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葉葳蕤,光影灑下。
隱。
國慶節假期,盛葳蕤和時妤一起出去逛街吃飯,收到了以前同學發來的中秋節快樂。盛葳蕤便覺得的可以給宋知言發個節日快樂,維持一下關系。
盛葳蕤:學長,中秋節快樂,祝你學業順利!!
宋知言:謝謝
中秋節快樂!
宋知言:起風了的頭像很好看。(死亡微笑)
盛葳蕤心里有些不解,他怎么總是喜歡發死亡微笑?他不會不知道所代表的意思吧。
盛葳蕤:謝謝,很喜歡他的畫風。
宋知言:嗯,很有眼光。(贊)
盛葳蕤:學長,你知不知道死亡微笑是什么呀?(死亡微笑)
盛葳蕤打著字,沒忍住笑了出來。時妤偏頭過來說:“怎么了?和學長聊的怎么樣?這么開心。”
盛葳蕤:“他老是給我發死亡微笑。”
時妤:“他不會不知道吧。”
盛葳蕤:“我不知道啊,所以我問了。”說著把聊天的界面給時妤看。
時妤:“啊哈哈哈哈哈,好。”
剛好兩人終于等到位了,進去吃飯了。
吃的差不多了,盛葳蕤拿起手機發現宋知言還沒有回她。盛葳蕤對時妤說到:“完了,我情商是不是太低了,他不會真的不知道吧。”
時妤好像要說點什么,又停頓了一下,開口道:“不知道唉。”她又壓低的聲音,說:“不過他以前都是秒回的,現在這么久,可能去查了吧。”
盛葳蕤:“我靠,不至于吧。”
終于隔了46分鐘,宋知言回盛葳蕤了,剛才爸爸叫他去吃飯,剛好手機也快沒電了,一回來發現盛葳蕤問了他這樣的問題,他輕輕笑了笑。
宋知言:知道(狗頭)
她不會真的以為自己連這都不知道吧,宋知言又看到回她的時間,這么久她不會以為自己查了吧?算了,無所謂。宋知言心想到。
周天下午要返校了,盛葳蕤和爸爸一進電梯就看到了宋知言,盛葳蕤都能清楚的聽到自己的心跳聲了,微微捏緊了拳頭,內心想著要怎樣讓他知道自己就是盛葳蕤。
宋知言當然也注意到了盛葳蕤,因為她的校服上縫著R中的校徽。又仔細看了看她,這不會是.....盛葳蕤吧?!!他有點想開口問,但又害怕不是,雙方都很尷尬。低下頭,將這些事情告訴石浩。
出了電梯,盛葳蕤的爸爸在打電話,盛葳蕤就故意放慢了腳步,剛好和宋知言并肩走,盛葳蕤偷偷吸了一口氣,終于開口說:“同學,你是不是R中的。”
宋知言沒有想到對方直接過來問了,他愣了一下,“啊,什么?”
盛葳蕤又重復了一遍:“我問同學你是不是R中的?”
宋知言心想自己今天也沒有穿校服啊,她是怎么猜出來的?這人不會真的是盛葳蕤吧,但他還是先回答:“嗯,是的。你怎么知道的?”
盛葳蕤在內心大喊到yes。笑著回答他:“額,我就是感覺在學校里好像見過。”她無所謂這個理由合不合理,反正她覺得宋知言在學校里都不怎么穿校服,挺明顯的,要是說見過也說得過去。
宋知言想了想也不知道自己在學校哪里見過她:“啊?是這樣嗎?好吧。”
“你是高一的嗎?”盛葳蕤明知故問道。
“不是,我是高二的。你是高一的吧?”
“是啊。”
盛葳蕤等爸爸打完電話看到她在和別人聊天,就問道:“哎,這是你的同學嗎?”
盛葳蕤:“算是吧,但他是高二的。”
“哦,高二啊。”盛葳蕤爸爸點頭道,“哎,那你之前說的那個叫什么?宋什么,也是高二的。”
盛葳蕤內心大喜,笑容直接洋溢在臉上。哎喲,老爸你可太會問了。她心想。趕忙說出。“宋知言。”
宋知言還在思考她到底是不是盛葳蕤,就聽到了這個,道:“宋知言,我就是宋知言。”
盛葳蕤控制不住臉上的笑容了,但是還要假裝做出震驚的表情。“哇,你就是宋知言啊!”
