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017.將渭熊許配給武當道祖,如何?
- 武當頓悟成道祖,你說請陛下登基
- 良人長厷
- 2370字
- 2024-04-06 15:21:57
徐驍笑著躬身,拍了拍這位義子的肩膀,低語補充道:“此事是本王派死士做的,當初參與這件事的人,已經永遠閉嘴了。”
“所以拂水房當然不知道有這號人物的存在。”
褚祿山滿眼惶恐的抬頭望著義父,顫聲道:“義···義父,我···”
徐驍直起腰背,雙手附在身后,笑道:“你還可犯十次死罪而不死。”
褚祿山聞言,如釋重負,抬手狠狠兩巴掌甩在自己的肥臉上。
力道奇大,一點兒也不含糊。
此時整張臉腫的像紅燒肉,悔恨不已道:“祿球兒多嘴!祿球兒該死!”
徐驍樂呵呵地收起雙手,攏在袖中,平日里也就祿球兒能逗他開心了。
其余幾位義子,雖然各有派系,但全部都對褚祿山這頭肥豬十分唾棄。
比如袁左宗,就重來沒有拿正眼瞧過這死胖子。
小人屠陳芝豹更是放出狠話,總有一天要將祿球兒的尸體點了天燈。
徐驍看了眼天色,估摸著時辰也差不多了,便問祿球兒。
“芝豹什么時候回來?”
“方才上城前,問了守軍說最快一個時辰。”
“哦?”
徐驍沒想到褚祿山還真打聽了,笑著打趣道:“本王在軍中聽聞,芝豹放出話來要把你殺了點天燈,你不怕他?”
褚祿山哽著脖子,委屈道:“有義父在此,諒他陳芝豹也不敢放肆。”
“再說了,他也就仗著境界高低欺負我。”
“有本事排兵布陣,咱們戰場上斗一斗!”
徐驍樂呵呵地看著眼前的褚胖子,話鋒突然一轉,瞇眼道:“芝豹和渭熊的關系,軍伍中的士卒們怎么看?”
也許是褚祿山沒料到義父會突然如此問,愣了愣,而后如實回道:“對于此事,軍伍中有兩種聲音。”
“其一,認為兩人甚是般配,乃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第二,覺得陳芝豹在北涼軍中威望過高,若能將二郡主許配給陳芝豹,可保徐字王旗在北涼三十萬鐵騎中永不倒。”
祿球兒雖然擅長諂媚奉承,但在這種事上,向來又一說一,絕不粉飾潤色。
作為最能討徐驍歡心的義子,他明白什么時候需要諂媚,什么時候需要嚴肅。
徐驍點點頭,這些情況他顯然早已清楚。
繼而又問道:“我打算把渭熊許配給武當山那位年輕道祖,如何?”
褚祿山聞言,瞳孔一縮,對這個消息感到大為震驚。
不止是他,如今整個北涼都認為小人屠陳芝豹和二郡主徐渭熊才是一對兒。
不管處于什么原因和目的,兩人都應該在一起。
可眼下義父突然說要將二郡主許配給別人,褚祿山一時間有些難以理解。
褚球兒神情震驚,心中暗自揣度:
為什么要將二郡主許配給別人?
要知道陳芝豹那家伙愛慕二郡主已久,這件事整個北涼人人皆知。
還是說義父要對陳芝豹動手?
面對北涼王徐驍的問話,褚祿山不敢耽擱太久,應聲道:“祿球兒不知義父安排,祿球兒只知道該聽義父的。”
“義父讓我往東,祿球兒絕不往西瞅一眼。”
“義父讓我殺誰,我便殺誰!”
看著眼前兩百斤的死胖子,徐驍不知該笑該惱,問道:“那你說,本王應該怎么補償芝豹?”
肥胖如球的褚祿山使勁搖頭,開口道:“哪里需要義父的補償。”
“陳芝豹此人雖心高氣傲,但對義父絕無二話,只要義父肯開尊口。”
徐驍沒有理會這一茬,盯著褚祿山的目光,直言道:“本王打算把北涼都護的位置交給他。”
北涼都護!
