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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長風破浪會有時 I

【成功進入。完畢。】

華爾茲帶領著A組從側面迂回進入木屋,科羅瓦尼領著B組繞過了木屋側面的斜坡,直線往上走,在高點架槍。

木屋規格比較大,從前面看只能瞧見一處陽臺,多多少少能涵蓋到二樓的一些風景。

登高望遠,才發現木屋主體幾千平應該是有了,外加上下兩層,黑燈瞎火和整片靜謐的夜空有些相得益彰。

B組選的這處高點樹叢比較稀少,可以很好看到不遠處木屋的情況,但因為還不是最高點,木屋另一側,或多或少還有盲點偵查不到。

如果盲點進入敵人,可能真的需要隊長那邊隨機應變。

我們這邊的小土坡算是半個小山頭,視野開闊的位置相對比較窄,比爾求和特倫多架上槍平趴在地上,就再也沒有其他的位置能容得下第三個人。

我百無聊賴地看了眼四周地形,按照現在的位置去看,適合架槍觀察的只有四個點,我們屬于東側,高于半山腰一處較為隱蔽的架槍點。

西側和北側地勢相對較低,也就東側高于我們的山頭和西側半山腰藏人會比較方便,順帶偵查。北側是個縱深,兩邊山勢逐漸走低,沒有任何地方可以做偵查使用。

南側正是我們走上來的地方,兩邊樹木茂密,從我們這里的視角看去幾乎被郁郁蔥蔥的樹葉遮蓋,也就樹叢和木屋中間差不多兩三里的間隔帶是暴露地帶。

也就是說,我們看不到南側樹叢內部的情況,但是如果有人往木屋的方向爬,只要他們進入間隔帶,我們就能看到。

之所以選擇這個點主要是因為華爾茲選擇了東側作為進入木屋的突破口,大概率是因為東側的樹木比西側要稍微茂密一些,也就意味著進入木屋前的掩體較為多一些。

而我們守在東側,等同于撕掉別人的保護傘。

一旦有相同想法的小隊想要借助茂密的樹木給自己當掩體進入木屋,那么我們的作用就是從側面消耗掉有生力量,以高打低,對于手雷的投擲往往會攻其不備。

當然,我眼前的這些老兵油子可能想的沒有這么斯文。

最多就是,高,老子打的就爽!

爽就完了!

A組進入木屋前已經明確會關掉無線電,避免出現不必要的情況,那么唯一的溝通渠道就是通過燈光。

所以B組的五個人進行了很好的分工。

除了比爾求和特倫多架槍觀察非盲點地區的可疑情況,科羅瓦尼親自負責觀察A組動向。

我和威諾在三人的身后架槍,觀察著后方的安全性。

大概半個小時,小隊所在斜坡下面的樹林突然傳來稀稀疏疏的腳步聲。

【有人。】我聽到聲音后低語看向威諾,發現他緊皺眉頭。

他不確定的點了點頭,神經兮兮地緊緊盯著聲響傳來的方向。

【有人。完畢。】我點開無線電,做了個簡短通報。

【繼續觀察。完畢。】科羅瓦尼語氣輕描淡寫,讓我突然緊繃的神經驟然松弛。

我余光看到威諾朝我這里瞅了一眼,一副有話卻說不出口的樣子。

我轉過頭看向他,他抿著嘴,最后報以微笑。

遠處聲響逐漸放大,模糊的人影也逐漸映入眼簾。

我右手悄然摸向左肩的無線電開關,威諾突然出現在我身邊按住了我的肩膀,我一臉疑惑地看向他,他沖我搖了搖頭。

意思先不讓我上報情況?

