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恩·史帕克走出溫泉店,來著自己的車來到一處不起眼的小旅店。
“馮恩·史帕克求見特使。”
前臺后的接待者拉開抽屜,里面放著數張照片,其中一張正是馮恩的照片。
“特使在二樓最里面的房間。”
二樓。
“特使,我是馮恩·史帕克。”
“和那位聊過了嗎?”
“他接下了任務。”
“嗯,這件事你做得很好。”
“還有件事需要向您匯報,我在溫泉館遇見白狐局長了,他好像對拉斐爾的到來有所感知。”
“那位體內容納的神性本就是源自藤母,拉斐爾本身只是誘餌。”
房門打開,一個穿著睡袍的男子出現在馮恩的面前。
“進來坐吧,我這有點亂。”
亂?
馮恩看著遍地的酒瓶,以及窗臺上女人的內衣,還有昨晚明顯經歷了一番大戰的床鋪。
埃弗頓·帕特里克子爵從酒瓶里倒出最后的液體,搖搖晃晃地坐在了屋里唯一的椅子上。
“溫泉鄉的女人就是比馬廷市得好,那邊的貴族小姐一個個眼睛都盯在叮當作響的舊銀上。”
馮恩沉默地站在墻邊,這位帕特里克家的奇葩子爵局里很多人知曉。據說其父親如果不是只有這一個兒子,否則早就用毒藥剝奪了他的繼承權。
只是來溫泉鄉放松,這已經是難得的好表現了。
埃弗頓看著低頭不語的屬下。
“無趣,我們都快死了,你居然還不盡快找樂子?”
馮恩無奈地回應:“特使,我們需要推進總部安排的任務。”
“蠢貨,你以為總部那個破計劃真能把責任都推到郵局那邊?到時候咱兩這樣執行計劃的家伙才是總部交給王室的泄憤沙包。”
“我們已經沒有其他的選擇。”
埃弗頓笑了起來,說:“放走那個藤母的眷者,利用迷霧山脈的特殊臨時構建一條外域和現世的通道,以那個眷者為節點引導藤母完全降臨現世。”
子爵的笑聲越來越大。
“他們這是要我死,琥珀河平原這么多貴族的地產,這么一弄還有誰能保住我們?”
馮恩沉默不語。
“行了,我說這些的意思很簡單,咱兩得自保。”
馮恩略微抬頭。
“子爵有什么辦法?”
埃弗頓伸出兩根手指。
“兩個計劃。
一把計劃全盤托出,讓郵局那邊提前知道我們的布局,這樣我們的計劃就會被打亂,失敗了總比沒命好。
二照常進行,但要拉更多的勢力進入這灘渾水,讓整個計劃徹底脫離我們的掌控,這樣總能有生機。”
馮恩思索了會,說:“二更好。”
“你很聰明,不過這兩個計劃都是一體的,郵局這會已經差不多知道我們本來的打算了,現在我需要你做件事。”
心知上了賊船的馮恩也沒法拒絕。
“子爵請吩咐。”
“我要舉行一場宴會,希望你能幫我送些邀請函給關鍵的人。”
馮恩疑惑地問:“子爵,這么做恐怕總部會關注到。”
“所以我希望你能做好保密工作。”
“子爵想邀請那些人?”
“邀請函我都寫好了。”
埃弗頓從抽屜里取出一沓邀請函,塞到了馮恩的懷里。
一低頭馮恩就看到了最上面的邀請函名字,于言·白狐。
“那位你也要邀請?”
“水越亂我們才好做事。”
“恕我直言,計劃一旦成功我們很可能會被扔出了作為擋箭牌,但失敗了我們肯定會被總部嚴懲。”
“我自有計劃。”
“我們兩是合作者,子爵以你過往的經歷來看,我必須要知道些什么才能選擇是否相信你。”
埃弗頓子爵一臉委屈地說:“我可是子爵。”
“自從破壞神局長說出那句話后,聯邦的爵位可比不得之前了,你自己也曾把象征子爵身份的貴族證明泡在酒里過。”
“真是個沒有尊嚴的時代,我的計劃很簡單,通過宴會在本地的貴族前弄出個大丑聞,到時候王室為了照顧貴族們的顏面不得不把我調回去,這樣這次的計劃就得重新布置了。”
馮恩質疑道:“我沒看出這對我有什么好處?”
“我走了整個計劃就不會有合適的替罪羊,這個罪過最后就得總部來承擔,那這個計劃很有可能就不會在推行了。”
“我會去送邀請函。”
“去吧,我還要睡會。”
馮恩·史帕克捧著邀請函坐進汽車,一個冷漠的聲音立刻在后座響起。
“他怎么說?”
“埃弗頓子爵想要退出。”
“哼,從馬廷市到這里,這個家伙還沒認識清楚自己的處境。”
“我要聽他的嗎?”
“任由他,你唯一要做的就是保證他不會死,還有注意下在計劃完成前不要讓他跑了。”
“是,雷茲特使。”
諾曼·雷茲推開后座的車門,思索了一會叮囑道:“還有一件事,那個藤母眷者如何了?”
“他已經出發了。”
“很好。”
次日。
晴朗的天空再次籠罩著大地,溫泉鄉的安寧令于言多睡了會,直到侍者敲響了房門。
“局長,這是馮恩先生送來的禮物和邀請函。”
“嗯,給我吧。”
于言接過查看了下。
“十字大酒店五樓宴會廳,埃弗頓·帕特里克子爵。”
“你聽說過埃弗頓·帕特里克這個名字嗎?”
于言坐在躺椅上,看著床上睡眼朦朧的莎蘭。
“帕特里克是聯邦傳統的貴姓,他們的家產多在馬廷市附近。”
“我收到了他們的邀請函,異能局特工送來的。”
“異能局?帕特里克家族好像是和王室更親密,異能局向來更聽從和議政廳的命令。”
“那這位埃弗頓子爵不一般,看來我們大后天得去一趟了。”
“大后天是第一階段選拔結束的時間節點。”
“那就看看有什么好戲,對了,今天去哪里逛逛?”
莎蘭慵懶地從被窩鉆出,赤足走到于言的身前,坐在了雙腿上。
“溫泉鄉有個很好看的花園,我們去那邊走走吧?”
于言攬住女人的腰肢,很是享受地握住小手。
“好,今天賞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