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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代號黑森林的粉碎 XII

眼見一棟白色建筑,通體像個教堂,上圓下方,一柄紅十字架處在正上方圓弧形建筑的頂上。

我意識逐漸渾渾噩噩,身邊的景象也已看不真切。

這他娘的是個教堂還是醫(yī)院?

綠色柵欄圍著建筑外面幾十米處圍了一圈,算是在這一塊兒不大不小的市中心劃了個地。好不容易找到入口,門口也沒個標識,只見到里面車子挺多,兩三個老人往里進,幾個小伙子往外出,都沒有穿教會相關的衣服。

不管了。

我摸了摸腹部,感受到了濕軟一塊兒濕硬一塊兒,繃帶被血浸透已經(jīng)干了濕,濕了干。

失血過多讓我游離在危險的邊緣。

即便腦袋因為意識的沉淪快要耷拉到地上,我還是盡量的把車停好。還好這個小破地方門都大開,我踉蹌往里走,眼前逐漸黑暗,只記得身旁傳來一道道的尖叫聲。

…………

是死還是活?

這個……好像是……我的……意識?

那就是,還沒死…

我感受著自己細微的呼吸,逐漸地睜開眼睛,亮光充盈著整個房間,光線來源于左手墻壁上有扇窗戶,此時正漏著個小縫。

房間很小,大概20多平,我躺在一張單人床上貼著帶有窗戶的墻壁,右邊的落地書柜沒有幾本書,幾層縱深的書架上擺放著槍匣,手槍,消聲器等我之前的裝備,書柜正面對著窗戶,側(cè)面幾步路的距離是房間門。

我稍作打量的看著整個房間的布局和裝修風格,整潔干凈,色調(diào)柔和,沒有雜塵俗物堆放角落,讓我有些納悶兒這個是我剛才進入的診所?難道我錯把什么地方當成診所了?

我剛想起身,便感覺到腹部隱隱作痛,緩慢掀開被子,能看到繃帶已經(jīng)被換過,嶄新的白色繃帶把我的傷口包扎著嚴嚴實實。

我跟喝酒斷片了一樣努力回想著之前的種種,記憶的空白實在是讓我無從下手。我側(cè)頭看了一下,旁邊有個小桌臺放著我的手表,再遠處是衛(wèi)星手機。

我身側(cè)的盡頭有個不大不小的沙發(fā),離著書柜不遠,正好能坐兩個人。

我顫顫巍巍地伸手去夠手表,用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拿在手里,上午9點24分,日期已經(jīng)是進入診所的兩天后了?!

臥槽!!

這兩天我沒有向指揮部匯報行蹤,別再被認為我死了!

震驚的力量讓我瞬間從床上爬了起來,雖然還是那般虛弱,但勉強還有力氣。

手機里面顯示著幾條未接電話,最晚的一條是昨天上午。這軍用手機號稱待機七天七夜沒問題,自從跟著科特東奔西跑到現(xiàn)在也差不多要七天了,電量已經(jīng)有些見底。

想起科特,心中就不免有些失落,朝夕相處的伙伴死在自己的槍下,心里不是滋味。

快速聯(lián)系指揮部,把我這邊的情況作了簡單敘述,包括科特的叛變,美國的介入。

指揮部跟我說這兩天除了BRAVO和CHARLIE兩支小隊進入戰(zhàn)場,ECO小隊遭受到了暗網(wǎng)的強力打擊,造成了兩人陣亡,三人受傷,小隊撤出利伯維爾的局面。BRAVO小隊通過一些蛛絲馬跡尋到了暗網(wǎng)組織的小頭目,昨天秘密抓回安全屋,通過手段找到了暗網(wǎng)組織在利伯維爾的兩個據(jù)點,現(xiàn)在正在跟CHARLIE小隊密謀如何端掉。

這幾個信息給我聽的一個楞一個楞,我有心參與,現(xiàn)在也無力前去。

我告知了我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不知道具體在哪里,指揮部讓我迅速確定坐標,這樣好派人來找我,我說了聲好。

手機很識趣的在我跟指揮部都聊完后沒電了,這讓我一陣的頭疼,不過至少我已經(jīng)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了指揮部,不至于有延誤情報的嫌疑。

通過剛才的通話,雖然指揮部在情報的匯總上給我的不多,但每個都像是重磅消息。

ECO小隊的退出肯定是美國的杰作,美國到底為什么要介入呢?

我的受傷給了我喘息的時間,這兩天從躲藏,到逃亡,每時每刻緊繃著神經(jīng)。能有這一刻喘息,讓我捋順思路也是一件極好的事情。

美國從頭到尾介入的莫名其妙,上來沒有任何寒暄,直接置我們于死地,這必然是因為我們一開始掌握了什么線索,究竟是什么呢?從一開始我們被西班牙委托營救西班牙皇家都會集團公子哥,西班牙政府介入讓我們盡快針對綁架案實施營救計劃。

西班牙政府介入的原因是為了討好皇家都會集團嗎?還是受到了皇家都會集團的暗中委托?如果是前者,或許因為我們的出現(xiàn)而打亂了暗網(wǎng)組織的行動,這種視角下看美國的介入,難不成暗網(wǎng)組織的背后是美國?伐奴薩卡作為暗網(wǎng)組織在非洲的話事人,難道美國是害怕我們這么調(diào)查下去會拔出蘿卜帶出泥?