好這個人絕對就是盛葳蕤了。宋知言心想到。其實看起來跟她朋友圈的照片挺像的。
“我是盛葳蕤。額,就是我之前好像加過你的微信。”
宋知言:“哦,是你啊。”
......
面基成功!二人同時給自己的好友發。
周一。盛葳蕤今天下午回宿全前去跑了一組400m.她在整個操場尋找宋知言,她覺得會找到,一轉頭,就是他!盛葳蕤還要回去洗澡吃飯,于是勿匆記下了他的球衣號-18號,她喜愛這個數字,因為她喜愛他,
盛葳蕤洗完澡很快就下了樓,化了妝,用了香奈兒的眼影和陰影還有紀梵希的散粉,還噴了香水,那味道連她自己都被熏到了。她在那兒看足球賽,看了17min,
天與跑道觸成一體,模糊了一切,盛葳蕤好像只看到,光灑在宋知言身上,她將他的樣子鉻在心的深處。就這樣,一個人,在操場邊,看著他奔跑,看到他進球,看到他奔跑著振臂高呼,和別人擁抱。
他看到我了嗎?盛葳蕤心里想著。看到了吧,我就站在進球的白框旁,后來,我明明看見他笑著和別人聊天我就那樣緊盯著他,終于,他轉頭看到了我。可僅僅只是看到啊。
只有盛葳蕤沉默地立在球場邊,膽小又怯懦。
10月,要開運動會了。
盛葳蕤這次準備出魔卡少女櫻,周日準備返校前,她突發奇想,給宋知言發微信。
盛葳蕤:學長,我運動會出小櫻
來和我集郵吧。
宋知言正在收拾回學校要帶的東西,手機一響他就拿起來看,集郵,他心想,那很好啊,到時候自己一定會去找她集郵。他看盛葳蕤朋友圈的照片覺得她是清冷話少的女生,可和她聊天時又覺得她很有趣,這次居然出小櫻反差這么大的二次元人物。
宋知言:好啊
盛葳蕤:好的,我是高一13班的,我到時候可能是在班旁邊晃。
反正我覺得我挺好找的
宋知言:行
盛葳蕤400米拿了第5名,算了,她覺得自己能有這個成績已經很不錯了,畢竟中考完就幾乎沒有怎么運動過了。他立即跑回宿舍樓換上小櫻的一套cos服,還畫好了整個妝面。
那天的操場陽光非常好,天然的光打在臉上,給人增加了一層青春的濾鏡。小櫻棕色的眼睛在陽光的照射下,鍍了一層溫柔的輝,風吹過她棕色的發絲。那套粉色的戰斗服十分適合盛葳蕤,腰部的剪裁十分合體,蓬蓬的裙撐撐起了粉色的裙子,穿上高跟鞋的她更加的纖細挺立,動起來有著小櫻的活潑可愛。那一刻好像小櫻來到了三次元。
還沒走到操場,在路上了“老師,請問可以和您集郵嗎?!!”
盛葳蕤第一次cos,很害怕自己不貼合人物,但是對面的人這么熱情的想和自己集郵,她的內心十分激動。“好呀好呀,謝謝。”
“不不不,應該謝謝你小櫻。”
“拜拜!!小櫻!”
在操場有更多人,已經是盛葳蕤數不清的人和她集了郵,她期待著他們的返圖。
突然有個人過來,是石浩,宋知言的朋友,他身材十分的魁梧,盛葳蕤看到他,覺得他和自己初中時的同桌很像。
石浩:“老師,請問可以和您集郵嗎?”
盛葳蕤在頭腦里思索著,她覺得自己在哪里看到過他,但是就是想不起來了。突然她問道:“同學你是高二A班的嗎?”