在北涼軍中實權地位僅次于北涼王,乃是堂堂正二品武將。
統領邊境兩州,兼任涼州將軍,可謂權勢滔天。
這個位置之前一直由北涼王兼任,但只要開啟戰事,這個重要位置就必須分出去。
交到一位既有能力,又能讓北涼王放心的人手里。
北涼王徐驍如今作出這個舉動,背后意義已經不言而喻。
褚祿山聽到這個消息后,也是愣住。
但旋即便回過神來,半認真半拍馬屁道:“義父英明,祿球兒雖然看陳芝豹那家伙不爽,但論能力,論才干,這個北涼都護的位置也只能由他來坐!”
“也唯有他,才能讓三十萬北涼鐵騎心服口服。”
褚祿山說的是真心話;
徐驍被稱為人屠,是因為他從十歲開始從軍殺人,從遼東錦州殺匈奴,到南部滅大小六國,屠七十余城,再到西南鎮壓蠻夷十六族。
離陽得天下后,江湖中人以武亂禁,屢屢冒犯朝廷;
徐驍又一次馬踏江湖,碾壓了大江南北數十個武林門派,屠殺了無數成名高手,讓一座江湖支離破碎。
最后被封為離陽王朝唯一一位異姓王,文至大柱國,武至北涼王,鎮守北涼三州,江湖人稱人屠!
而這位徐驍義子陳芝豹,則被稱為小人屠!
陳芝豹在北涼軍中的地位,僅次于人屠徐驍。
而陳芝豹的生父乃是北涼軍抗纛者,在錦遼一戰中,為徐驍擋命而死。
他來坐北涼都護這個位置,合情!合理!
徐驍抬手重重拍了拍褚祿山的肩膀,嚴肅道:“你是有能力勝任這個位置的。”
“別人不知道你的本事,可本王不會忘記。”
“你祿球兒千騎開蜀留下的壯舉,會永遠留在史書上。”
一語至此,徐驍面露幾分遺憾,感慨道:“但你義兄陳芝豹,的確要勝你一頭。”
“老是被人壓一頭,我知道你很難受。”
褚祿山漲紅臉,使勁搖頭,堅定道:“義父不用顧及祿球兒感受,陳芝豹坐這個位置,我祿球兒心服口服,絕無二話。”
北涼都護這個位置有多重要,有多敏感,褚祿山心里一清二楚。
義父徐驍將這時候讓陳芝豹在坐這個位置,事后的謀劃恐怕涉及到了整座天下。
徐驍點點頭,看了眼天色,又問道:“鳳年最近情況怎么樣?”
“世子殿下還有半旬就要結束三年的游歷,抵達涼州。”
“期間有一些沒臉沒皮的藩王得知消息,在暗中做了不少手腳,不過都被祿球兒解決干凈了。”
北涼王徐驍冷哼一聲,開口道:“看來那些狗東西都以為我徐驍老了,提不動刀了?”
褚祿山當即表示:“涉及的人員和藩王,以及幕后的操手,都已經記錄在拂水房的檔案里···”
徐驍抬起手,打住了褚祿山的話語,滿意道:“鳳年這孩子性子倔,從小就你和這孩子親。”
“以后他坐上那個位置,我現在的位置就是你的。”
“你要好生輔佐鳳年,他需要你。”
褚祿山重重點頭,應聲道:“祿球兒明白,請義父放心,有祿球兒在一天,絕不讓世子殿下少一根汗毛!”
就在此時,遠處的戈壁上驟然塵土飛揚。
只見目光所及之處,沖出一群鐵騎,綿延成兩條黑線,仿佛沒有盡頭。
塵土飛揚中,個個高頭大馬,俱是北涼軍中以一擋百的北涼驍騎!
為首的白袍儒面將軍手托一桿長槍,奔馬如雷!
八千鐵騎浩浩蕩蕩,氣勢如虹,奔赴拒北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