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就是陰,陽就是陽。太陽就是太陽,月亮就是月亮。白天就是白天,黑夜就是黑夜。世間萬物都是這樣,在不同的環境中,有著不一樣的存在。
這群生龍活虎的中學生們,白天有他們的伙伴,黑夜也有他們的伙伴,他們可能相同,也可能不同。
蕭仙跟霍云杰晚上是順路的,因此他倆放學回家后經常一起走,不過順一條路的不只是他們兩個,還有許多,不過敢一起走的就少之又少,一方面是因為靦腆,但另一方面則是因為人太多,尷尬。
老班長跟他們其實也是順路的,不過最開始時霍云杰他們并不知道,后來才知道的,這也并不能說明就只有他們兩個一起走,還有一個人。
陽昊與霍云杰的小學均不在北渝就讀,不同之處在于,雖霍云杰不在北渝讀書,但西鄂仍屬渝州地界。然而,陽昊是外地人,小學就讀于西川,更確切地說是在閬州。
小學時期的他,如何政南一般頑皮,時常打架,上課講話。他們那里的小學竟然提供住校,陽昊便是住校生之一,而且一住就是六年,這使他獲得了一些好學生難以擁有的體驗……
也正因如此,他成為了他們班的霸主,或可稱之為大哥。他這大哥之名如何得來,毫無疑問是打出來的。初一的陽昊個子不高,比蕭仙他們稍矮,還戴著一副三百多度的黑框眼鏡,實在難以讓人將他與大哥聯系起來。
當陽昊向他們講述此事時,蕭仙和霍云杰自然是忍俊不禁,難以置信。不過這也并非無法解釋,畢竟尚未進入青春期的四五年級小學生們身高相差無幾。再加上那時的陽昊看起來較為強壯
古人有云:“一山不容二虎”。在陽昊正式成為班霸之前,想必也是費了些功夫的。那日,陽昊與他相約在學校天臺……
最終,還是陽昊的力量更勝一籌,將他緊緊壓制身下。身居“高位”后,陽昊趁勢打鐵,向他喜歡的女生表白。那女生自然而然地輕松答應,他倆也順理成章地走到了一起。很快,那個女孩有了一個全新的外號,叫做大哥的女人。
......
后來陽昊跟霍云杰一樣離開了自己的家鄉,來到了北渝。他跟那個女生也再也沒有聯系過。
然而自從升入初中之后,陽昊便極少提及此事。偶爾當蕭仙與霍云杰向他詢問時,他總是面露尷色,微微一笑,流露出一種不堪回首過往的神情。命運的齒輪悄然轉動,某天放學途中,陽昊邂逅了他倆,自此之后,三人仿佛被無形之線牽引,每晚放學都如影隨形。
一路上談笑風生成為他們日常生活中的一部分,但其間亦不乏些許摩擦,這些暫且留待后文詳述。實際上,小學時代的陽昊并非人們口中所傳的“大哥”形象。
那時候無非是一群孩子們肆意打鬧嬉戲而已,所謂的“黑幫”更是無稽之談,他們可能僅僅是膽量稍大一些罷了。畢竟對于一個普通初中生而言,四五年級時自封的“大哥”實在微不足道。
要說真真混的人還是要從初中看起......
北渝實中放學相比較北渝的其他中學,放學時間相對就要晚一點,初一的要好些,8:50就放學了,不過8:50只是放學鈴聲響的時間,再加上學生還要收拾書包,再東扯扯,西扯扯的,等到他們出校門的時候,有時都已經九點多了。
一天,霍云杰他們做清潔,蕭仙和陽昊兩個也是十分夠意思的在一旁等待。
突然,陽昊說道:“這渝州的天氣真的太他媽熱了?!贝_實渝州地區屬于亞熱帶季風氣候,可謂是冬寒夏熱,現在雖然才是五月份,但是氣溫已經是三十多度了。
晚上雖然沒有白天那么熾熱,但空氣中始終彌漫著無形的烈火,將北渝學子的皮膚,蒸出一滴滴苦澀的汗水,再悄悄浸濕他們單薄的衣裳。
蕭仙痛苦地說道:“是啊,媽的,太他娘的熱了,也不知道這學校是咋想的,風扇都不知道開,也不知道今天我們是怎么過去的?!?
話畢,陽昊突然哎了一聲:“蕭仙,你帶錢沒有?!?
蕭仙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我上學一般都不怎么帶錢的,咋了”陽昊回道:“我想吃點雪糕。”
蕭仙回道:“哎,我也想吃,早知道我就帶點錢在身上了?!?
陽昊笑道:“沒事,我帶了。”
蕭仙:“.......”
“那你帶了多少錢,蕭仙問道。”陽昊說道:|“十塊”
蕭仙隨后高興地說道:“帶這么多,要不你請我倆吃?!标栮惶崃颂釙骸昂冒?,你給霍云杰說,讓他在學校門口的小賣部等我們?!笔捪舌帕艘宦?。
.......
