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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末路

烈日當(dāng)頭,沃爾夫拿著入職報告,穿著他以前嫌棄的廉價西裝,“貝貝,這個是你弄來的嗎,“沃爾夫皺著眉頭,一臉嫌棄地看向這些東西,沖空大喊道,“我來這里不是為了工作的,我是過來享受的,你給我這個有什么用,我要要錢,只要有錢,我的一切都將回來,我會擁有一-切,我要將那個可惡的小子狠狠地踩到腳底下!

“抱歉,貝不能理解你的意思,貝貝將會自主更新,期待下次可以解決你的問題,滴滴滴-“

“真是可惡,算了算了,我來看看這是哪個地方的工作,反正也只是暫時的”,沃爾夫輕蔑地撇了一眼,陰沉沉地笑了笑,“看來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珀爾佛迪,我回來了,等著吧你。”

沃爾夫大搖大擺地將報告交給前臺,前臺小姐微微一震,又迅速恢復(fù)原樣,她不理解為什么老板會把他納入公司,但這又不是她該管的事情,隨便了,希望不要惹出事,她這樣想著。

“沃爾夫先生請到8樓,您的組長在那里等你。”

沃爾夫毫不在意的看向四周,好像似乎比他走之前規(guī)模更大了,他-定賺了很多錢,憑什么他那么好運,沒事沒事,以后都是我的,沃爾夫這樣安慰自己,然后慢慢地自作瀟灑的走向電梯。

與此同時,在升往八樓的電梯里,戴維十分榮幸的和他的老板一起乘坐同一個電梯,他想找一個話題,好讓他的上司好好記住他。

“我聽說沃爾夫在你的小組,是嗎。”珀爾佛迪看向戴維自顧自地說著。

“是的,是的,老板有什么指示嗎?”戴維笑的一臉諂媚,弓著腰,兩手擦掌,笑瞇瞇地看著珀爾佛迪。

“好好照護(hù)一下。“說罷便從電梯里面走出去。

戴維想了想,連忙回復(fù)道:“好的好的,老板放心,我一定辦到。”

電梯又上了一樓,戴維想了一下老板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實在是想不明白,他走著走著,在茶水間聽到了-一些閑話。“原來如此,我明白了。”戴維現(xiàn)在有十足的把握知道老板想要的到底是什么,他現(xiàn)在要去會一會這個需要特別“關(guān)照”的家伙。

他一推開門便看到無所事事吊兒郎當(dāng)?shù)奈譅柗颍骶S推了推他的眼鏡,眼鏡閃著凌厲的光,隨后換上-副笑瞇瞇的嘴臉,“你好,我是你的組長,今后就請多多關(guān)照了。”

“請問你是?”

“我是沃爾夫。”

“久仰久仰,”戴維笑了笑,伸出手,看到沃爾夫?qū)⑹稚斐龅桨肟眨阊杆偈栈兀b作思考,看向天空,“我聽說上一位老板是叫沃爾夫,你們不會是親戚吧,“戴維收回目光,看向沃爾夫因為尷尬而趕緊收回去的手,笑道,“你看我多愛說笑,這肯定不是的,對嗎?”

沃爾夫?qū)擂蔚乜聪騽e處,摩擦自己手指,他總感覺怪怪的。“那么,沃爾夫,我剛剛看了你的簡歷,非常的優(yōu)秀,那你可以處理一下三號桌上的文件嗎,你這么優(yōu)秀定可以的,我們都相信你。“戴維笑著,推攘他,讓他快點去處理爾夫看著戴維那信任的眼神,他感覺自己充滿力量,但是看到那一堆堆的文件,他準(zhǔn)備泄氣,又看了看戴維,他決定接手這個難題。小組成員一個個路過沃爾夫身邊,看了看便知道怎么回事,生怕惹事上身個個都繞開沃爾夫,爾夫一點都沒有察覺到,他還認(rèn)為這樣安靜的環(huán)境處理文件剛剛好。

沃爾夫揉了揉眼睛,看向窗口,漆黑片,已經(jīng)這么晚了嗎,自己還沒有處理完,他想著,卻看到組長辦公室仍亮著燈,他偷偷摸摸地過去,敲了敲門。

“請進(jìn),啊,沃爾夫啊,你都處理完了嗎,你看我就說你可以的吧好干,我看好你。”戴維放下手里的工作,認(rèn)真的看向沃爾夫。

沃爾夫?qū)擂蔚拇炅舜晔种福椭^。戴維笑了笑,站起來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沒事,我在這里陪你一直到你做完為止,你可是我的主心骨啊,沃爾夫。”沃爾夫心里有點慚愧,而且最主要的是自己一點錢都沒有,自己只能靠公司提供的甜點對付肚子,靠公司里的一切過活,他自己認(rèn)為自己還沒有辦法成為戴維的左膀右臂。戴維明顯也察覺到這個事情,他笑了笑,“咯,這是我給你買的,熱乎的,快吃吧。”沃爾夫已經(jīng)好久沒吃熱乎的東西了,他狼吞虎咽地把包子吞下,他決定一定要好好報答他。

