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師!仙師!你要的的那種雜草,俺帶來了!”
“擠什么擠?搞得好像誰沒有一樣,仙師,我帶了三株您要的仙草,先收我吧!”
“都給老子起開,別跟我爭,我跋涉數十座大山,尋到了十幾株仙草,必須要先收我!”
隕帝山。
一改往日的寂靜無聲,黑壓壓的人群帶來了無比的喧鬧,大家手中都拿著靈藥,翹首以盼,都想拜入仙人門下。
自從那一日蕭迅帶著消息下山之后,便陸續有人帶著靈藥上山尋道拜師。
可惜那些拜師之人,大多所帶來的只是路邊尋常可見普通草藥罷了。
不過又過了好些日子,隕帝山上有仙人開宗立派,廣收門徒之事似乎是發酵開來。
除了塵村以外,周圍大大小小的鄉鎮村莊的百姓,一個個的都往隕帝山這邊趕。
而陸景軒也是被這些人想要求仙問道的決心震驚到了。
這些拜師之人,粗略的一眼掃過去,有衣衫襤褸的窮農,有身著錦衣的富少,甚至還有一些隱匿于人群中的修行者。
“阿軒,這些人上山干嘛?”
見眼前人頭攢動,人山人海的場景,在山里宅了百年的阿凝眼神中帶著絲絲的害怕。
她躲在陸景軒身后,小聲的問道。
陸景軒也是從震驚中反應過來,隨即安慰道:
“阿凝別怕,他們呀是幫咱們離開隕帝山的。”
說著,陸景軒來到眾人面前,清了清嗓子說道:
“諸位,安靜!”
陸景軒渾厚的聲音似乎有某種魔力,在這一嗓子之下,竟然真的讓喧鬧的人群安靜了下來。
“想必大家都是來此都是為尋仙問道,那我也不磨嘰了,只要手里的仙草確認無誤,就能夠正式加入我山本仙宗!”
嗯,既然陸景軒道號叫山本仙人,那宗門叫山本仙宗很合理吧?
而陸景軒的此話一出,眾人立馬又開始悸動起來。
誰人不知修行者到哪里都是香餑餑,若是真的有仙法傍身,鎮上那些神氣的老財地主,都得賠上笑臉請你去做個門客。
這鯉魚躍龍門的事,如今就擺在他們面前,任誰看了不眼紅著急。
而陸景軒也來者不拒,只要真的拿著靈藥前來的人,統統將其記名收入麾下。
今日約摸來了三五百人,個個手里都拿著東西。
當然了,有些人找不到靈藥,只好隨手找了些表面上相似的野草來碰碰運氣。
不過雖然假的比較多,但是架不住人多力量大,三五百人中還是有不少拿著真正靈藥的人。
這樣一天下來,蕭迅在一旁不辭辛苦的記錄名單,而陸景軒也是沒有片刻休息,一直在識別靈藥。
一天下來,名單上記錄在冊的竟然有兩百多人。
而相對應的,也收獲到了兩百多株靈藥。
而直到太陽落山,天色逐漸暗下來,依舊還有人陸續前來。
陸景軒見狀,只好站出來說道:
“好了好了,今日沒有報上名的先回去吧。”
接著,陸景軒像是想到什么,接著補充道:
“那些在名單上有名的弟子,今日也先回家去,明天帶上些木材石料,準備建設宗門!”
“哦,對了,飯食自備,我們這不包吃不包住……嗯,宗門建好了的話,倒是可以包住。”
陸景軒的此話一出,讓那些本來滿心歡喜,報名成功的人錯愕不已。
他們面面相覷,很明顯都沒有想到還有這么一出。
“陸景軒,你這是什么宗門,連個道場都沒有?”
“你掏心窩子的說,是不是騙人的?”
這時候人群中,一個滿臉褶皺,眼神陰郁的中年男人站了出來。
在他身后,幾名精壯的家丁手持大刀緊隨其后。
陸景軒見到這個中年男人,眼睛中閃過一絲殺意,隨即卻笑道:
“原來是二叔啊,我說是誰呢,不知二叔近來可好?”
近來可好?
聽到這句話,陸明強臉色沉了下去。
他兒子陸景浩前兩天才下葬,中年喪子,而且還是他唯一的一個兒子。
這兩天他茶飯不思,怒火攻心,時時刻刻都想著上山把那害了他兒子的惡虎碎尸萬段。
等到兒子的頭七一過,他就帶著火急火燎的帶著人上山了。
可陸景軒竟然問他近來可好?
不過陸明強此刻雖然暴躁如雷,但想著還有事要問陸景軒,也就壓制下來,不耐煩的問道:
“陸景軒,老子來這里不是聽你廢話的,我問你,你在這山里可曾見過害人的老虎?”
見陸明強這副樣子,陸景軒心中暗自冷笑,只覺得殺陸景浩真是沒錯,至少能讓老賊難受。
“沒有沒有,這山里哪有什么害人老虎,倒是有一只聽話的旺財。”
“此話當真?”
“騙你我天打五雷轟。”
陸景軒淡定的回答著,并且在心中暗自嘀咕,確實沒有害人的老虎,只有一只替天行道的旺財。
而見自己的問題沒有答案,陸明強不由的面色潮紅,呼吸急促起來。
他一雙猩紅的眸子死死盯著陸景軒,像是一頭惡狼一般。
不過即使面對如此凝視,陸景軒依舊穩如老狗,他甚至還淡淡開口道:
“二叔,我沒有龍陽之好,你還是找別人吧。”
此話一出,讓原本緊張的氣氛立馬放松了下來,四周圍觀的看客們,都不由的捧腹大笑。
不過陸明強則是瞬間大發雷霆,他如同一只暴怒的獅子一般,從隨從手里拿出一把大刀,怒吼道:
“草!”
“都他娘的給老子閉嘴!”
隨即,陸明強猛的轉身看向陸景軒,厲聲問道:
“小畜生,老子問你,我兒子的死是不是和你相關?”
“我在這生活了幾十年了,從未聽聞隕帝山有什么老虎,為什么我兒子會遭了虎害?
反倒是你這個小畜生,明明被獻祭給了山君,結果現在卻好端端的站在這里裝神弄鬼。”
“老子現在懷疑就是你這個賤種害了我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