北渝實中本來就不是很大,蕭仙跟陽昊很快就走到了校門口,就在要出校門口時,蕭仙突然注意到了一旁有些東西站在校門口。
于是,他朝著那邊望了過去,是幾團顏色,幾團鮮艷的顏色,紅的,黃的,藍的都有,蕭仙又仔細看了看那邊,哦,原來是一簇簇頭發。
那頭發下面還有一些若隱若現的紅色小火星,就像金黃色的繁星在夜空中閃耀。
蕭仙拽了拽陽昊:“你看,那是什么”陽昊推了推眼鏡:“快走,他們是混的人,盡量別惹他們?!?
蕭仙冷笑道:“他們還挺有品味的,發色還挺多彩的?!标栮淮鸬溃骸八麄儧]有顏色,怎么證明他們是混的人呢。”
........
蕭仙他們買好雪糕后,做完清潔的霍云杰便來了,三人都只買了一元錢的小布丁,他們邊吃邊叫,叫什么,肯定是叫爽啊,舔一口,那就是清涼一夏。
他們邊吃邊走,突然陽昊說道:“我突然想起,我媽說讓我去xx商店幫她買點東西,我先走了啊,不然待會超市就關門了?!?
另外倆人嗯了一聲:“那你先走。”陽昊便從另外一條路走了。
等到蕭仙跟霍云杰走到十字路后,突然看到一個人,他跟剛剛校門口的那幾個混混一樣,手中時不時閃出幾縷火光,又仔細一看,他們發先這個人他倆認識。
他是他倆的同班同學康永浩。只見康永浩大搖大擺地走在路上,右手拿著一根幾款錢的煙,時不時又將右手放在嘴邊,時不時又吐出幾團云霧,可謂是吞云吐霧瀟灑自如。
霍云杰跟蕭仙先是吃驚地看著對方,然后很快就緩過神來??涤篮平o蕭仙的印象還是比較深刻的。
開學那天,康永浩就坐在蕭仙的附近,康永浩身高中等,人看起來不胖,但是十分結實,手臂上雖沒有老虎那樣粗壯,但還是比正常的中學生看起來要結實些。
他看起來有些成熟,似乎有些早熟了??涤篮谱畛踉趯W校也沒什么不好的,就是人有些奇怪,不怎么做作業。
當然康永浩不做作業,并不是說他懶惰,不想做,而是說他根本就不會,完全做不來。
班級是一個集體,集體中就有許多個人,個人在集體中不能體現自己的價值怎么行呢?文化生通過自己的成績體現自己的價值,體育生也是如此。
所以像康永浩這類人自然也有自己的方法體現自己的價值,他們可以嘩眾取寵,也可以抽煙打架,久而久之,他們在班里的存在感就會上升,自己的價值也會得到體現,
正因為康永浩經常在班級里“體現價值”,所以看到康永浩抽煙那也是情有可原的了。
蕭仙跟霍云杰看到過后,便加快了自己的步伐,想著快點越過他們,康永浩也注意到了他倆,不過他沒有說話,只是繼續自顧自地吐著云霧。
等到他們走到他身旁時,蕭仙他們發現康永浩前面還有兩個人,那兩人聽到腳步聲后,也回了回頭,同時也將自己的右手藏在了身后。
蕭仙驚奇地發現前面其中一個竟然也是他們班的同學,叫做葉生利。
葉生利旁邊是一個初三的男生,看起來比較高大,因為是晚上,具體長啥樣,看不清楚。
這時那個初三的男生指著康永浩對著蕭仙跟霍云杰笑著笑著說道:“你看這個人,竟然敢抽煙。”霍云杰他們聽到后就裝作笑笑。
隨后,葉生利問道:“杰哥你們怎么在這里。”霍云杰答道:“哦,我倆順路,只不過今天做清潔,走的晚了些,你們呢?!比~生利回答道:“真巧,我們也是順路?!?
霍云杰聽完后笑了一聲,然后又拉著蕭仙提高了步行的速度。
走到前面后,蕭仙一臉不解地問霍云杰:“你走這么快干嘛?!被粼平苄Φ溃骸澳銢]發現除了康永浩,另外兩個也在抽煙嗎。”
蕭仙回答道:“你咋知道的,他的意思不是說他們沒抽嗎?!?
霍云杰:“你傻呀,這只是掩飾罷了”
霍云杰又說:“你沒發現他們剛剛把右手藏在了身后嗎?”
蕭仙:“還真沒注意,再說了我眼睛有點近視,再加上又是晚上,就更加看不清楚了。”
這句話說完后,蕭仙又繼續說道:“就算他們手中藏的真的是煙的話,那為什么葉生利剛剛跟你講話的時候手又是放在前面的。”
“你傻呀,他們不知道銷毀嗎,霍云杰對著蕭仙說道?!?
蕭仙仔細想了想,好像也是,剛剛葉生利跟霍云杰說話的時候確實發現那個初三的男生腳在扭動,再加上那個初三的男生可以跟康永浩開玩笑,這就說明他們之間的關系也挺不錯的。
這時霍云杰說道:“康永浩平時跟葉生利關系也挺好的,經常在一起玩。”說到葉生利,蕭仙說道:“葉生利平時也比較霸道,你要說他抽煙也不是沒有可能呢?!?
霍云杰嗯了一聲。
蕭仙回到:“你說,有沒有可能,那個初三的是不是他們的大哥呢。”霍云杰說道:“有可能吧?!?
很快,就到了他倆分開的時候,蕭仙是要到家了,不過霍云杰還有一段路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