我皺了個眉,把疑惑寫在了臉上,但是威諾在按住我不讓我上報之后就死死盯著前方,沒有絲毫給我解惑的意思。

重新把視線放在了前面那一波未知的小隊身上,通過瞄準鏡沒有看到他們手臂處帶有顏色的徽章,形勢難以判斷。

而且大家臉上都是油彩,判斷更是難上加難。

【他們沒有注意到我們,盡量減少共頻交流。】這是威諾這么久說出的第一句話。

【人數不多,明顯也是沖著補給站來的,他們應該跟我們一樣分出了兩個小組,一明一暗。】

【明面上的牌無所謂,我們更應該找出躲在角落里的牌。】

就在威諾開了話頭不斷傾囊相授之際,視線中逐漸走出十道身影,呈尖錐隊形緩步朝著木屋靠近。

【你繼續盯著。】威諾戛然而止,輕拍了兩下我的肩頭,然后逐漸往后爬去。

B組占據了地勢之利,且不說四周毫無規律可言的樹枝樹干時不時地遮擋了視線,僅是我們這塊兒明顯比對面高出大概兩三個人高度的土坡也能遮擋對面的視角,所以威諾向后爬了幾下就悄然起身,弓著腰朝后面貓去。

這十人的身影非常謹慎,能看出來都在不斷觀察四周的情況。

隨著威諾的離去,時間也是一分一秒的流逝。

十人小隊逐漸消失在視線中,而他們身后確實再沒有其他的身影出現。

這讓我止不住懷疑是不是L組的那十個傻蛋。

但是直覺又告訴我不是。

就在我通過夜視儀和瞄準鏡不斷抓取十人小隊離開后留下靜謐的樹叢會不會再次泛起波瀾,身后一陣輕微地摩擦聲由遠到近,我以為是威諾去而復返,轉頭一看,卻沒想到是科羅瓦尼。

科羅瓦尼悄然摸到我的身邊,架起槍對著他認為可疑的幾個點不斷聚焦觀察。

【哼,BANG。】在科羅瓦尼調轉槍口到第二個觀察點,嘴角兜了個弧度,低聲呢喃。

沒想到這貨還有這矯情的一面,讓我一愣。

【愿,我理解你缺乏一些實戰技巧,所以我由衷地希望你能通過這次演習讓自己成長起來。】科羅瓦尼像是緊張的情緒得到了釋放,先是朝我嘆息了一聲,然后開始著數落。

【對面已經快要摸到我們的臉上了。】科羅瓦尼的上一句話讓我有些掛不住面,下一句話卻像是悶雷一樣炸進我的心里。

摸到我們臉上?

我瞬間怒目圓瞪,迫切需要一副火眼金睛能看穿前面的一切。

奈何我道行確實不深,表面的風輕云淡,讓我找不到任何蛛絲馬跡。

【正前方,有沒有發現什么不一樣。】科羅瓦尼的語氣里有種厭蠢情緒,仿佛恨鐵不成鋼。

越是這樣,我越是有些抵觸。

不過,即便如此,我也還是再次架起步槍,瞄向科羅瓦尼說的位置。

前方大概兩百米左右有個土坡,視線中沒有樹干擋道,能清楚的看到對面的情況。

土坡一如往常,在我眼中沒有絲毫的變化。

基本可以百分百確認這個土坡就沒有過變化,那既然不是土坡,可能是土坡四周了。

【切換到熱成像。】科羅瓦尼的聲音再次響起。

我撇了撇嘴,把夜視儀調成了熱成像模式,通過瞄準鏡觀察著土坡四周的物質,也沒有看到多出什么。

唯一感覺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疑惑是氣流不一樣。

臨近凌晨,叢林溫度驟降,我能理解植物會有水氣和熱氣,但感覺不可思議的是,正前方土坡后面冒出的熱氣是其他地方的好幾倍。

那就說明一個情況,有人!

【有人!】我像是抓住了某個重點,對科羅瓦尼說道。

【說點兒我不知道的。】科羅瓦尼像是要考校我,追問著我。

【熱氣重,對面明顯是剛到不久。】我的大腦不斷思考,不斷做出判斷。

【再說點兒我不知道的。】

【只有白隊和橙隊在我們的東邊,橙隊離我們距離太遠,那就是白隊?】這個無法證實,我只好作猜想。

【不過剛才的十人臂章沒有顏色……】

【這不重要。】我話還沒說完,就被科羅瓦尼生硬打斷。

【繼續。】

還繼續……

我確實絞盡腦汁都想不出來還有什么其他的因素。

我看向科羅瓦尼,想著他能幫忙解解惑,卻發現他一副想要繼續聽我下文的模樣。

無力感,深深地無力感……

【我還以為能對你刮目相看呢。】科羅瓦尼見我半天不出聲,刺了我一句。

【你說說看。】我不甘示弱,反問他。

【時間!從我們的隊伍規整,到木屋之前,一共用了差不多兩個多小時。現在離我們到木屋也就半個小時不到,你想想,白隊的兩支隊伍能不能在落地后這么快組織起這個規模的行軍?】科羅瓦尼往后稍了稍,朝我說道。