如果是后者呢?皇家都會集團為了擺脫暗網(wǎng)組織的控制,暗中尋求幫助,難不成皇家都會集團不只是找了西班牙政府這一家?guī)褪??通過某種手段聯(lián)系上了美國?可是這種情況下,美國又為何要置我們于死地?兩家合作豈不是更好?

難道是因為法國軍政對美國說了什么大言不慚的話導致了這一出報復?

我的邏輯仿佛進入了一個死循環(huán),沒有辦法從美國傷害我們的事實里剖析出站在第三視角的看法,這都是一條條的人命??!包括科特,如果沒有美國,他是否還會像現(xiàn)在這般死在我的槍下。

朝夕相處的好兄弟,卻成了我槍下的亡魂,如此諷刺。

不對!任務前在基地的時候,科特提到過加蓬電視臺背后是歐美資力量,伐奴薩卡又是電視臺的話事人,歐美注資的電視臺話事人又是暗網(wǎng)組織在加蓬的話事人,如果真的要關聯(lián)起來,暗網(wǎng)組織的背后肯定有歐美的力量做支撐!

說不定這就是為什么要砍掉法國調(diào)查下去的手。

我仿佛抓到了什么,在一個對的方向里摸索著正確答案,腦子里越想越亂,心難以平靜,背后已經(jīng)冷汗直流。

咚咚咚,一陣敲門聲打斷了我的思緒,我警惕地坐起身,一聲不吭地看著房門。

房門被敲了幾聲過后打開了,從屋外走進來一個身披教袍的黑人老者,滿頭白色卷發(fā),面帶著慈祥。雖說我不會看相,但是從老者的臉上我沒有看到敵意,他上揚的笑容像冬日中的烈酒,溫暖人心。

我不自覺地跟著他的笑容也笑了起來,眼神還是充滿著警惕,可惜沒有第一時間下床拿槍,光顧著躺床上想事情了,要是再不改這個粗心大意的臭毛病,我感覺我早晚會死在這上面!

【看到你醒了,我也就放心了?!?

黑人老者第一句話,像他的笑容一樣給人溫暖。

【這是哪里?】

我拖著沙啞的嗓音詢問著老者。

【這里是薩姆克蘭教堂?!?

老者紋絲不動,靜靜地看著我,溫柔地回著。

【薩姆克蘭教堂在哪里?】

【薩姆克蘭教堂在利伯維爾偏于東側(cè)的薩姆社會醫(yī)院附近?!?

【是你們救了我嗎?】

【是的,正好你暈倒的時候有幾位醫(yī)生在教堂里禱告?!?

【我可以走嗎?】

【當然,隨時。我們會歡迎你隨時來訪問我們?!?

【你們?yōu)槭裁床粓缶???

【為什么要報警?在你們的信仰里,眾生平等,在我們這里也是一樣。我不看你的以前,也不看你的以后,你的現(xiàn)在需要被救治,我們對你進行救治。你的現(xiàn)在沒有讓我需要報警的必要,我就不需要報警?!?

這位老者有些繞口的話,讓我瞬間有點兒跳戲到國內(nèi)的高僧身上,如此禪機,如此繞腦。

【謝謝你。】

我由衷地對著老者說道。

【不客氣,我的孩子?!?

我跟老者一問一答,一說一話,短短幾分鐘,讓我充滿警惕戒備的眼神變的緩和友善。這位老者是我見過有大智慧的黑人,謙遜和藹,絲毫沒有在乎他手邊書架上擺放著我的槍械彈匣,我光著膀子坐在床上,仿佛一位前來懺悔的虔誠者,他身后仿佛有光一般度化我。

我知道度化一詞出自佛門,但這就是一個我現(xiàn)在感受到的事實,我心中的戾氣好似在逐漸消失。

【好了孩子,好好休息。】

老者左手捧著一本圣經(jīng),右手疊放在圣經(jīng)的封面,做出一個不再打擾的動作。對著我再次慈祥的笑了一下,眼睛細瞇,我看這老者的面部,錯覺下,像是看著一只笑面虎。

說罷,老者退出了房間,房門也隨之關上。

不行,這里不安全,我應該走!

我思索了片刻,現(xiàn)在對于我的何去何從暫時沒有定義,但是我要出去!這是必須的!

作出決定,我開始適應腹部的傷口疼痛,感覺有些麻麻癢癢還酸痛,但是都還在可承受的范圍內(nèi)。我全身只有一條內(nèi)褲,周圍沒有我的衣物,除了裝備只有裝備。

我先檢查了擺放在書架上的手槍,完好無損,保險起見,我又拆卸再拼裝,沒有發(fā)現(xiàn)少零件,我松了口氣。子彈看著也都沒有耗損,彈匣里的子彈所剩不多,我拿著一顆一顆額外的子彈壓進匣中。

裝匣上膛,一槍在手,天下我有。

悄悄打開房門,我瞅了眼外面,剛才躺在床上的視角看去發(fā)現(xiàn)外面就是一面走廊的墻壁。這次有機會左右搖擺,長廊是個長廊,但是是通向下方的,一個長臺階在門口不遠處,左右就是一個小的空間,死胡同,僅此而已。

四周都沒有我的衣物,這是被拿去洗了,還是不想讓我走?

我一時間拿不定主意,對于陰謀論的我來說,難不成是想用衣物圈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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