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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上燕山

一旁的刀疤男在聽到沈念說出男人的病癥時就已經信了六分,在聽到她后面說的話時心底頓時迸發出了希望。

“噗通”一聲,刀疤男跪在了沈念腳邊:“求姑娘救救我大哥!”

一旁動彈不了的虎哥也急了,想跟著刀疤男跪下卻又動彈不了,只能不停轉動著眼睛。沈葉和沈溪站在另一邊看著人群中的女子,只覺得她很是聰慧。

沈念低頭,看著刀疤男祈求著自己,心里感慨這人的重情,隨后開口:“我可以救他,不過我有一個要求。”

“我要你們追隨我!”沈念的視線在眾人臉上一一掃過,停頓了片刻,接著說道:“不過你們放心,我不會讓你們做奸惡違背道德之事,我會給你們一個穩定的住所,每月分發月銀,而且只有三年期限。”

沈念的話著實讓他們心動,尤其是最后的三年期限,這說明三年后他們就可以離開,而每月分發的月銀足以讓他們過上好的日子,不用在膽戰心驚的躲在燕山。

沈念見眾人開始動搖,又添了把火:“我知道你們當中有些人還有家人,但都是老弱病殘,有些人雖獨身一人但一直被仇敵追殺,躲在燕山雖然能躲得了一時,可躲不了一世。”

“我知道你們都是良善之人,只是世道不公才淪落至此,你們殺過人搶過劫,但我同樣知道,你們所殺之人該殺,所搶之人該搶,那些人并不無辜。”

“我只需要你們三年時間,三年后,想離開的人我會再給一筆銀兩讓你們去過安逸的日子,若有人留下,我也不會讓他后悔所做的決定!我愿意性命發誓。”

沈念神情嚴肅真摯,目光堅毅的看著眾人,心里卻有些焦急,不知容逸他們是不是已經出發了,又或者已經到哪了,她要想辦法趕緊帶這些人走。

眾人內心被沈念的話刺穿,直擊肺腑,常年被喊作“山匪”“匪寇”的屈辱,家中老少在生死之間垂死掙扎......若不是生活所迫,他們又豈會甘愿窩在這一方天地。

沈念一方面是真的需要他們,一方面也確實不忍心這些人落在容逸手里,上輩子這些人不愿臣服,容逸便殺了這些人存有的家眷,還用毒來控制他們為自己賣命。

“咳咳,姑娘所言,句句真心?”那個英氣男人看著沈念,目光像是要透過她的外殼看進心里面,可他看不透。

“自是真心?!?

男人目光一頓,看到老三那詭異的表情嘴角忍不住抽搐,忍著笑意替他說話:“可否請姑娘先替我三弟恢復行動?”

這么一說,沈念才想起來,隨手一揮,指尖粉末灑在老三身上,沒一會兒就找回了自己的身體。

圍觀的眾人憋不住笑,紛紛看著手腳還有些發麻的三當家在那僵硬的移動著腳步,臉上還難受的抽抽了幾下。

氣氛變得活絡了起來,刀疤男也被扶起來,沈念見大當家咳得實在厲害,遞給他一顆養元丹,暫時壓住他喉嚨的瘙癢。

“多謝姑娘?!?

沈念淺笑,并不在乎這一顆丹藥,她要他一句話。

“大當家可是想好了?留給我們的時間恐怕不太夠了?!钡共皇撬Q月柭?,而是站在燕山的最高處,視線開闊,遠遠的便看到隱約的火光,怕是容逸要到了。

大當家見沈念臉色突變,腦海里的警鈴也響了起來,看著底下期翼的目光,最終還是點頭同意:“我代表燕山寨眾人,愿追隨姑娘!希望姑娘不要忘了三年之約。”

這時的他們還想著三年后重獲自由的日子,卻沒預料到,三年后除了少數人,其他人都心甘情愿地留下來替沈念做事。

當然,這些都是后話。

“主子,三千米處有隊伍在靠近?!鄙蛳亩@人,聽到遠處傳來的腳步聲整齊有力,猜測是軍隊。

“給你們半炷香的時間,去收拾重要物件,半炷香后,我們必須離開燕山!”沈念冷聲吩咐,目光犀利且肅然。

眾人散去,半炷香后,大家都拎著包袱到了寨子中間寬闊的場地上。

“主子,腳步聲近了,我們得快點下山才行。”沈溪時刻關注著山下的動靜,見大家都出來了,提醒道。

沈念點頭,她知道寨子里有個密道,直通后山小路,倒不會跟容逸直面撞上。

不過她不能直接說出來。

“這里有沒有小路,我們要避開山下來的人?!鄙蚰羁聪虼螽敿摇?

“有,訓練場后面,都跟我來?!?