“慢慢吃,不看急,不看急,我在這里陪你。”戴維拍了拍沃爾夫的手臂。

沃爾夫搖了搖頭,噙著淚水,“不用,不用組長,你先回去吧,我明天定給你一個滿意的答復(fù)”。

戴維搖了搖頭,裝作無奈的樣子,拍了拍他的肩膀,“那好吧,我先走了,記得關(guān)燈哈。”戴維離開自己辦公室后,翹了翹嘴角,心里滿意極了。

現(xiàn)在已經(jīng)凌晨3點了,沃爾夫終于處理完了文件,在公司廁所洗了洗臉,反鎖,在馬桶旁邊睡著了。他現(xiàn)在終于明白沒有錢也有可以非常幸福,這不是一種阿諛奉承得到的滿足感,而是一種真心換真心的幸福,這種幸福好像之前自己也擁有過,到底是什么時候呢,時間長到自己也忘了,既然忘記了,那就不想了吧,他這樣想著。

“哎,你說組長為什么要召開緊危會議呀,這么麻煩我還約好和大學(xué)同學(xué)一起去聚個餐呢。”衣著正式的女組員這樣說道。

“啊,你還沒有聽說嗎,都是因為沃爾夫沒有處理好三號桌上面的文件,現(xiàn)在組長要處理這個事情。”她們一起看向還在三號桌打盹的沃爾夫,用鄙夷的眼神看著他,隨后繼續(xù)在路上說著悄悄話。

“你說他沒那個能力逞什么能啊,真是討厭這種掂量不清自己能力的人,干什么事情量力而行嘛。”

“是啊是啊,組長把他收入干嘛,這樣就要加班了,之前我們組是唯一不用加班的,都怪他。”

沃爾夫沒有收到任何通知以為是午飯時間到了,大家都離開了座位,他想著昨天太累了,先在瞇一下,然后就趴下睡著了,絲毫不知道現(xiàn)在發(fā)生的事情。

“大家辛苦了,在午飯時間趕過來開這個緊急會議,原因呢大家應(yīng)該都知道了,沃爾夫也是新來的,大家多擔(dān)待擔(dān)待啊,我們都是一家人哈”。

“這個沃爾夫真是討厭,組長也是的,這么偏袒他。”

“是啊,是啊“。

“真討厭......”

沃爾夫一覺醒來,感覺到了大家對自己都避之不及,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不管是打水的時候還是拿甜點的時候他的周圍都會出現(xiàn)同心圓一樣的社交范圍,他們在他的旁邊竊竊私語,他一點一點拼湊出來真相,他們在疏遠(yuǎn)孤立自己。

沒事沒事的,沃爾夫,沒有關(guān)系的,等你有錢了他們都會來親近你的,沒事沒事,賺錢,對,賺錢,只要有錢了什么都有了。

這個時候戴維拍了拍沃爾夫的肩膀,“來我辦公室一趟吧”。

“沃爾夫,你沒事吧,要不你搬過來和我一起辦公?”

“不用不用,謝謝你的關(guān)心,沒事的”。

“好好干,我看好你,加油,晚上來我辦公室我好好犒勞你一頓”。戴維拍了拍沃爾夫的肩膀,鼓勵他。

沃爾夫在此時打開了自己的心扉,原來這才是真正的友情,不是用金錢衡量的真正的友情,“我以后一定會報答你的,組長。”沃爾夫真誠的望著他的眼睛肯定道。

在這之后,每天晚上戴維帶著沃爾夫出去飽餐一頓,為他洗清一天的煩惱,他成為了無話不談的好友,而沃爾夫每天晚上都在公司廁所不斷不停的呼喊貝貝,希望自己的命運可以改變,希望自己會擁有一切自己所想擁有的——“貝貝,貝貝,快回答我,我要錢,要錢,快點回答我啊!”

這一切都是那么虛幻,今天對于沃爾夫來講是一個絕望的一天,他聽到了他最不敢相信的,他又一次被背叛了,這一次的背叛最讓人絕望,他感覺自己快窒息了,快呼吸不過來了。

“組長,你最近怎么一直跟沃爾夫呆在一起啊”。

“有嗎,也許吧”。

“你難道不知道他之前做的那些事情嘛”。

“當(dāng)然知道,所以啊,他一切的一切都是我給他的,給了他幸福......”

