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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為兒子謀稻粱的張貴

沒想到易中海想把賈家拉攏到自己身邊做幫手的何雨柱依舊在忙乎著自己的事情。

聽食堂的一個小工說,他住的那條胡同有個手藝極好的李姓木匠。何雨柱就讓這個小工帶著,去找那個李木匠。

李木匠的名字久不可聞,人們也早就忘卻了他的名字,直呼李木匠。

何雨柱跟李木匠見面沒說兩句,就把生意定下了,何雨柱帶著李木匠去了自己住的四合院。

一進四合院,前院又聚著不少人在乘涼,天開始熱了,人們在家里待不住,只好在院里找陰涼地。

瞅見何雨柱帶著一個人進院,正在乘涼的前院大爺李福生開口問道:

“柱子,這位是——”

“李師傅,這位是李木匠,喲,還跟你同姓,住在東內小街那片。”何雨柱趕緊介紹,李福生這是在履行管事大爺?shù)穆氊煟閱柲吧鷣砣恕?

“喲,柱子,你剛搭了火炕,這又要搞木工活?”

“啊,李大爺,家里的門窗有些朽爛了,趁著天好,趕緊給整了。”

“那你去忙吧。”李福生搖著蒲扇,又坐回自己的馬扎。

何雨柱帶著李木匠來到中院正房,把正房跟耳房都看了,李木匠還量了尺寸,兩人又到正房里談妥了整修的事項,何雨柱也把自己的要求說了。

李木匠在一張紙上寫寫算算,匯總出一個數(shù)字,然后把紙推給何雨柱看。

何雨柱看了后,寫了幾個字,又推給李木匠,兩人來回了兩三次,終于達成了一致。

包料包工不管飯,李木匠帶著一個徒弟兩天做完,全部加起來十五萬(十五塊)。

這個價錢還算合適,五十年代七級木工的日工資也不過三塊多,從三級木工到六級木工的日工資基本上都在兩塊到三塊之間,每一級相差只是一兩角錢。

木頭一方一百五十塊,一方那是一個立方,那得多少木頭呀!何雨柱家里這點門窗全換了也花不上多少錢。

要是何雨柱自己有木工那些家把什,他自己就能給干了。

送走李木匠,何雨柱把他們明天跟后天來干兩天活的事情說給了李福生跟劉海中,他倆也沒什么意見,表示知道了。

何雨柱回到家里就開始收拾東西,把窗戶下面擺放的桌椅板凳,瓶瓶罐罐的全都換了地方,雨水也跟著一通忙乎,全都收拾完了,何雨柱這才去做晚飯。

許小玲這一陣子也不在何家吃晚飯了,興許是許嬸數(shù)落過她,她有點不好意思了。

不過,許小玲仍舊跟雨水一同上學,一同下學,放學后就到何家,跟雨水一起寫作業(yè),一起看雜志,等軋鋼廠差不多下班了才回自己家。

晚飯過后,何雨柱繼續(xù)坐在門口的青石臺階上就著天光翻看著《四角號碼新詞典》,一邊看,一邊拿著一根木棍在泥地上畫著。雨水收拾完家務,回到正房繼續(xù)看她的雜志。

在地上寫寫畫畫的何雨柱突然發(fā)現(xiàn)一個黑影遮住了自己,他抬頭一看,原來是張貴馬上開口招呼道:“張叔,吃過了嘛。”

“吃了,你這是在干嘛?”張貴一屁股坐到何雨柱的旁邊。

“啊,在認字,練習寫字哪。”

“喲,你這是——”

“張叔,咱總不能做一輩子睜眼瞎吧。”

“柱子,理是這個理,但是,——”

“張叔,我是這樣想的,做人吧,不能光想著掙錢養(yǎng)家,還要多看,多聽,多學,不然我的廚藝也不會提高的這樣快。”

“說到你的廚藝,我倒有個想法問問你?”

“張叔,您說。”

“是這樣,我大兒子春生今年十四了,雖說還在讀書,可他的成績真夠嗆,我就想著能不能給他找個出路。”張貴斟酌著說出自己的請求。

“張叔,我們進屋說吧。”何雨柱聽出張貴的意思,想看看自己能不能幫他一把。

兩個人進了正房坐下,何雨柱給張貴倒了一杯溫水,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瞅見坐在床上看書的妹妹正望著他們。

“雨水,你看你的,別管我們,我跟張叔談點事情。”

“嗯,”雨水答應一聲,又低頭繼續(xù)看書。

“嘖嘖,你們兄妹倆,哥哥認字,妹妹讀書。”張貴有些艷羨地說道。

“張叔,你想想,這個世界不就是由讀書人掌管的嘛。”

“唉,我也明白你說的是對的,可這孩子硬是讀不進去,我也沒辦法呀。”張貴雙手一攤,滿臉的無奈。

“那張叔,你的意思是?”

“唉,張叔說出來,你可不要生氣呀。”

張貴真是有些難為情,他清楚何雨柱沒有出師,是因為何大清的事而離開師門的。

想讓何雨柱教自己兒子學廚,他也是沒有辦法的。父親為自己的子女謀個出路,是天經地義的。

勤行的人,除了院里的何家,張貴一個都不認識。幫自己兒子在勤行找個師父,張貴是一點路子都沒有。

今天早上一起床,張貴就想著這件事情,工作的時候,差點還被車刀切著手。晚上回家吃完飯,他還在想著這件事,實在熬不住了,張貴才來找何雨柱的。

“柱子,你看能不能教我兒子學廚呀。”張貴的眼睛里滿是期冀。

“張叔,這——”何雨柱猶豫了,他知道自己是真沒有資格收徒弟的。

要是勤行的人知道他收徒弟,肯定會找上門來要說法的。

一個還沒出師就出師門的學徒,竟然敢收徒,這世界還有王法沒有!

何雨柱想了一下,決定拒絕張貴的要求,他也明白,張貴是看到他在食堂里做了炒菜師傅才起的念頭。

為自己兒子謀出路,也是難為了作為父親的張貴。

“張叔,我出了師門卻沒有出師,一個沒有出師的學徒是沒有資格教徒弟的。

這要是被勤行那些長輩知道了,不光我得不了好,連我的師父王鴻燁也會受到連累的。

而且,我也當不了師父,我自己都還沒有把川菜搞明白哪。”

何雨柱的話還算婉轉,沒有傷到張貴的面子。

“張叔,春生才十四,你真沒有必要這樣急。你瞅瞅咱們現(xiàn)在百廢待興,讓春生多讀點書,也許幾年后就會有大用場的。”

“唉,柱子,叔也明白你說的話,但是——”張貴明白何雨柱的心思,何家大小子守著勤行的規(guī)矩,不可能教他兒子的。

算了,等以后再說吧,

張貴站起身就想往外走,剛走兩步,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他又停下了腳步。

朝院里望了望,發(fā)現(xiàn)沒人,張貴這才轉身對何雨柱說道:“柱子,小心暗箭傷人,叔在院外瞅見賈東旭跟易中海碰了好幾次面啦,自己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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