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難道他就是東皇圣地的大長老?”
眾人看向陌生的黑衣男子,神色中帶著一絲敬畏。
“好好在東荒當你的廢物,不要想著不屬于你的東西,否則,本座不介意給你沐家一點教訓。”黑衣男子看著沐寒淡淡道。
“廢物么。”聽到黑衣男子的話,沐寒眼中閃過一絲寒芒。
“東皇大長老!”沐父臉色陰沉道:“小輩之間的事情,你貴為東皇圣地大長老,又遠來是客,我沐家當是該尊你、敬你,但你身為前輩,卻肆意侮辱我兒,“我沐家敬你,你真當我沐家好欺不成!”
“這下遭了,沐峰的性情一向如此,霸道專橫特別是對沐寒又極其護短……”
“他在東荒和我們面前再怎么威風也就算了,但那可是東皇圣地大長老啊,他怎么敢的。”
眾人驚駭之余又感到沐峰有些不自量力。
聽到此話,東皇圣地大長老聲音徐徐,潛藏著一絲不屑:“在這世上,實力,是唯一的尊嚴。在本座眼中,你沐家除過兩名準帝,其余皆為螻蟻,秦月身為本座弟子亦可藐之。而本座……縱是辱你沐家,你又能如何。”
“哼,就憑你!?”
正在此時,一道女子的聲音緩緩響起,帶著一絲冷笑,聲音字字冰冷錐心。
短短三個字,卻如在眾人耳邊響起三道驚雷。
因為這個聲音赫然就是他們的耳邊響起,直透心魂,但是,他們卻感覺不到聲音從何而來,更感覺不到哪怕一絲一毫聲音主人的氣息……仿佛是來自看不見的鬼魅。
讓這一剎那的反應,竟是幾乎從未有過的“毛骨悚然”!
“誰?是誰!”
“你方才說……誰是廢物?”正在此時,一道冷冽如寒風般的聲音緩緩響起。
聽到聲音,沐寒心里一震。
“她怎么來了!”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一女子緩緩走來。
女子身穿一襲紅衣,面容清冷,她美眸抬起,在接觸到她目光的那一剎那,眾人眼神頓時出現了剎那的呆滯……
這是一雙美到無法形容的眼眸,彷佛天下間所有清幽瀲滟的碧波,都毫無保留的凝聚在眼前這雙如夢幻般的眸子中。
“吾在問你,誰是廢物?”
紅衣女子緩緩步入大殿,看向東皇圣地大長老,聲音清冷無比。
“此人是誰?”
隨著紅衣女子的到來,眾人心底皆升起一絲疑惑。
“閣下又是何人。”
東皇圣地大長老雙眼微瞇,帶著一絲警惕。
其他人或許感受不到,但被紅衣女子氣機鎖定之下,他感到全身猛的一僵,五臟六腑更是驟然一緊。
刺骨的冰冷感在一剎那蔓延至了他的全身,直滲血液之中。
“這個人.….…好可怕的氣息!”
看著眼前紅衣女子,東皇圣地大長老暗道。
“當然是沐寒這個廢物了,還能是誰?”
聽到紅衣女子咄咄逼人的語氣,秦月忍不住開口,同時眼中還帶著一抹深深的嫉妒。
在她看來眼前女子不知道是沐寒從哪里勾搭來的野女人,也不看看今日到來的都是些什么人物,竟敢來此撒野。
關鍵是這個女人長的極為好看,連她都感到自慚形遂。
“啪!”
一聲脆響在大殿內響起,秦月橫飛出去,狠狠砸落在門外的青石柱上,還未起身,已是連吐數口鮮血。
五道猩紅如血的指印,清晰無比的印在她的臉頰上,巨大的力道使得她嘴角溢出一絲鮮血。
秦月掙扎起身,兀自有些發懵,她做夢都不可能想到,自己身為清羽圣地圣女,如今更是東皇圣地大長老的關門弟子,竟會在這東荒被一個從未見過的女人當著父母和師父的面狠扇一個耳光。
“長的這么丑,再敢廢話一句,吾殺了你。”
“你……”
“噗!”秦月剛要出聲,便又是一口濃血噴出,站起的身體一陣踉蹌又跪了下去,全身在一股無法抗拒的冰冷氣息中不斷顫抖,臉色逐漸變得慘白。
看著倒在地上的秦月,紅衣女子那淡漠的眼神中帶著一抹俯視,好似是在看待一只螻蟻。
“嘶,這女子是誰?竟敢當著東皇圣地大長老的面打他徒弟的耳光,當真是不給東皇圣地一點面子啊。”
“我看估計是這女子剛來,并不知道她方才質問之人正是東皇圣地大長老,否則豈敢如此撒野。”
“此女竟敢說清羽圣地的圣女長的丑……雖然平心而論,與紅衣女子相比,秦月確實差了不止一點半點。”
眾多賓客私下傳音議論紛紛。
看著朝自己走來的殤紅衣,沐寒嘴角露出一絲笑意,輕聲道:“紅衣,你怎么來了?”
“我若是不來,難不成看你被別人欺負?”殤紅衣略顯漠然的眼神掃過眾人。
聽到此話,沐母看向兩人的眼中帶著一絲疑惑。
“你找死!”
看到自家女兒被打,秦城大怒,準帝戰力全開,朝著紅衣女子一拳轟去。
這一擊,他用了全力。
方才他雖未直面紅衣女子,但在東皇圣地大長老的表現中他不難猜出,眼前女子似乎并不簡單。
但再不簡單,他也不會眼睜睜看著自家女兒被打卻無動于衷。
“秦城,你干什么。”
察覺到秦城的動作,沐峰瞬間迎了上去,同樣霸道無比的一拳轟出。
他雖不知道紅衣女子是何身份,但眼前這姑娘明顯是在幫助他沐家,他又豈會不管不顧。
兩大準帝的交手使得整座大殿轟然一震,若非在場的一些頂尖強者聯手防御,恐怕此刻一些實力弱小的玄者早已被余威所轟殺。
“月兒,你沒事吧。”秦月母親快步走來將女兒扶起,一道無形玄氣籠向她的全身。秦月的臉色這才好了很多,她顫聲道:“娘……”
秦月捂著臉,瞪著紅衣女子卻不敢多說什么。
她如今的修為已達到地玄境,但在紅衣女子出手時卻毫無反抗之力,眼前之人修為比她高太多,縱然心中憤怒至極卻也不敢多說什么。
秦月眼中帶淚,看向一旁的黑衣男子。“師父,此人全然不將我東皇圣地放在眼里,還請師父為我做主。”
有沐寒父母在,單單靠著她秦家顯然無法為她報仇,此刻唯一的希望自然是她如今的師父。
“放心,還沒有人敢隨意欺辱我東皇圣地的弟子。”
東皇圣地大長老臉色陰沉無比,特意將東皇圣地四個字咬的很重。
方才她沒有出手,是因為他從眼前女子身上察覺到了一絲危險,從而想讓秦城先探一下底。
但如今秦城已被沐峰拖住,也只能他親自上場了。
在他看來,哪怕紅衣女子再不簡單,還能比的了他東皇圣地。
大長老臉色陰沉道:“閣下此舉未免有些過分,她是我東皇圣地的弟子,閣下這般行為,莫非不將我東皇圣地放在眼里!”
“你是在威脅我?”紅衣女子雙眼微瞇,語氣威凌到極致,每一字都像在狠狠的釘入了靈魂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