組員當(dāng)然聽不懂戴維是什么意思,但是沃爾夫聽懂了,聽的一清二楚,他現(xiàn)在壓住自己要蹦出胸口的心,他要去質(zhì)問他,他要去問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要背叛他,為什么給了他希望又要給他沉重的一擊。

沃爾夫邁著沉重的步子,聽著那早已耳熟能詳?shù)牧餮则阏Z,看著那千篇一律的嘴臉,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戴維——他的希望,戴維強加于他身上的,他死死地盯著戴維辦公室門,他要進(jìn)去,進(jìn)去問問他,他的心到底是怎么長的。他第一次沒有敲門直接進(jìn)去,看著戴維急忙把香煙熄滅,辦公室里面充滿了尼古丁的味道,他把門用力一關(guān),開始一字一句的質(zhì)問他。

戴維笑了笑,“怎么會呢,你還不相信我嗎,爾夫”。

在這一刻,沃爾夫的所有情緒都將全部爆發(fā),他抓住戴維辦公桌上面的煙灰缸用力向戴維腦袋上砸去,瞬間戴維腦袋上開出了紅色的花,一滴,一滴,一滴順著煙灰缸落下,沃爾夫此刻瞳孔放大,殺人了,殺人了,他殺人了,快跑,趕快跑,這個信念一直驅(qū)使著他,他沒有想到這個虛擬世界竟然做的如此真實,他害怕了,他要跑,要跑。

沃爾夫飛奔出戴維的辦公室,慌張的跑向緊急安全通道,用盡一切力氣掙脫出這個公司......

“現(xiàn)在播放一條報道,殺人犯沃爾夫現(xiàn)在還沒有被抓捕,請各位市民小心自身安全,如果知道相關(guān)情報可與警方聯(lián)系,我們將會給予相應(yīng)獎勵,接下來播放下一條報道......”

在陰暗的小巷,一個衣裳襤褸的佝僂老漢在墻角一遍一遍的祈禱,一遍一遍請求貝貝的回復(fù),“貝貝,貝貝,求求你啦,我要退出,我要回去,我要回去我的家,求求你了”。

沃爾夫每天都在此祈禱,每天如復(fù)一日,咕-咕-咕-,沃爾夫知道自己又餓了,他要去尋找食物了,他來到這個他曾經(jīng)來到的娛樂場所,他用渾濁的眼睛環(huán)視這一棟宏偉的建筑,他看到了一個熟人,那個小伙子,自己賞了錢的小伙子,他沖過去一遍又一遍的跪拜,希望他可以憐惜自己一點食物。小伙子一輩子都不會忘記這雙眼睛,這雙蔚藍(lán)的眼睛,這雙充滿欲望的眼睛,他把垃圾桶里面的垃圾往沃爾夫頭上一砸,在將那半張象征著恥辱的現(xiàn)金丟在沃爾夫的臉上,輕輕地看了他一眼毫不留情轉(zhuǎn)身離去。

“饋贈,饋贈,都是我的,都是我的。”沃爾夫把地上發(fā)霉的面包和半瓶紅酒塞入自己懷里,最重要的是他的半張現(xiàn)金,他的錢,他會怎么做呢?他將那半張現(xiàn)金撕成碎片散向空中,他盯著看,看了很久很久......

在這幾天他想了很多,他終于明白了如果他從一開始就發(fā)現(xiàn)自己身邊的幸福,而不是沉浸在欲望的漩渦里面,會不會一切都不一樣呢,他有愛他的英蒂葐思,有關(guān)心他的同事,還有醫(yī)護(hù)人員們......他都知道了,都發(fā)現(xiàn)了,他一定要回去,回去愛他的地方,回去他感受的到幸福的地方。

他回到了可以容納他的陰暗的小巷角落,他神圣的充滿敬意的吃下那塊發(fā)霉的面包,小口小口的抿了抿瓶中的紅酒,“結(jié)束了,一切都結(jié)束了。”他打碎紅酒瓶,安詳?shù)拇倘胱约旱男呐K,最終結(jié)束了自己的充滿欲望的虛擬世界。

你問他,他得到了什么?他說,他得到了他此生最深沉的教訓(xùn)。

“貝貝,將為你強制退出,滴滴滴-”

營養(yǎng)倉漸漸打開,沃爾夫猛地一睜眼,看了看周圍的研究人員們,“我要回家,我要回家。”說罷便趕忙沖出這個研究所,沖出這個龐大的宏偉的集團(tuán),沖向他和英蒂葐思小小的家里,沖向他擁有幸福和愛的地方。

沃爾夫跪在一朵枯萎的郁金香旁邊,他的頭垂下緊緊地握住一封信,眼里空洞而無神,是的,從現(xiàn)在開始他真的什么都沒有了,一切的一切都結(jié)束了,他將信件緊緊抱在自己的懷里,癱坐在地上,默不作聲地凝視著天花板,在此刻沃爾夫的靈魂早已離開了這里,他頹廢的只剩下一副軀體彌留在這個世界,“結(jié)束了,一切都結(jié)束了......”他緊閉雙眼,他知道自己已經(jīng)失去了一切,什么都沒有了。

