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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人不是他!”晏紫姹再次重復(fù)了一句,要怎么跟他解釋,那個在擂臺上見過的與千夜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其實是千夜在這個世上通過科學(xué)實驗成功做出來的復(fù)制品,也就是另一個千夜,卻又是一個已有獨立思想和自我靈魂的另一個人。是的,他只能算另一個人,而并非千夜,而且那個人與千夜幾乎是截然不同的性格。真正的千夜雖被這世道所逼迫,內(nèi)心藏有陰暗一面,謀生手段稍顯狠毒,但其熱血柔腸還在,他只需要一個懂他的人陪伴在他身邊,喚起他過去的快樂和記憶,那么前世的林軒就會再回來。而那個她曾在司馬菊仙的擂臺見過的人,整個人從內(nèi)到外都散發(fā)著陰森的寒氣,那個人是不懂感情的,一個再完美的復(fù)制品,他終究不具有真正的人類的感情。
就連司馬菊仙都被那個人利用了??!
“哦?你不是說,天下哪會有女人笨到認錯自己的男人,難道你那天竟是認錯人了?”龍湛淡淡譏諷著,語氣里明顯的有些吃味,晏紫姹張合著嘴唇,不知如何解釋,便嘆了口氣道:“龍湛,我承認那天我真的是認錯人了,那個人只是與千夜長得一模一樣罷了,或者也很有可能是他易容成千夜的樣子來騙我的!”
“騙你?”龍湛更是覺得啼笑皆非了,“小晏姐姐,你倒是說說看,那個人為什么要騙你?難道只是為了破壞你和君千夜的感情?”
晏紫姹從前還真沒有想這么多,龍湛這么一說,倒是引發(fā)她深思起來,只見她眉頭緊鎖,先是迷惑,漸漸眉頭舒展,像是想明白了什么事情般的眼前一亮,最后竟是憂懼的拉著他的手,高聲叫了起來:“龍湛,我明白了,那個人……那個人一定是想取代千夜的身份,他騙得司馬菊仙委身于他,先奪了千夜的未婚妻,然后再以司馬菊仙威脅昕曄國相國大人司馬正雄與他站在同一戰(zhàn)線上,如果他逐漸拉攏昕曄國重臣,讓那些人都承認他的身份的話,那么真正的千夜他……”說到這里,晏紫姹的臉色越來越慘白,像是想到了一件極其可怕的事情,連雙手都開始顫抖起來……
“千夜的處境將會十分危險……”
龍湛握緊了她的手,想要給予安慰,她卻突地將目光投向他,仿佛下定決心的道了一句:“龍湛,我要去往牡丹王城,我要去找他……”
她眼里閃爍著一片晶瑩,透露出她不安的恐懼,龍湛怔怔的看著她,兩人相視了許久,她忽地跪倒在他面前,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讓他莫名的全身一酥,如有電流過體,心中又騰起竊竊的驚喜。
“龍湛,龍湛……”她小聲的喚著,忍了許久,終于出聲,“我們在此告別吧!我要去往牡丹城,那是一個十分危險的地方,不利于你東山再起,我知你必還暗藏了一支暗兵在昕曄,顏鹿也被你遣走藏在暗處,你們也一定約好了在什么地方匯合,所以,我就不……”
“不——”沒等她說完,龍湛高聲打斷,掰著她的雙肩挪開自己的身體,平視著她的雙眼,完全沒有了過去的輕浮與戲謔,十分認真的對她說道,“小晏姐姐對本帥來說,更勝于千軍萬馬,如果沒有小晏姐姐的幫助,我龍湛……不,我華吟澈很有可能現(xiàn)在已是暴尸荒野,粉身碎骨,所以,小晏姐姐,我們一定要在一起,一定要在一起?!彼麖娬{(diào)了一句,神色有些期許,“尤其是這落難的時候……如果你真的想去往牡丹城尋找東方千夜,那我也陪著你,你不是也說過,可勸得東方千夜與本帥聯(lián)手結(jié)盟么?本帥等,等著,咳咳……”說完,他竟連聲咳嗽起來,許是山谷之中的風(fēng)餐露宿,又引發(fā)了他身上的頑疾。
“龍湛……”看著他灼熱的眼神,晏紫姹又想到顏鹿曾告訴過她,那酒醉的一晚,他為了壓制住自己的欲望而不侵犯于她,以夜間冰涼的水洗身醒神,自此而落下了癆病。心中的某一角感覺到有什么悄然滲入,溫暖而疼痛,呆呆的凝視著,她忽然又有了一種想要擁抱這少年的沖動,這種感覺……不,怎么會有這種奇怪的感覺……她竟有了想要回避這少年目光的羞怯感!
