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裊興沖沖地回到之前的牢房想要好好感謝山茶,卻發現牢房里空空如也,只有草席上有一張紙。
“勿念,愛你的山茶。”
閻裊還在好奇牢房里為什么有紙,那紙就隨風消散了,竟然沒有留下一絲痕跡。
閻裊悵然若失,既開心功力大漲,又對山茶的離開感到難過。
閻裊平定思緒盤腿坐到草席上,然后將內力凝實于手掌上,無色透明的內力凝成了乳白色的球,然后隨著閻裊的心意漸漸變成素康的樣子。
閻裊笑了,笑容中透露著些許苦澀:“素康,你現在在哪里呢?是否已經安全?我……有點……想你了……你在哪里啊!”
……
次日,閻裊就被放了出來。彼時閻裊正在打坐運功,感覺到有人靠近,閻裊立刻睜開眼睛,那一瞬間時間都靜止了。隨著她收功站起來,周圍刮起了勁風。
獄卒甲:“墩子,牢里怎么這么大的風?”
獄卒乙:“不知道啊!管他呢,咱們趕緊把人放了吧,上面急著要見她!”
“是極是極!”
鑰匙插入鎖芯的聲音響起,閻裊見到了兩個獄卒,她不由得想起素康手下的兩個肌肉男汗毛豎起——素康如果什么都沒干為什么要養著這兩個看起來就很磕磣的人?
閻裊覺得自己或許不應該這樣的疑心重,但又控制不住自己不去想這件事。正巧,一月之期很快就到真言可以派上用場了!
“姑娘,請吧!”兩位獄卒十分客氣。其中一個高高瘦瘦,另外一個矮矮胖胖,站在一起有一種詭異的和諧。
閻裊跟著他們慢慢走出牢房的同時悄悄放出一縷內力戳戳陳漢儀。后者揮揮手把內力攆了出去。算是和陳漢儀打了招呼。
矮矮胖胖的獄卒跟在閻裊后面,高高瘦瘦的獄卒在前面引路。兩個獄卒之間只有一米左右的空間,隨時準備應對閻裊或其他囚犯突然暴起傷人。
快走到大牢門口的時候,矮矮胖胖的獄卒貼心地用黑色的布條蒙上閻裊的眼睛,以免正午強烈的光傷害了她的眼睛。
“上面著急著見你,姑娘你抓著劍柄,小吏拉著你走一段。”高高瘦瘦的獄卒說著將劍柄遞到了閻裊手心。
“多想兩位!”閻裊心中感激。沒想到她竟在兩名獄卒身上感到了溫暖。
一行三人慢慢地走在街道上,周圍百姓竊竊私語卻不敢靠近。突然有一個中年男聲響起:“這怕不是那伙謀反的人中的一個?”
閻裊正在感受著粗糙的劍身,與武器接觸的快意喚醒了內心嗤殺的欲望,沒有注意到人們朝她扔東西。
什么東西在閻裊臉上碎裂,黏黏的液體流出。
閻裊氣息凌冽起來,周圍的環境似回應閻裊般:狂風呼嘯,落葉飛飄。
想,打架(和諧)!
“姑娘?”高高瘦瘦的獄卒敏銳地感受到閻裊氣息的變化,暗暗心驚,擋在了她和人群之間,既擋住了人們的菜葉子和雞蛋,也準備好了接受閻裊盛怒下的一擊。
矮矮胖胖的獄卒趕忙和眾人解釋:“不是叛黨!不是叛黨!她是誤抓進大牢里的!”
剛才那個中年大叔早就不知道溜到哪里去了,被帶節奏的圍觀群眾面面相彪。
一個挎著籃子的大媽三步并作兩步地沖到閻裊面前,拿起一塊老藍布就往閻裊臉上招呼:“啊呀!小姑娘,真對不起!哎呀,小姑娘你怎么這么好看喲!像是宮里的娘娘!這白嫩的小臉!這水汪汪的……大鼻子!這嬌滴滴的嘴唇!”
閻裊……我謝謝您了!
緊張的氛圍被大娘打破,獄卒和圍觀群眾都松了一口氣。然后齊齊道歉:“小姑娘,對不起啊!我們沖動了!”
“真不好意思!”
……
大娘熱切地挽上閻裊的胳膊:“姑娘啊~我看你已經到了嫁人生子的年齡了,卻還沒有挽發,有沒有中意的人啊?去我家里坐坐吧!”
矮矮胖胖的獄卒上前勸走大娘,高高瘦瘦的獄卒解開蒙著閻裊眼睛的黑布條:“現在應該可以適應了。墩子,我們走吧!”筷子收回了劍。
“走吧,筷子!”墩子和筷子一左一右“護送”閻裊往皇宮去。
……
閻裊被人后才見到很有精神卻雙眼通紅的皇帝和看著和平常沒什么區別的素康。
“參見皇上!”閻裊走到殿中行大禮。
“免禮”皇帝的聲音沙啞卻又故意大聲說話,倒像是瀕死的野獸拼盡最后一絲力氣咆哮。可見皇后的死對他的打擊之大。
“謝皇上”閻裊偷偷看一眼素康,后者對她調皮地眨眨眼,閻裊懸著的心終于落下。
“素卿在這次的刺殺中雖然沒有功勞,但是表現不錯,朕心甚慰,可許你一物。”皇帝喝了口茶,覺得少了點什么,“小德子,去給朕加點蜂蜜!”
素康看著閻裊,眸中含情脈脈:“皇上,臣想娶妻了。”
皇上深吸一口氣:“娶妻?你不是喜歡男人嗎?”
素康感覺眉頭突突的跳:“皇上從哪里聽說的……”
皇上尷尬地摸摸鼻子:“朕…朕猜的…素卿一直不娶妻,朕以為是不方便娶呢。”
皇上著急地轉移話題:“素卿想娶誰?”
素康走到閻裊身邊:“遠在天邊近在眼前。今生摯愛,請皇上成全!”
皇上詫異地看了看閻裊:“素卿何至于此?朕不會忌憚你娶個位高權重的官宦人家的小姐的!你不必娶一個下人來安朕的心。”
素康無奈:“臣也相信皇上信任臣,但是閻裊她不是下人,只是在柳州為了方便扮作下人。”
皇上點點頭,看向閻裊:“姑娘愿意的話,朕給你們賜婚!”
閻裊有些害羞:“愿意的~”
皇帝接過小德子遞過來的蜂蜜茶小口咂了一下:“好,給你們擬旨!不過得幾年后再成親了。”
皇帝大筆一揮,筆走龍蛇一份賜婚圣旨便寫好了。
皇帝繞過素康將圣旨遞給閻裊:“以后泰安要是欺負你了告訴朕,朕給你做主!”
閻裊心中一動:“謝皇上!皇上萬歲!”
皇上擺擺手:“走吧!見不得你們卿卿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