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傳來腳步聲，一個人從外面掀開門簾走進來。

剛一進門，何雨柱瞅見坐在方桌邊上的潘玉梅，“你來了，張主任有什么指示？”

語氣很平淡，仿佛和潘玉梅是老朋友一樣，潘玉梅的牙根直癢癢，我跟你很熟嘛。

“哥，潘姐姐來了一會，一直在等你回來。”何雨水見哥哥回來了，趕忙說明情況。

“哥知道她來做什么，妹妹，你吃飯了嘛？”

“還沒哪，一直在跟潘姐姐說話。”

“噢，哥去做飯。”何雨柱轉身剛要走，瞅見許小玲待在自家屋里，“小玲，在這里一起吃？”

“不了，何家哥哥，我回家去吃。”許小玲下床穿鞋做出要走的姿勢。

“哦，潘干事，吃晚飯了嘛？”何雨柱瞅向坐在椅子上潘玉梅，從他進屋到現在，潘玉梅還沒來得及說出一個字。

“我跟你說幾句話就走。”潘玉梅站起身，剛要把張主任的意思說給何雨柱聽。

話沒說完，卻被何雨柱打斷了，“等一會吧，我妹妹餓了好一會啦，我先做飯，你陪我妹妹先說會話。”何雨柱轉身出門，要去灶屋做飯。

“何家哥哥，”許小玲見狀跟著追出去。

何雨柱聽見許小玲的喊聲，“小玲，什么事？”

“何家哥哥，雨水的成績是你幫著提高的吧？”

“嗯？”何雨柱沒弄明白許小玲的意思。

“何家哥哥，雨水總是得五分，我都趕不上她啦。”許小玲抱怨著，“剛才雨水說，是你幫著她學習的，成績才提高的，我也要跟著你學習，行嘛？”

瞅著許小玲期待的目光，何雨柱不想傷小女孩的心，“行呀，你也來聽聽。”

“那好，吃完晚飯就過來。”許小玲連書包都沒有拿，蹦跳著回后院了。

何雨柱瞅著許小玲的背影，搖了一下頭，轉身往灶屋走去。

晚飯準備的很快，干糧是現成的，熱一下就得；菜也簡單，用大蔥炒了幾個順路買回來的雞蛋。潘玉梅還在何家，何雨柱想了一下，又做了個湯。

何雨柱把炒雞蛋跟湯端進屋里，放到桌子上，朝著雨水說道：“你帶著潘姐姐去洗手，我去把干糧拿進來。”

“何師傅，不用了，我——”潘玉梅不想在何家吃飯。

“潘姐姐，我帶你去洗手，我哥做的飯可好吃啦。”何雨水拽著潘玉梅就往外面走。

等潘玉梅跟何雨水回來的時候，何雨柱已經盛好三碗湯放在桌面上，筷子跟調羹也都備好。

“先吃飯，吃完飯再談事情。”何雨柱沒給潘玉梅開口的機會，一手一個玉米面餅子分別遞給妹妹跟潘玉梅。

等他們接過去之后，何雨柱低頭吃了起來。他先喝一口湯，再咬一口餅子嚼碎了，然后喝一口湯送下，吃得十分香甜。

拿著餅子的潘玉梅有些發愣，何雨柱太霸道了，都不給自己拒絕的機會。

何雨水拿起餅子也吃起來，用筷子夾了一塊炒雞蛋塞進嘴里，嗯，真是太好吃了。

看到潘玉梅還在發愣，何雨水催促道：“潘姐姐，你快吃呀，這炒雞蛋可好吃了。”順便把那盤炒雞蛋往潘玉梅那邊推了推。

“啊，”潘玉梅才緩過神了，心里一橫，吃，我吃死你！她狠狠地咬了一口餅子。

咦，這餅子的味道怎么跟街道食堂的不一樣呀，真好吃！

潘玉梅大口地吃著餅子，嚼碎后咽下肚子，再喝上一大口湯，幾口下去，一個餅子就沒了，她伸手又從笸籮里摸出一個餅子。

何雨柱瞅見潘玉梅狼吞虎咽的樣子，有些愣住了，至于嘛，街道的伙食差到這個地步？！

何雨水可不管那么多，一口餅子，再來一口炒雞蛋，時不時地再喝上一口湯，她不再像頭些日子那樣拚命地往肚子里揣了，肚子里已經有了油水，吃相好看許多，連飯量也小了。

又吃完一個餅子，潘玉梅正想伸手再拿一個餅子的時候，突然瞥見何雨柱正瞅著她，突然不好意思起來，伸向餅子的手快速縮了回去，訕訕地說道：“你家餅子太好吃了，一時沒忍住，——”接著，潘玉梅嘿嘿地笑起來。

“好吃呀，那就多吃點。”何雨柱從笸籮里摸出一個餅子遞了過去。

潘玉梅滿臉通紅，連連表示已經吃飽了，不要餅子了，但何雨柱的手并沒有縮回去，仍舊示意她接過去。

沒辦法，潘玉梅把餅子拿過去，攥在手心里。“何師傅，你做的餅子太好吃了，里面放了什么呀？”

“也沒什么，一點豆面跟椒鹽而已。”何雨柱隨口就說出來，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啊，”潘玉梅沒想到何雨柱直接把法子說出來，“不是，我不是想知道你的方子。”

何雨柱抬頭瞅了潘玉梅一眼，這個女人確實有點不聰明，真以為曉得加了豆面跟椒鹽，餅子就好吃了，呵呵，但他也不想解釋。

“還有那么多的炒雞蛋，趕緊點都給吃了，別剩下。”何雨柱對著潘玉梅跟妹妹說了一句，就低下頭繼續吃飯。

妹妹何雨水差不多已經吃飽了，把手頭的一小塊餅子塞進嘴里，就放下筷子，雙手端起湯碗喝湯。等到湯碗見底了，何雨水放下湯碗，小聲說道：“哥，我吃飽了。”

“嗯，坐著歇一會吧，等吃完了一起收拾。”

炒雞蛋還剩下半碟，何雨柱拿起裝炒雞蛋的那個碟子往自己的湯碗里撥了一些，然后把剩下的直接撥進了潘玉梅的湯碗。

潘玉梅被何雨柱的舉動嚇了一跳，“別”字剛出口，碟子里的雞蛋已經全進了她的湯碗。

“何師傅，你這——”

“你在街道工作挺辛苦的，多吃點，補一補。”何雨柱放下碟子，隨口說了一句。

“哦，”潘玉梅的眼睛有點紅了，好久沒聽到有人說關心自己的話啦。

何雨柱裝作沒看見，幾口就把手中的餅子吃掉，一口氣喝光了碗里的湯，放下手中的碗，何雨柱站起身，朝著潘玉梅說道：“你慢慢吃，我去熱點水。”說罷，他拿起桌子上的暖水瓶出門去了灶屋。

何雨柱在灶屋里待了沒多久，雨水跟潘玉梅兩個人拿著用過的碗筷來到灶屋。

溫水已經倒進一個陶盆，雨水把碗筷放進去，找塊抹布擦洗著，潘玉梅幫著洗涮，沒幾分鐘就忙乎完了。

何雨柱把熱水灌進暖水瓶中，對妹妹何雨水說道：“水已經熱了，你趕緊洗臉洗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