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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神秘少年的身世

傍晚,沈念用過晚膳后讓青云拿來針線,準(zhǔn)備先給沈老爺子繡一個荷包,正挑著圖案時,先前被沈念威逼利誘趕來將軍府的神秘少年氣勢洶洶的來了。

“我叫齊元洲。”少年剛從外面回來,打算回自己暫住的屋子里時,就聽到路過的下人說沈念回來了,所以他就立馬來如意院找人了。

一開口就報出了自己的姓名,沈念挑選圖案的手一頓,腦海里想起了上一世,攝政王身邊有個很厲害的醫(yī)師,好像也叫齊元洲。

轉(zhuǎn)眸在他的臉上打量了一圈,不動聲色的收回視線,語氣平淡:“嗯,知道了。”

齊元洲:?沒了?

“你不打算問我什么?”齊元洲的年紀(jì)應(yīng)該與黎瑤一樣大,有什么心思都放在了面上,沈念一覽無余。

聽到他的話,沈念搖搖頭:“我對你的私事不感興趣,當(dāng)然,若是你自己樂意說,我倒可以聽一聽。”

若他真是那個人,那么當(dāng)日在暗市里要求她取下容逸的命也說得過去了,畢竟他們兩人之間可是隔著血海深仇。

不過她和齊元洲好像貌似大概可能也有一些淵源。

沈念的嘴角劃開,意味深長的掃了眼齊元洲。

“...你確定你能殺了容逸?”齊元洲目光執(zhí)拗又期待的看著沈念。

這幾天在將軍府里他已經(jīng)見過鏢旗大將軍了,也聽到很多關(guān)于沈念的事,一個月前的倒追到后來的避如蛇蝎,還有某晚以一己之力絞殺殺手。

沈念的視線在院子里的樹上飄過,輕飄飄卻讓衛(wèi)雨衛(wèi)青兩人感到心驚。

沈念要殺了二皇子?

他們家王爺知不知道!

沈念當(dāng)然不知道這兩人內(nèi)心的洶涌,也不覺得自己要殺容逸的行為有多么駭人。

有些人本來就該死!

“我能殺了他。”沈念直勾勾的盯著齊元洲,兩個人的眼睛里透出同樣的神色,那就是——對容逸的恨意。

“我就是為了殺他而來!”最后的一抹夕陽落下,沈念的臉隱在暗處,泛著森然的冷意和嗜血。

齊元洲心顫了顫,咽了咽口水,眼里閃過糾結(jié)。

下一秒,他就坐在了沈念對面,見狀,沈念眸光微動,默默給他倒了杯溫水。

“彭山鎮(zhèn)有個叫齊家村的莊子,村子里的人都姓齊,但村民之間沒有血緣關(guān)系,大家只是在很早以前從別處流落至此的難民,幾年前我和爺爺路過那里,發(fā)現(xiàn)村子里的人都無端中毒,爺爺會醫(yī)術(shù),不忍心讓他們就這么死去,所以幫他們看了診,解了毒,村民為了感謝爺爺?shù)木让魈匾怛v出了一個農(nóng)舍給我們住,于是我們就住了下來,一住就是三年。”

齊元洲的面上帶有淡淡笑意,足以感受到那三年里他的生活有多么幸福,然而下一刻,他眼里的情緒便變得沉痛苦楚。

“可是我萬萬沒有想到,就因為爺爺?shù)尼t(yī)術(shù),遭到了一些小人的惦記,他們調(diào)查了爺爺?shù)嫩欅E,追查到爺爺師從哪里,也查到爺爺不止會醫(yī)術(shù),還會造毒,他們、他們這群人要我爺爺為他們造毒,而且還是至陰至邪之毒,爺爺不肯,他們便、便屠殺了整個村莊!”

“就連爺爺也為了掩護我逃跑,被追殺之人殺害,我、我看見了血,好多血!當(dāng)時我躲在角落,眼睜睜看著他們在沒有死透的人身上補了一刀又一刀,就連嬰兒也不放過,我好想沖出去跟他們拼命,可是我不能!爺爺為了護我已經(jīng)死了,若是我回去就是白白送死!”

“我親眼看到隔壁嬸嬸家剛出生沒幾天的娃娃被他們摔死,看到村子里的木匠叔叔被他們砍下四肢,看到村長的小孫女被他們作踐...最后他們放了一把火燒了整個村子,火光中他們在笑,他們笑得好張狂,那一張張邪惡的嘴臉滿是得意猙獰!”

齊元洲陷入了回憶里,那回憶里有多么快樂幸福,最終就有多么痛苦,說出來的一個個字都是戳向他心窩的刀子,血淋淋的:“后來來了一個人,我看見他們朝他無比尊敬的跪了下去,還喊他二皇子!我從未出過世,不知道二皇子是誰,所以我記下了他的臉,離開了那個火光沖天的地方。”

“我不知道他們這群人有沒有注意到我這個漏網(wǎng)之魚,我只知道我要活下去,只有活下去才有機會替爺爺,替莊子里的人報仇,所以我一路逃亡,最后躲到了暗市,然后就遇到了你。”

沈念垂眼看著水杯里蕩漾著的水波,知道齊元洲說的都是真的,前世她就聽容逸說過這件事,當(dāng)時她是什么表情?

無所謂?

冷漠?

