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再次邁開步伐,心中雖仍有余悸,但見士兵放行,也便定了定神,繼續前行。
路上,瞿蘿低聲對李無妄道:“公子,方才真是險之又險,幸得你機智應對。”
李無妄搖頭道:“幸好此法管用。我等此行,必須處處小心,不可有絲毫大意。”
小蓮緊握著李無妄的手,輕聲安慰:“相公,有你在,我便不怕。”
李詩涵則望著前方,神色堅定:“若我們能平安離開長安,日后必能卷土重來,一雪前恥。”
柳香影默默跟隨,雖未言語,但眼中亦流露出對李無妄的欣賞。
行出十余里,日已西斜。
李無妄見路邊有家客棧,便對眾人道:“此處看來尚算安全,我等且在此歇腳,稍作休息。”
五人步入客棧,只見店內雖不甚寬敞,卻也干凈整潔。
瞿蘿喚來小二,點了幾壺熱茶,并吩咐準備些清淡的吃食。
待茶水上桌,李無妄輕抿一口,贊道:“此茶清香可口,倒也不失為旅途中的一味佳飲。”
小蓮依偎在李無妄身旁,輕聲問道:“相公,我們接下來該往何處去?”
李無妄放下茶盞,目光遠眺,沉聲道:“長安已非久留之地,我等需盡快離開此地,與幫眾會合后,便前往曹州。”
李詩涵輕啟朱唇,柔聲問道:“李郎,曹州之地路途遙遠,我等此去,意欲何為?”
李無妄緩緩開口:“詩涵,我夜觀天象,見星斗轉移,天象有變。曹州之地,鹽幫勢力龐大,據我推算,不久將有英雄出世,揭竿而起,反抗朝廷暴政。我等若能在此時前往,與之聯手,必能順應天意,共創大業。與仙人所說:‘金色蝦蟆睜努眼,翻卻曹州天下反。’不謀而合。”
李詩涵、瞿蘿、柳香影三人聞言,皆是眼中閃過一絲欽佩。
她們未曾想到,李無妄竟能通曉天文,預測未來之事。
“李公子果然非同凡人,竟能觀星象而知未來。”
“公子之智,非我等所能及。能與公子共創大業,實乃我等之幸。”
李詩涵也是眼含崇拜,柔聲道:“李郎,你的才情,真是令詩涵欽佩不已,詩涵愿追隨李郎,不論天涯海角。”
看著三位女子對李無妄投去崇拜的眼神,小蓮心中涌起一股自豪感,昂著頭好像在說:這是我相公!
李無妄想親一口詩涵,再吻一吻小蓮,但見瞿蘿和柳香影都在一旁,便還是算了。
茶畢,五人整頓行囊,繼續前行。
日夜更替。
夜色漸濃,星光點點。
行不多時,已至玄武門以北五十里處,見一客棧燈火闌珊,便決定在此落腳歇息。
入得客棧,柳香影與瞿蘿同住一間,李無妄則與小蓮、詩涵共宿一屋。
夜色如水,房內燭光搖曳,三人臥于床榻,情愫滋生。
李無妄摟著兩位佳人,小蓮面帶羞澀,詩涵含情脈脈。
他輕輕解開小蓮與詩涵的衣帶,相擁而眠,纏綿悱惻。
次日清晨,李無妄緩緩醒來,見兩位佳人仍沉睡在懷,心中一暖。
他輕手輕腳地為二人蓋好被子,然后獨自起身,洗漱完畢,穿戴整齊,靜待她們醒來。
不久,小蓮與詩涵相繼醒來,見李無妄已起身,忙穿好衣服。
三人用過早餐,走出客房。
晌午時分,潛龍會的幫眾陸續到來,眾人相見,喜不自勝。
李無妄見眾人安然無恙,心中大石落地,連忙詢問眾人近況。
吳蒼率先開口:“公子,我等一路喬裝打扮,幸得平安無事。只是途中聽聞楊復恭在長安城內大肆搜捕我等,形勢頗為嚴峻。”
李無妄點點頭,沉聲道:“我等既已出了長安城,楊復恭此賊時日便不多了。”
黃巢哈哈一笑,拱手道:“恩公好志氣!他日我等定然率大軍重返長安,殺盡奸賊。”
眾人齊聲應和,士氣大振。
一行人便向東方而行,前往曹州。
路途遙遠,行了數日。
眾人已離開長安甚遠,沿途雖不乏崎嶇山路、荒野密林,但一一克服,風雨兼程。
行了足足半月有余,一行人跋山涉水,歷盡艱辛,總算遙遙望見了曹州的城門。
那城門巍峨聳立,雖不及長安城的繁華,卻也透著一股古樸莊重。
眾人精神一振,加快腳步,入得城來。
城內街道雖不寬闊,卻也是人來人往,熱鬧非凡。
李無妄等人尋了一家客棧落腳,打算好好休息幾日,再圖后計。
那幾日。
李無妄與小蓮、詩涵三人,在客棧中盡享天倫之樂,仿若與世隔絕。
每當夜幕降臨,三人便相聚一室,燭影搖曳間,情意綿綿。
一日,夕陽余暉灑滿窗欞,李無妄坐于床榻之旁,望著兩位佳人,輕啟朱唇:“今夜月色甚好,不如一同沐浴,共賞明月如何?”
小蓮雙頰微紅,羞澀地點了點頭,輕聲應道:“一切但憑相公安排。”
詩涵亦是眼中含情,柔聲道:“都聽李郎的。”
三人攜手步入浴房,褪去外衣褻衣。
李無妄先行步入熱氣騰騰的浴桶,回首向兩位佳人張開雙臂,笑道:“快來,水溫正暖。”
小蓮詩涵步入浴池,水波蕩漾間,三人緊緊相擁。
李無妄輕輕捧起一捧水,灑在兩位佳人如玉的肌膚上,水珠滑落,泛起點點晶瑩。
他抱住兩位佳人,吻遍她們的額頭、臉頰、唇瓣、鎖骨……
水霧繚繞,情意更濃。
沐浴過后,三人相擁于床榻,李無妄輕撫著二女的長發,柔聲問道:“這幾日休息得可好?”
小蓮依偎在李無妄懷中,輕聲答道:“有相公與詩涵姐姐相伴,小蓮睡得格外香甜。”
詩涵眼含笑意,柔聲道:“這幾日仿佛回到了兒時與父王母妃共度的時光,心中無比安寧。”
李無妄深情道:“有你們在身邊,我也覺得歲月靜好。”
這一夜,月色如練,風平浪靜,房內情意綿綿,恍若世外桃源。
數日來的縱情歡愉,讓李無妄心中的斗志逐漸消散,造反之事,于他而言,似乎已變得遙不可及。
溫柔鄉里,有佳人相伴,小蓮的嬌羞與詩涵的柔情,讓他覺得此生足矣,無需再為天下蒼生奔波勞碌。
造反危險重重,他深知其中利害,不禁心生退意。
然而,數日之后,風云突變。
一位名叫王仙芝的英豪突然在濮州濮陽(今山東菏澤)起義,震醒了李無妄沉睡的斗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