刀,不像是喊打喊殺性情直率的江湖中人。
閻裊后撤一步,閃到他右邊一劍結果了他。
閻裊默默觀察這些蒙面人,他們的招數大多相同,應是受過系統的訓練。
下達指令的人額頭上的沒有曬黑的地方有點像盔甲的輪廓。
朝廷的兵!
狗官的政敵?
竟敢這么明目張膽的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刺嗎?
“咻”
“嘭”
有一人在閻裊身后倒下,倒下時他的刀削段了閻裊的幾根頭發。他倒下后閻裊看到他的背上插著一支箭。
心有余悸的閻裊向素康投以感激的眼神。
這人有點靠譜呀!
素康淡淡的挪開了視線,繼續尋找目標。
吃一塹長一智,閻裊不在走神,集中精力與素康的手下打配合,很快結束了戰斗。
就是跑了一個。
“呼~”閻裊長呼了一口氣并伸了個懶腰。
“咻!”
閻裊胸口一痛,那個專門留的活口手腕上竟綁著袖箭。
你射那狗官啊!射我干什么?那狗官離你太遠是吧!
素康的手下迅速控制了那個人,嚴格地搜身。
不是,你們早干什么去了?留活口都不搜身嗎?
閻裊割開衣服,拿出碎瓷片,一看胸口,慶幸只是小傷,也就射進胸口一寸左右,箭頭都沒完全進去。盤子立大功!
閻裊將箭拔出來扔了,呲牙咧嘴地撒上藥粉,把衣擺扯成條簡單的壓迫止血。
嘖,討厭血腥味!
素康飛過來“還好嗎?”
沒事,謝謝。閻裊用口型對他說。
“謝什么?”素康似乎很疑惑。
閻裊指了指那個背上插箭的黑衣人:謝謝你救我。
素康微愣了一下,薄唇輕起“傻子”。
不是你有病吧,罵我干嘛?
“走了。”素康擺擺手,留下了一個瀟灑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