甚至還有著對容逸無腦的信任。

“呵,容逸啊~罪孽深重。”沈念閉上眼睛,片刻后又緩緩睜開,說道:“你放心,容逸不知道當(dāng)年你逃出來了,想必是那幾個追殺你的人沒找到你,也不敢跟他說,就私自隱瞞了下來。”

大家都道二皇子溫潤親民,可只有伺候在他身邊的人知道容逸此人高傲自負(fù)易怒。

追殺齊元洲的人知道任務(wù)沒辦好的結(jié)局,又怎么敢如實匯報,反正當(dāng)時容逸也不在場,少個人多個人他也不知道,于是齊元洲就這樣被他們忽視了。

“你現(xiàn)在怎么就相信我了?”沈念問。

“驃騎大將軍是個英雄,你身為他的女兒,應(yīng)該也差不到哪里去。”話題被岔開些,齊元洲的情緒也好了點,悶著聲音回答。

沈念咧嘴一笑,點頭肯定。

齊元洲見她這么自戀,翻了翻白眼,隨后正色道:“我想跟在你身邊,你放心,我不會吃白飯的,我可以替你做事,我醫(yī)術(shù)還行,你想讓我做什么都行。”

沒等沈念說話,齊元洲就雙手合十的模樣:“求求你了,我已經(jīng)無家可歸了,你就收留我吧!我還想親眼看著容逸死!”

沈念掀了掀眼皮,據(jù)她所知,齊元洲的醫(yī)術(shù)可不止“還行”兩個字,雖然跟她相比還差了點火候,但也是世間少有,畢竟他爺爺本就醫(yī)術(shù)不俗。

不然也不會被容逸惦記上。

“留下可以,”沈念晃晃手里的杯子,眼里滑過一絲狡黠:“我會讓你去另一個地方,你安分呆在那里給我煉藥,我也不讓你做別的,就一個要求,安分守己不要亂跑。”

沈念伸出一個手指,嚴(yán)肅的告訴齊元洲,不然她是不會答應(yīng)讓他留下來的。

齊元洲沒多思考,連忙答應(yīng),反正也就是煉煉藥,不是什么難事。

此時的齊元洲并不知道,他這一答應(yīng),讓他在往后的日子里不是煉藥就是在煉藥的路上。

以至于他對煉藥這件事有了極大的陰影,當(dāng)然,不耽誤他煉藥。

“今晚你就還是住在這里,等明天早上,我?guī)氵^去。”明天她也正好去瞧瞧那群人的狀況,自燕山回來后她就沒有去見過他們。

“沒問題!”

沈念見齊元洲答應(yīng)的無比痛快,挑眉斜看過去,忽然咧嘴一笑:“你聽你爺爺提起過‘鬼手神醫(yī)’沒?”

齊元洲:?

“他是我爺爺?shù)膸熜郑阏J(rèn)識?”單純?nèi)琮R元洲,沒看懂沈念笑容當(dāng)中的陰損含義。

“認(rèn)識,還挺熟,鬼手神醫(yī)是我?guī)煾福阏f巧不巧。”沈念笑容可掬的樣子看著有些慈祥。

齊元洲已經(jīng)呆愣在原地,還翹著小拇指挖了挖耳朵,不會是真的吧?!

那他不就得喊沈念...

“所以你以后得喊我?guī)熓濉!?

齊元洲:......

“來,乖侄兒,叫聲師叔來聽聽。”沈念見齊元洲一臉被雷劈了的表情,臉上的笑容逐漸擴大,不得不說,人還得有點惡趣味才行啊~~~

小樣兒,在暗市不是還挺拽?

“師、師叔?”齊元洲頂著沈念的目光,支支吾吾的喊了出來。

“哎~”自己雖然就比齊元洲大兩歲,奈何憑師父硬是漲了兩輩份,還、還蠻有趣哈哈哈哈哈......

齊元洲離開如意院的時候還有些飄忽,對于自己莫名其妙多了一個師叔很是震驚,但爺爺曾經(jīng)確實有說過他有個師兄和一個師弟,那個師兄就是外界傳的‘鬼手神醫(yī)’,至于那個師弟...

不提也罷。這是他爺爺?shù)脑挕?

沈念重新挑起了圖案,最后決定給沈老爺子繡一只白鶴,寓意長壽,沈念繡工了的,前世為了討好容逸,更是苦練許久,這下可算是有用處了。

沈念喚來青云讓她點上蠟燭,白嫩如蔥的手指頭捏著線,對準(zhǔn)繡花針上的小孔輕松穿過,然后細(xì)心的做起了荷包。

“小姐,該歇息了。”青云推門進來,手里端著一個銅色臉盆,手臂上還搭著一塊帕子,該伺候沈念休息了。

沈念正好收尾,在內(nèi)側(cè)熟練打了個結(jié)便將手里的針線放在桌上,站起身來走過去,接過青云剛浸濕的帕子在臉上隨意抹了幾下。

青云將桌上的雜物規(guī)整好,一個轉(zhuǎn)身就看到沈念已經(jīng)自己解了頭飾,搖搖晃晃的爬上了床。

她捂嘴輕笑,輕手輕腳的退出去關(guān)上門,讓她家小姐好好的睡上一覺。

青云只知道沈念出去了一天一夜,但不知道她究竟去辦了什么事,回來后不是去了皇宮就是給老爺子繡荷包,見她沾到枕頭就睡了過去,心疼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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