這么一說,還真是這個道理。

【十個人已經繞了過去,剩下的人卻在我們對面調養生息,你不覺得違背常理?】

【按照正常的部署,十個人的先鋒小隊已經接近木屋,那么背后的接應小隊就應該出現在他們身后不遠處,而不是正前方。】

科羅瓦尼陸陸續續的兩次開口像是尖銳的細針貫穿了我的腦子,仿佛開了竅,又仿佛沒有。

【他們是兩支隊伍?】我不確定的開口。

【不好說。】科羅瓦尼惆悵地說了一聲。

【那是?】

【很難判斷,剛才隊長給出信號說讓我們進去,但是又突然發生了這個事兒,隊長那邊在想辦法怎么能請君入甕。】

這會兒輪到我無語了。

合著你也不知道啊!

不過不管怎么樣,摸到臉上的這支隊伍是敵非友,即便是L組那群白癡,我們估計也只會當成敵人去打。

【L組什么情況?】我見縫插針地問了一句。

【一群該死的雜粹罷了。】科羅瓦尼說得輕描淡寫,卻又恨叨。

【跳傘前答應的挺痛快,他們負責遠程架槍,我們負責近距離輸出。現在可好,一個個跟死了似的。】

這讓我有些意外,原來還有這樣的策略。

【從現在開始我們負責外圍漏網之魚,已經要繞進木屋的隊伍交給A組解決。】科羅瓦尼回頭看了一眼身后正在盯梢的隊友,稍作思考,給出了這樣的一個指示。

這就相當于把一支隊伍徹徹底底打成了兩支小隊來使用,一旦出現紕漏,那可能就不是找補的問題,而是直接面對淘汰的問題。

【你確定?】我又犯了老毛病,相對于按照頂頭上司的指令行事,我又多嘴地質疑。

不是所有人都像蒂米奇那般包容。

果不其然,科羅瓦尼聽到我質疑的口吻愣了一秒,隨即冷臉看著我。

【收到。】來自老兵的殺氣撲面而來,讓我不得不找補了一句。

說罷,我就開始朝著身后爬去,科羅瓦尼停緩了幾秒,在我爬到可以起身貓腰后撤的位置,他也開始往后爬。

【注意注意,我們從現在開始快速解決圍上來的隊伍,不給他們任何喘息的機會!最重要的一點!一定要無聲!】科羅瓦尼把我們都聚在了一起,講述著他將要調整的戰略。

【愿,你和特倫多再往高處走一走,找個視野開闊的地方觀察周邊動靜。】

【求比爾,威諾,你們兩個跟我從側面往后繞,那里有一支小隊在休整,人數不明確。】

科羅瓦尼分工明確,我們也各司其職。

唯一讓我覺得不太舒服的就是觀察,我又不是哨兵出身,說白了不就是覺得我礙手礙腳嘛。

我默默翻了個白眼,因為剛才的冷眼也吃一塹長一智,不敢多嘴。

特倫多倒是堅決執行命令,拽著我就開始朝著山坡上方貓腰前進。

斜坡不陡峭,不需要用手攀登,讓我跟特倫多省了很多力氣。

大致情況就是特倫多舉著步槍在我身前開路,我在特倫多身后時不時看著后方以免暴露或者出現敵人悄無聲息地靠近。

當然,手中的槍肯定不敢耷拉在身前,而是握在手里不斷變動方向。

科羅瓦尼,求比爾和威諾已經離開,貓腰從山坡弧度能罩著他們身影的一側悄然朝著剛才冒氣比較密集的地點摸去。

該說不說,這一刻我是緊張的。

不只是因為小隊對于行動策略的變化著實讓我心里沒底,更是這種賭博式的分兵讓我心里一個勁兒地打鼓。

五個人,又分成了兩隊。

如果那三個人失手被淘汰了,外面光剩我們兩個能干嘛?

想到這兒,我不由轉頭瞅了一眼還在前面壓著身子躡手躡腳的特倫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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