沈念跟了上去,沈葉和沈溪在最后面跟著,一柱香后,他們已經下了山,而容逸和他帶的軍隊正好到了燕山寨,然而空空如也。

“給本殿搜!”容逸看著一個人都沒有的寨子,氣的肺都要炸了,陰沉沉的目光落在一座座房子上。

另一邊,沈念等人已經踏上了回京之路,不過沈念并不打算把這些人送到京城內,畢竟他們還要接受訓練,在京城施展不開。

她提前在西城邊的郊外買了一個大院子,后院連著西城山,很少有人會去那邊,倒是一個很好的隱身之地,而且還離西城的那個小院子近,若是有要事也方便傳遞消息。

沈念心思千回百轉,將眾人的事安排了下來,隨即帶著人直奔西郊外的大院子。

又趕了半個時辰的路,眾人到沈念口中的院子里時,已經滿身疲乏勞累,沈念讓他們先自行找屋子休息,其余事明日再講。

沈葉沈溪自覺去守夜,沈念也去了自己的屋子里睡了起來,在買下這個院子時,她就看中了靠近后山的獨樓。

翌日一大早,城門一開,沈念就帶著沈葉和沈溪進了城內。

故意在街上晃了幾圈,沒聽到有什么特別的消息傳來,沈念估計容逸還在燕山上沒回來,這人就一點好,執著。

沈念無聲笑著,從人群中退了出來,回了將軍府。

“你們先回西城院子里休息,過幾天我再去那找你們。”沈念快到將軍府時,朝著身后的兩人低聲道。

“是!”兩人應聲消失,可見這兄弟倆的身手很高。

沈念沒有從正門進去,她離開前找的理由可是要閉關研究古早醫術,若是大剌剌的從正門進去,豈不就穿幫了。

于是繞到自己院子的那邊墻面,沈念腳尖輕點,利落的翻身跳上了高墻。

“吱嘎——”沈念輕手輕腳的推開門,抬頭之際竟然看到有個男人正坐在自己屋子里:“你怎么在這?”

這人怎么來她屋子里跟回自己家似的,登徒子!

這個男人正是攝政王,只見他面色冷冽的看著剛回來的沈念,眼神中晦暗不明:“跟我去趟皇宮?!?

沈念見他臉色不太好,沒有多問,便從床底下拿出一個方形箱子,里面裝著的就是她很寶貝的瓶瓶罐罐們,這個箱子是她讓小七找木匠給她打的,專門裝這些藥品。

背上方箱,沈念剛想開口說“走吧”,結果腰上忽然多了一只大手,隨后身子騰空了起來,以肉眼無法測量的速度直奔皇宮。

沈念很想說她自己也會輕功,然后在男人的速度下,她果斷放棄掙扎,這男人內力屬實有些深厚,她比不過。

算了,有人帶著她飛,還省了力氣呢,于是沈念心安理得的任由攝政王帶她進了皇宮。

云霄宮,也就是皇帝的寢宮內,四面窗戶緊緊的關著,香爐里燒著龍涎香,白茫茫的煙飄在空中。

皇帝的貼身太監正一臉憂愁的伺候著已經昏睡了一天一夜的皇帝。

沈念剛進門就差點被屋子里的香味和煙味熏的頭腦發暈,就連一旁的攝政王也忍不住皺了皺眉頭,他就一晚沒來,怎么皇兄的寢宮里點了那么多香?

沈念強忍著濃郁的芳香,直接進去推開窗戶,連著開了好幾扇她才覺得自己的鼻子恢復正常。

“讓人把窗戶都打開,還有,把這些香都給澆了?!鄙蚰铍m然還沒看皇帝的狀況,但窗戶緊閉不通風,屋子里還放了這么多花花草草,點了這么多香,正常人都受不了更別說病患了。

“沈大小姐?”作為皇帝的貼身太監,自然見過沈念,聽她這樣吩咐,有些為難道:“沈大小姐不知,李太醫吩咐過不能開窗,怕皇上圣體寒氣入侵,病情更加嚴重?!?

沈念皺眉,這是什么昏了頭的太醫,李太醫?不會是她想到的那個李太醫吧?

“公公所說的可是李連李太醫?”

“正是。”

“那就更要開窗了?!边@個李連,是容逸和林貴妃的人。

沈念細細分辨了殿內擺放的花草,尤其是靠近床頭的那株紫紅色音素花,眼眸略暗,走過去撥了撥花瓣,然后讓人把這株花挪到窗邊去。

“這花有問題?”攝政王敏銳的想到沈念這么做的原因。

然而沈念并沒有回答他,只是檢查了一番昏睡中的皇帝,說道:“說說皇上的癥狀?!?

她回憶著上一世皇帝因感染傷寒病死床榻的結局,算算時間,好像就是在今年冬季薨的,可照她現在這么看來,恐怕皇帝的死因并不簡單。

“皇上前日晚上睡下后,奴才照常守夜,并沒發現有什么異樣,可第二日一直到了上朝的時辰,皇上都沒起來,奴才去喊卻怎么也喊不醒,叫來太醫也診斷不出什么問題?!?

沈念伸出兩根手指搭在皇帝的手腕上,卻見脈搏看似正常,實際卻漸漸變得虛弱。

目光又在那些花草上掃了一圈,隨后又到香爐前聞了聞,是龍涎香,只不過多了點東西。

“你看出什么問題來了?”攝政王一直觀察著沈念的表情,見她露出了然的神色,問道。

“香爐里除了龍涎香還被放了別的東西,人吸入少量沒什么影響,但是量大的話就會讓人神智萎靡犯困,包括這些花草,每一株都無毒無害,可恰恰這些花草被放在了一起,便產生了相克的效果,會釋放有毒氣體,最毒的就是剛剛放在床頭的那株音素?!?

三人統統看向了窗邊的紫紅色花朵,沈念沒什么表情,倒是那貼身太監臉上有些不可置信。

“這花放了已有好幾個月,夜夜被皇上放在床頭,這...”

“這花是誰送來的?!睌z政王目光銳利,倒不見平日的半分不正經模樣。

“是、是皇后娘娘?!本褪侵朗腔屎笏偷?,他才這么不相信,誰不知道帝后感情好得很,皇后怎么會害皇上。

沈念也不相信,前世皇帝臨死前特赦皇后不必陪葬,就連守皇陵也給免了,可就在皇帝的遺體被抬入皇陵時,皇后趁人不注意,一頭撞死在皇上的棺木上,手里還纂著那道免皇后陪葬守皇陵的圣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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