信件上的字跡一筆一正,透露出信件主人的堅定和她離開的決心——沃爾夫,也許你都忘記了,忘記了我們的愛情,忘記了我們的一切,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陷入了金錢的泥濘,但是我想要告訴你,我從來都不貪戀這些東西,我只想和你攜手共度一生,一起在小小的家里肩靠肩看著天上的星星......哎,算了沃爾夫,現(xiàn)在也沒有什么好說的了......你還記得嗎?還記得我們在一片郁金香花田里面的相遇相識相愛嗎?那一株株燦爛的郁金香里蘊含著我們之間最珍貴的記憶,那時你的一句愛情就改變了我整個人生。記得你說過沃爾夫,你說郁金香和我一樣生氣活潑,但是沃爾夫啊,你忘記了不管再怎么堅強的郁金香沒有好好照護(hù)和關(guān)愛,它呀,也是會枯萎的。最后,沃爾夫,我要感謝你改變了我兩次人生,第一次是我們的相遇,第二次是你將我們的愛情碾碎的時候——就在那時我就忽然意識到你已經(jīng)忘了,你忘記了一切......但,還是真的,真的,非常感謝你我的沃爾夫,感謝你再次給了我機會可以去改變我的人生,勿念——英蒂葐思。

四季變換,葉落花黃,沃爾夫已經(jīng)不知道到底過了多久,只知道一年又一年,一日又一日。又是一年冬天,沃爾夫披著從垃圾箱里翻出來的軍大衣,臉上布滿了灰塵,嘴唇干裂發(fā)紫,佝僂著身軀,在一個個昏暗的街巷里面巡視,他現(xiàn)在餓極了,他現(xiàn)在什么都沒有了,他渴望著食物,他已經(jīng)餓了好幾天,現(xiàn)在的他想著不管什么都行只要能填飽自己的東西什么都可以。

他這樣想著,一直一直不斷尋找。就在此時站在他前面的一位美麗的小姐,將手中一大包的干面包放在沃爾夫旁邊,她的眼里閃過恐懼但是她仍然堅毅地直視著他。

“感謝感謝,感謝小姐的饋贈,愿上帝保佑你”,沃爾夫面露欣喜,向這位小姐背弓屈膝,用一種將近貪戀的眼神瞥向她。

“英蒂葐思!怎么是你?”他激動的看著她,英蒂葐思靜靜地看著這個人,一言不發(fā)。沃爾夫在這一刻感覺自己如同陰溝里的老鼠一般,他后悔,他慚愧,他害怕,他不知道如何去面對重新煥發(fā)生氣的英蒂葐思。

“對不起,小姐,我認(rèn)錯人了。”說罷便趕忙拿起自己將要擁有的面包,不顧一切的沖向英蒂葐思看不見的地方,他在奔跑的路上,一心只想著自己的面包,因為這才是他所擁有的……

“汪汪汪-”一只惡犬朝向沃爾夫狂吠,它現(xiàn)在就想要擁有這一袋面包,它要搶奪沃爾夫的所擁有的唯一的面包。

沃爾夫此刻立即將這一袋面包藏于身下,膝蓋手掌支撐著他的身軀,用力的向這只“強盜”吠叫,沃爾夫也沒想到這個“強盜”會徑直撲向自己,瘋狂的撕咬自己的衣服,面頰,頭部……

沃爾夫放下一切,他的心里只有他的面包,他現(xiàn)在開始不顧一切和惡犬相互撕咬,最后惡犬終于忍受不了疼痛向后退去,但是眼神還緊緊的盯著沃爾夫的面包,沃爾夫見此開始向這條惡犬宣戰(zhàn),他對它大聲的吠叫,“汪!汪!汪!”,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直至沃爾夫感受到口中的血腥糊住了他的喉嚨,感受到頭上,臉上的血液從嘴角滑下,感覺到滑下的鮮血在地上開出一朵一朵的紅色的花。惡犬此刻夾緊了尾巴,終于感受到了恐懼,慢慢的向后退去,直到消失在沃爾夫的視野。

沃爾夫勝利了,他現(xiàn)在感到史無前例的喜悅,他啐了一口血塊,將臉上的鮮血向雪地上一抹,然后躺下,他保衛(wèi)住了自己的面包,他現(xiàn)在唯一擁有的東西。他拿出一個面包,看著自己周圍如同紅色郁金香一般的雪花,大口大口吃著面包,又抓起一把一把的雪塞在口里,沃爾夫大聲地癡笑著,他現(xiàn)在終于感受到了也終于擁有了此刻的幸福,沃爾夫看著一粒一粒飄著天空又落在他身邊的雪花,心滿意足地閉上了眼睛,永遠(yuǎn)地睡在了這個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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