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天上電閃雷鳴。
小舟似乎覺察出了什么,立刻走出房間。
只見外面一道雷劈著外面的人。雪照,薛昶,雪黎三人筑起結界才能勉強抵擋,在結界外面的人就只能被活活劈死了。
昌河倒是悠哉的走了出來,欣賞他的杰作。
這行雷術乃是云下許家的絕學,許承安居然連這都教給他,只不過他這招算是將許家暴露給了映雪城。看來云下也要卷進這場紛爭了。
這個昌河居然布了這么大的一場局,不僅算計了所有人,還把云下也牽扯進來攪亂局勢。
突然想起來他剛剛說的話,原來是在試探她與雪照的關系。
真是聰明,把所有人耍的團團轉。
這行雷術乃是戰場上用的,需借助天力,實力不容小覷,即便是他們三個合力,那個結界也撐不了多久。
小舟此時看著他們幾個,到底是舊相識,也不忍眼睜睜看著他們被雷給劈死。
心中想著破局之法,忽然看見一棵大樹,心中便有了成算。
只見她雙手畫符說道:“去”
那棵大樹周圍就出現了一道符
她一邊往外走一邊取下發簪,將發簪擲于那棵大樹上懸空,那發簪幻化成了碧落劍,霎時間碧落的劍氣籠罩這棵樹。
雪照似乎懂了她的意圖,便對身邊的兩人說:“等下你們兩個助我一臂之力”
隨后薛昶和雪黎兩人走到雪照后面,將靈力傳給雪照,雪照使出全力將那道雷給頂了回去。
瞬間那道雷就劈向了那棵樹,那把劍被劈成了玉簪,掉在地上碎了,玉簪里的劍氣也消失殆盡。
一晃眼熊熊大火燒著了那棵樹。
小舟在樹下看著玉簪暗暗走神,隨后還是將它撿了起來。
昌河倒是樂趣十足,從地上撿起一把弓,搭上一只穿靈箭朝他們三人射去。
他們三個人剛剛消耗的靈力太多了,沒有還手之力,現在只能被當作活靶子了。
昌河就喜歡這么折磨別人,第一箭射空了,又搭弓射第二箭,又空了。
這種人為魚肉我為刀俎的感覺真是好不快活。
第三箭朝著雪黎射去,勁頭十足。
就在要射中的一瞬間,小舟用手握住了箭頭,頓時手中鮮血淋漓。
她握著那支箭,回頭看著昌河,艴然不悅。把那支箭拋向昌河,隨后拂袖而去。
這姑娘的氣性真不小。
昌河用手指夾著接過那支箭,轉了一圈拋向那棵樹,剎那間那棵樹化為灰燼。
昌河淡淡開口:“兩個小孩出來吧!該走了,我們回家”。
阿綾和昌澤出來看見小舟已經走遠,看到這情況都覺察出倆人肯定有矛盾。
阿綾快跑著追小舟,昌澤則跟在昌河身旁。
四人回到他們的藏身之處,小舟不見許承安,隱隱感覺到不安。
昌河領著她進入房間,便看見許承安躺到那一動不動,一看就是受了重傷。
小舟上手搭脈,開口問道:“怎么回事?何人傷的?”
“我與承安夜探城主府,不小心中了埋伏,他就受了重傷,看這情況應該是中毒了”昌河回答。
聽完小舟抬眸看著他,小舟長得不似女子那般柔和,倒是多了幾分英氣,一張臉清冷而又透徹,笑起來的時候雙眼如一池春水泛起漣漪,不笑的時候雙眼像淬了冰一樣,直入人的內心。
嘴邊的笑意不達眼底,讓人不寒而栗。
他倆聯手放眼天下也找不到幾個對手,卻在一個城主府一個重傷昏迷,一個毫發無傷。這任誰都會懷疑的。
這是昌河第一次直視小舟的眼睛,只一刻,他便移開眼。
“你們兩個睡覺去吧!”昌河開口支走阿綾、昌澤。
等到他倆走了以后,小舟率先開口:“南荒之主,久仰大名”
“江姑娘,彼此彼此”昌河倒是一如平常那樣開口。卻加重了“江姑娘”這個稱謂。
“南荒之主,你總要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據我所知,我哥哥與南沛、映雪城應當并無恩怨。為什么我哥哥要跟你在一個荒山上開客棧,還千里迢迢來了這映雪城”
“還有我很好奇我哥哥究竟欠了你怎樣的人情,為你做到這個份上。還請為我解惑”小舟抬眸瞪著昌河。
昌河在房間找了個凳子坐下開口:“你可聽說過我南沛之寶聚靈鎖遺失,他此行就是為了幫我南沛尋回此物,而我前些天得到消息,說是寶物在映雪城,我倆就來此尋回此物。至于他欠我的人情,那是我與他之間的事,你若想知道便等他醒了你自己問,我無可奉告。說罷就慢慢倒杯茶。
“好一個無可奉告,好一個南荒之主”小舟在心里暗暗思考,許承安到底欠了他什么人情為他做到這種份上。之前從未聽說過他與南荒人有交集。隨后又開口:“據我所知,南荒聚靈鎖遺失已經幾十年,怎么會驟然重現?你的信息可準確?”
“不是驟然重現,其實我曾有一次尋回,在十年前,只不過還未回到南沛,我便遇見了一次劫殺,來者一十二人,我奮力抵抗,還是讓兩人逃脫奪走寶物,后來我回師門向師父求助,從師父口中得知來殺我的很有可能是映雪城的精銳,赫赫有名的映雪城十七雪人”昌河說完回頭看向小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