石浩做出了略顯震驚的表情,道:“嗯,是的。”
盛葳蕤內心竊喜自己沒猜錯,說:“哦,好的,那宋知言是你們班的吧?我等一下要和他拍照。”
“哦~~~~”石浩反應過來了,這不就是宋知言和他說過的,他有個列表會出小櫻,還說讓他來找自己集郵。石浩剛剛看著就猜測是盛葳蕤,沒想到還猜對了。
盛葳蕤又覺得自己是不是太明顯了,補充道:“你不要誤會,他是我列表,我之前跟他說過集郵”
石浩看著面前的學妹,她瘋狂掩飾著自己的心思,內心不禁發笑。好啊,你個宋知言!但他認真的回答:“哦,沒有沒有。”
盛葳蕤此時已經緊張的不知道再去講些什么,石浩以為對方是因為自己前面那聲陰陽怪氣的“哦”,他怕等一下人家就不和他集郵了,于是趕忙說道:“老師要不您先和我集郵吧,我等會兒去找他。”
盛葳蕤:“嗯,可以可以。”
此時的盛葳蕤早已手腳冰涼,在這天氣還十分熱的早秋。
石浩:“謝謝老師,我幫你找一下宋知言啊。”
“好的,謝謝。”盛葳蕤極力控制著自己早已翻涌的內心,以及其平靜溫和的聲音回答到。
石浩:“其實他之前跟我講過你。”
這句話只是從盛葳蕤你的腦子飄進又飄出,“哦哦哦,是嗎。”
盛葳蕤晃了幾眼就看到了宋知言,他就站在那兒啊!
“宋知言!!”石浩喊到。
“宋知言!!!”石浩又喊到。
哎喲,我去,他就站在那里呀。盛葳蕤急得都要笑了。
“szy!!”
“szy!!”
石浩終于找到宋知言了。
石浩開口就道:“她要和你拍照。”
宋知言心里笑了笑,自己明明和他說過盛葳蕤出小櫻啊。“嗯,我認識。”
盛葳蕤此時已經沒有腦子了,她:“拍吧,現在。”
“好啊。”宋知言不知道盛葳蕤怎么語氣這么平淡,不會是剛才石浩為了什么吧?
那天下午的陽光明媚,其間撒下的陰影,人們自以為將自己的心思全部隱藏在了里面。光就那樣直直的照耀著宋知言和盛葳蕤,當風吹過葳蕤的枝葉,人聲雜然,在哄亂的操場上,她望向了就在身旁的宋知言,趕緊轉回頭,鏡頭將這一刻定格。
盛葳蕤從不敢向親近的朋友說的一點,宋知言,他的眼睛或是說他的的整個眉眼都像極了張揚。盛葳蕤不得不承認自己是出于這點喜歡上他的,可若只單論外貌,他是比不上張揚的,所以后來盛葳蕤發現自己喜歡上的是他這個人。
這很奇妙,因為他們之間似乎沒那么多交集,可盛葳蕤矛盾和痛苦的點也在于此。他是出于外表被他吸引。可卻喜歡上了他的靈魂,可是,他的外表,他的眉眼又是像她曾經深切喜愛的張揚的啊!當她發現宋知言的靈魂比張揚的外表更令她所愛之時,盛葳蕤覺得她的世界都是抽象的。
許是受了一些影響,讓盛葳蕤覺得憑外貌會讓他喜歡上她,就像以前的那些人一樣,可她好像錯了。
可在他面前的盛葳蕤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她認為自己的的內核顯得貧窮。她多希望他能喜歡上她,哪怕是喜歡上她的外貌。他身邊有這樣的朋友,因為她創造不了讓他深入了解她的機會。總幻想著他愛上她的外貌,又覺膚淺;不想被他當作一無是處的花瓶,卻又沒機會讓他了解她。
她認為他這樣的男生沒被漂亮點的女生喜歡過,可那又怎樣呢?難道他會因此感激涕零而愛上她嗎?盛葳蕤不敢說,至少她看的他,沉穩而內斂,不會做出那樣瘋狂的行力,他就算喜歡她,雙方都沒有想往前走一步。于是我們無法相觸。她敏感的神經總會因宋知言而產生莫名的愁思,耳邊是青春苦戀的的吵囔,他不曾知道,盛葳蕤的心曾像被搓的紙團一樣,展開后,是她的苦惱與羞愧。盛葳蕤的世界起霧了,她多希望你,宋知言,能回頭看她一眼,在每一個清晨和暮靄的蕩漾中。
宋知言,你就像霧季的太陽,當陽光照射在地平線上,燒紅了濕潤的天。
在一個深夜,盛葳蕤偷偷的在以上寫下這些文字:我曾在5個夜晚默默的走在宋知言的身后,走在那條通往宿舍的走廊上。可他只回過一次頭,只是回頭。我多希望他能注意到我,一個時而黯淡無光的我。我正走在他前面,走在那條走廊上,三次。可每次我確定是他后就再也不敢回頭了。即使到現在,當我離他比較近時,我會向身邊的朋友胡言亂語,我那時的語言系統是獨立的,不受大腦神經中樞所控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