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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陽光明媚，街上的行人不少.

胤禛走在趙老頭身后，他的腦袋越來越低，前面的趙老頭還在不停的說：“沒有文憑的話，你沒法應聘到體面的工作，沒有身份證，你沒法開辦銀行卡，沒有銀行卡，即便你僥幸被公司錄用了，你也拿不到工資，如今工資都是打到卡里的。”

“……”

“還有你方才說的在政府做事？”

趙老頭撿起了街角處的礦泉瓶子，一邊教導胤禛注意事項，他還能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撿些能賣錢的廢品，“公務員可是好職業，每年有很多人報考，入取比例很低，不過，報考的條件第一項是有身份證，文憑也是必不可少的，老四，你第一關就過不去。”

胤禛腦子里被文憑，身份證塞滿了，“沒有這兩樣就不行？”

他堂堂四皇子，出入六部皇宮，怎么連做衙門的文書都沒資格？

胤禛雖然不如太子得康熙帝看重，但他也在六部衙門歷練過，連第一關都過不了，胤禛很是受刺激。

“沒文憑的話。”趙老頭回頭笑呵呵的看了一眼胤禛，“有個好爹也成，拼爹拼家世，老四，你爹在哪？若是你是官二代富二代，想怎樣都成！四九城里有**，也許你將來可以見到，但是真正的**很難見，反正不是你我這種身份可以碰見的。“

“**？”

“沒錯。”

趙老頭又撿到了一個礦泉水瓶，唇邊多了一抹笑容，今天的運氣真是不錯，沒走幾步就有廢品撿，“真正的紅三代，紅幾代都是開國功勛的后代。”

胤禛動了動嘴唇，“是推翻大清的人？”

“也不算是推翻大清，那時候亂得很，洋人橫行，戰亂不休，堂堂華夏被小日本欺負……哎，沒有那些老帥革命領導人，就沒有如今的新社會！”

胤禛默默的聽著，如果還是在大清的話，他就是趙老頭眼里的皇幾代，他是皇子！他爹是皇帝！可現在……他一無所有！

”算了，那些人不是我們能了解的。“

趙老頭將一瓶水遞給胤禛，說道：“我看你還是不別想著做公務員了，你腳踏實地的打散工比較好，你的樣子不是能跟我乞討的，要不，我將你介紹給前面那個餐館的老板？”

胤禛看了一眼前面的店鋪，問道：”他不要身份證，不要文憑？”

趙老頭笑道：“按說身份證是要的，可我認識他，他為人很仗義，你沒身份證也會收下你，只是工錢會比有身份證的少了點，你可能不能去前面端盤子。”

“為什么？”

胤禛納悶他連端盤子的活都沒機會干。

“你沒健康證，在面前工作萬一衛生局來人……李老板會被罰款的。”“

健康證……又是證件！

胤禛問道：“還有什么不必可少的證件，你都說出來好了。“

他怎么感覺來到了處處需要證件的世界？

“一時也說不完，不過沒有證，你就得比平常人多受苦。”

趙老頭沒時間同胤禛再詳細解釋了，直接問道：“你去還是不去？李老板這活也很搶手，雖然苦了點，但總比你去建筑工地做散工要好點，雖然建筑工地掙得錢多，可帝都白天都在三十六七度，地表溫度都得上四十，我擔心你受不住，萬一你中暑了，我也沒錢給你治病！”

胤禛看了看前面的餐館，從皇子到奴才的轉變，即便胤禛有心里準備，身體也本能的想要拒絕。

“老四，我不知你以前怎么過日子，但現在你想要過下去，必須得掙錢，知道么？沒有爹拼，沒有身份，你只能靠你自己了。”趙老頭拍了拍胤禛的肩頭，“我是不可能照顧你一輩子的，現在日子過得苦一點，可將來也許你能熬出頭呢？”

胤禛道：”我去！”

趙老頭領著胤禛去了餐館，胤禛見餐館里擺著十幾張桌椅，用餐的人不是很多，有兩個年輕的年輕女子收拾著桌上的碗筷，她們見到胤禛怪異的發型，多看了胤禛兩眼，小聲議論，“看見那人沒？”

“長得一般，但頭發好奇怪，現在流行他那樣的披肩發？”

“誰知道了，看著就一臉的窮酸像。”

……

如果……如果是在清朝，誰敢這么說他？胤禛面色嚴峻陰沉的可怕，但他發覺周圍的人沒有一個怕他，輕視他的人依然輕視他，看不見他的人仍然不會在意他！

怎么會？胤禛每次動怒，朝臣都得嚇得兩腳發軟，奴才更是跪滿了一地，對面正好放了面鏡子，胤禛可以看到鏡子里的自己，是生氣的樣子，怎么沒人怕他？

趙老頭對一個富態的中年男子點頭哈腰卑躬屈膝，胤禛心底泛起一陣酸澀，趙老頭是他的恩人，是皇子的……胤禛眼瞼慢慢的垂下，目光頂著地面，他不再是皇子，所以沒人怕他，沒人重視他，更沒人看得起他的世伯救恩人！

“行了，我看在你的面子留下他。”

“那謝謝李老板了。”

趙老頭再一次哈腰屈膝的道謝，拽著胤禛道：“老四，快謝過李老板。”

“謝……”胤禛出不出口。

李老板雖是詫異，但也沒太怪罪胤禛不識抬舉，道：“一天我給你三十塊，一個星期的試用期，若是你做得好，過了試用期我給你五十塊！”

試用期？胤禛聽小扇子說過試用期是什么意思，可他不知道在餐館做洗碗掃地還需要試用期？

“你去……你去后面。”李老板高聲叫道：“老姜，老姜。”

“在呢。”

從后廚走過來一個胖胖的廚子，“老板，啥事？”

“你帶著老四去后廚，給他安排點活干。”

“老四？”

胖廚子看了看胤禛，“老板，這人看著不像是做過工的，他能行？”

趙老頭笑道：“老四是沒做過，不過他不是跟著你姜大廚嘛？您多關照關照他，他這里……”趙老頭比劃了腦袋一下，姜廚子明白的笑了笑，“行，你就跟著我混吧，只要聽我的吩咐我不會虧待你！”

趙老頭又拉著胤禛私下叮囑了一遍，“老四，你可把碗筷摔了，還有……遇見不懂的事情別問別人，你記得閉緊嘴巴……”

胤禛猛然盯著走進來的女孩，是她嗎？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