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如期降臨,皇宮的黑夜在這一晚變得不再如往常一般寧靜,相反,各個宮殿都有宮女太監拿著火把將四周照的亮堂如白日,仿佛在靜靜的等待著什么。而侍衛們已經聚集在皇宮各個宮門之處,他們手握武器一個個緊繃著臉認真的看著一個方向,皇宮的宮門。
不知從何時開始,空氣中已經彌漫著一股決裂的氣息,仿佛,血腥就會在下一刻出現,誰生誰死已經只有天注定,也為此,人心惶惶。因為,沒有任何人知道他們會不會再看見黎明。
宮殿中央正殿,太子正坐上座,下面的大臣唧唧歪歪爭吵和反駁著什么,而太子緊皺眉頭隨即閉眼沉思,仿佛一切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這皇宮之中唯一不受此影響的只有一處,那就是祭拜鬼魅的地點。
舒笑笑依然綁在十字架上,她慢慢睜開了雙眼,似沒有睡醒一般長大了嘴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又吐了出來。這才看清,祭臺之下不知從何時起已經沒有人了,她慌張的轉頭,下意識的去找什么,卻發現那個穿紅色衣服的祭祀背對著她仰頭望著天空,瞬間,她松了一口氣,心瞬間安定下來啦。她對著他喚道,“喂,帥哥。”
祭祀頭向下移動,然后轉身,看著舒笑笑,不說話。
“那個,這個,他們都走了,你為什么還不走呢?”舒笑笑問道。
祭祀眼珠子向著祭祀臺下望了一眼,眼神淡漠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他又看向了舒笑笑,冷笑一聲,“這與你有何關系嗎?”
碰了一鼻子灰的舒笑笑瞬間受了打擊,她望著他,鼻子有種酸酸的感覺,她壓制著那股莫名的情緒,癟著嘴,不說話,她不知道該說什么,也不知道怎么說,是的,他在與否和她無關。只是,就她剛剛醒來的一秒鐘,當她看到天空黑暗而祭臺之下沒有任何人的時候,她突然怕了,她以為這次她真的死了,她多么希望此時有人出現在她的面前告訴她,她還活著!當看到他的時候,她以為他是為了她舒笑笑而留下來的,結果卻不是,那句話怎么說來著,我們明明知道結果,卻還不斷的去尋問,有時間只是想得到心中的那個答案而已。
舒笑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她將那莫名的悲傷藏匿在心底,露出了一個白癡的不能在白癡的笑容,“帥哥,不用這么冷酷嘛,你看,這里只有你和我,我們聊聊天嘛,剛剛我無聊的都睡著了,現在也不困了,說說話打發打發一下時間嘛。”
祭祀看著她,隨即搖了搖頭,他問,“難道,你就沒感覺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嗎?”
聽完此話,舒笑笑瞬間東張西望,然后一臉欲哭無淚的看著祭祀,小聲的說道,“喂,你別嚇我啊!我火焰很低,很容易招鬼上身的。”
“鬼?”祭祀疑惑的看著舒笑笑,緊皺著眉頭不說話。
“咦?!難道祭祀您說不對勁不是有鬼啊?”
祭祀松了一口氣,他看著舒笑笑嘴巴微動吐出了兩個字,“不是。”
“哦,我明白了,我身體確實很不對勁,肚子都叫了半天了,那個,祭祀大人,能不能給我點吃的,隨便來個什么叫化雞和飲料就行啦!”
祭祀嘴角抽了抽,忍住了想抽人的沖動,但是顯然有些怒了,說話的語氣也開始變了,“舒笑笑,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哇澀,你生氣也這么帥誒,我真懷疑你那張臉是假的,這么有氣質的男人身上怎么會有這么一張平凡的臉蛋。”
祭祀氣的轉身,背對著舒笑笑,不再有任何話語和動作。
舒笑笑見自己好像無意中做了虧心事一樣,她傻笑了兩聲,“那個,帥哥,祭祀大人,不好意思啊,那個,我真的餓了,這不,肚子不斷在轟隆隆的叫,像打雷一樣,這么安靜,你應該也聽到了,要不,你先放我下來吃點東西好不?反正你在這里我也逃不了啊!”
她可憐兮兮的盯著祭祀的背,希望他大發慈悲,給點她吃的,因為,她真的好餓,似乎,她很久沒有吃東西了一樣,肚子隱隱的有些疼痛了。
祭祀依然屹立在原地,沒有動也沒有說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就在舒笑笑下一秒張口準備說話的時候,祭祀突然向前跳躍,映入黑暗之中,突然消失了。
舒笑笑張著大大的嘴巴,目瞪口呆的盯著祭祀消失的地方,心開始‘嘭嘭’的劇烈跳動。
雙手的拉力消失,舒笑笑的雙手下垂,腿一軟,她跪在了祭臺上。
剛剛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呢?
舒笑笑小心翼翼的爬到了祭祀消失的地方,她慢慢向著祭臺邊緣靠近,然后望向祭臺之下,心猛的停止,呼吸也忘記了,因為,透過黑夜的薄紗,她敢確定,祭臺之下沒有任何一個人,那,祭祀剛剛向著祭臺之下一躍就消失了,他到底是人還是鬼呢?
大腦一片混亂,一個聲音不斷的對著舒笑笑大吼道,快離開這里,快離開這里。她連滾帶爬的向后退,仿佛碰到了什么臟東西一樣。她想大叫,她想怒吼,但是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舒笑笑嚇得臉色變得慘白,她起身,望向了正中央,原本那里有十字架的,但是現在卻消失了。
她突然有想起什么,她抬起自己的雙手,似乎,她原本是被捆綁在十字架上的,為何,一切都消失了。
似乎,祭祀的離開,讓她自由了,不,是他歸還了她的自由。
腦海中冒出這么一句話讓舒笑笑也嚇了一跳,她為何會這么想呢?祭祀和她原本就不識,為何他的離開是歸還她的自由呢?
迷茫,害怕,恐懼,還有一絲淡淡的悲傷和壓抑,讓舒笑笑有著一絲不解。
腦子里亂糟糟的,舒笑笑什么也想不出來,但是卻只有一個意識,‘我要離開這里!’
舒笑笑連忙向著祭祀消失的相反方向跑去,她猛的急剎車,一只腳的一半已經踩凌空,她嚇得大口大口的喘氣。
突然,她想起來了,她不是會三個法術嗎?第一個是穿墻術,第二個是隱身術,第三個是短暫的飛行術。她不是會飛嘛,為何不使用。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默念飛行兩個字,然后勇身一躍向著祭臺下跳去。
突然,在半空中的她猛地睜開了眼睛,大吼一聲,尼瑪的,鬼魅,你敢騙老娘,老娘跟你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