龍湛捂了唇角,忍著咳嗽,忽而邪氣的一笑,目光如月一般的照著她的側(cè)臉,得意道:“小晏姐姐,你還是有一點點喜歡本帥的吧?不然你也不會情不自禁的想要抱我,咳咳,是不是?”
他湛藍的雙目中透著不可一世的自信,就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包括感情。這小子曾經(jīng)也說過,多少女人無論是戰(zhàn)俘還是賞賜,即使開始不情愿,最后也會溺死在他的溫柔之中。
如果這小子也將她視為自己征服的戰(zhàn)利品的話……
晏紫姹心中一聲冷哼,也傲然的瞥了他一眼,言不對題的道了一句:“都怪你長了一雙湛藍妖異的眼睛,才害得我們被人認出來,不然,我們也不會變成過街老鼠……”
好不容易煽情了一把,竟又被她故意移轉(zhuǎn)話題沖淡曖昧的氣氛。龍湛心里十分不爽,有些泄氣的側(cè)過頭,道:“明明是有人先認出了你,我敢打賭,那個殺手從前一定見過你!”
“可我沒有見過他!”晏紫姹反駁,又似有覺悟,“不過,我猜得出來,他會是誰派過來的!”
龍湛的目光掃過來,似恢復(fù)了興趣,問道:“是誰?”
晏紫姹又一笑,故作神秘道:“是誰都不重要,反正現(xiàn)在想殺你的人到處都是,你總不能一個一個去調(diào)查他們的身份,我覺得現(xiàn)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如何隱藏住我們的身份來保命,首先,就得從你這雙藍眼著手!”
她一根纖纖玉指伸過來,龍湛嚇了一跳,躲到一邊去,駭問:“你想干嘛?”
晏紫姹一愣,隨即笑道:“我在想,怎么給你打造一對合適的隱形眼鏡,讓你帶上去會不那么難受?!?
“隱形眼鏡?”龍湛不解,追著她問,“什么是隱形眼鏡?”
晏紫姹故意賣著關(guān)子,不作解釋,提著裙裾站起身來,她一個人暗自發(fā)笑的向前面大片綠色奔去,龍湛很快便追了上來,纏著她剖根究底的問東問西。兩人很快忘記了煩惱,在一片廣袤無垠的草原之上追逐嬉戲起來。這種感覺她依稀記得,曾經(jīng)也擁有過呀,只不過,現(xiàn)在牽著她手的人卻不再是他!
“穿過這片草原,往東去,應(yīng)該不出三日的腳程,便可到達牡丹王城?!?
龍湛將地圖拿出來,對晏紫姹細說著昕曄國的地理分布,分析著當前的局勢,走哪一條路會更安全一些,不過,只要到達牡丹王城,他們還這樣光明正大的在大街上量相的話,那安全系數(shù)一定為零。于是,晏紫姹建議僑裝打扮,兩人不是扮作夫妻,而是扮作普通農(nóng)家姐妹。讓龍湛扮成女人,他哪能服從,最后卻還是要委屈晏紫姹扮成男人,兩人再以兄弟相稱,這樣也可減少路邊行人的猜疑。
一切計劃好之后,兩人又坐在草地上,肩并肩的聊起天來。晏紫姹發(fā)現(xiàn),和龍湛在一起的感覺是越來越輕松,他總能想著法子來逗她笑。
“小晏姐姐,你可知,我并不喜歡龍湛這個名字,所以,你以后也不用再叫我龍湛?!?
“那我該叫你什么?”
“龍湛是我父親賜給我的名字,而華吟澈是我母親帶著我隱姓埋名時給我的名字……”他唇角一勾,目光灼灼的看著她,道,“你可以叫我華帥!”
“是華麗麗的帥么?”晏紫姹揶揄的問,然后又看著他認真道了一句,“我覺得叫吟帥更合適!吟謂之‘淫’!”說完,她嬌聲笑著,再次提起裙裾輕盈的飄向了那片綠色的草原,遠望去蹁躚竟如飛舞的蝶。
其實,她也真是從一只蝶變化而成的人形。
聽著這妖色嬌媚的女子聲聲諷刺的奸笑,龍湛黑了一陣子臉,最后還是唇角一勾道了兩個字:“隨便!”
于是,龍湛自此以后就有個綽號,而且還是晏紫姹專賜的綽號,叫作——“淫”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