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點了點頭,開始回憶起那個夜晚:“那晚月光很亮,我看得很清楚。
有一個年輕人,看起來很慌張,他手里提著一個很大的藍色包裹,好像很重似的。
他在河邊徘徊了一會兒,然后突然把包裹扔進了河里,動作很匆忙,就像在逃避什么。”
夏小靈迅速記錄下老頭的描述,而何笙則繼續追問:“你還記得那個年輕人的面貌特征嗎?或者他扔包裹的具體位置?”
老頭瞇起眼睛,努力回憶:“面貌特征嘛,我記得他有一頭短發,穿著深色的衣服。至于位置,就在那邊。”老頭指了指不遠處的一處河岸,“我當時還覺得奇怪,但也沒多想。現在你們一說,我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何笙對老頭表示了感謝:“非常感謝您的幫助,先生。您的信息對我們非常寶貴。我們會立刻對這一區域進行搜查。請您暫時不要離開,可能還需要您的進一步協助。”
老頭點了點頭,表示理解:“當然,我很樂意幫助你們。希望你們能找到真相。”
在老頭的帶路之下,何笙和調查團隊來到了那條靜謐的河邊。
河水在月光的映照下泛著銀光,夜風輕輕吹過,帶來了河水的涼意和泥土的芳香。
他們手中拿著老頭所描述的藍色包裹的圖片,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嚴肅和期待。
何笙指揮著團隊成員沿著河岸一字排開,他們開始仔細地搜尋,每一步都踏得異常謹慎,生怕錯過任何蛛絲馬跡。
手電筒的光束在夜色中穿梭,照亮了河邊的每一寸土地,草叢中的每一處陰影都被仔細檢查。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每個人的心跳都在加速,他們知道,這個藍色的包裹可能就是解開整個案件的關鍵。
突然,一聲驚喜的呼聲打破了夜的寧靜。
一名警員在河岸邊的一處不起眼的角落發現了那個藍色的包裹,它半埋在泥土中,被幾根野草遮掩。
何笙迅速走過去,他蹲下身子,輕輕地撥開覆蓋在包裹上的泥土和草葉。
包裹已經有些破損,但仍能看出原本的顏色和形狀。
他小心翼翼地將包裹取出,避免破壞可能存在的任何證據。
包裹的質地摸起來有些濕潤,似乎曾經長時間接觸過水分。
夏小靈和其他團隊成員圍了上來,他們的目光都集中在這個藍色的包裹上。
何笙用手中的相機仔細地記錄下包裹的細節,每一個褶皺和痕跡都被詳盡地拍攝下來。
隨后,他戴上手套,輕輕地打開了包裹,里面空無一物,但包裹的內壁上還殘留著一些濕潤的印記。
高明強和劉雨寧立即對周圍的地面進行了仔細的檢查,希望能找到更多的線索。他們用小鏟子小心翼翼地挖開泥土,尋找可能被埋藏的證據。
他們發現了一些泥土中的異常痕跡,似乎是重物被拖拽過的跡象。
這些拖拽跡象,就像是一條隱秘的線索,引領著他們朝著真相的方向前進。
他們的目光跟隨著這些痕跡,一路穿過河邊的灌木叢和散落的石塊,直至抵達案發地點附近的馬路護欄。
夜色中,護欄顯得格外冷清,但在何笙的眼中,它卻成了案件的關鍵證人。他可以想象,在那個決定性的夜晚,兇手或許就在這里,將那藍色包裹中的重物拖出水面,然后費力地沿著這條痕跡移動,直至將其放置在馬路上。
何笙沉思著,試圖揣摩兇手的心理。
如果這一切確實是兇手所為,那么他為什么要這么做?
是為了掩蓋最初的拋尸現場?
還是出于某種更為復雜的動機?
夏小靈走到何笙身邊,柳眉輕顫,嘴唇微翹:“如果兇手想要隱藏證據,為什么不直接銷毀它,而是要將它放在馬路上?這樣的行為似乎反而會增加被發現的風險。”
高明強提出了一個可能的解釋:“或許兇手意識到河流并不是一個永久的藏身之地,隨著時間的推移,尸體可能會被發現。將尸體移至馬路,可能是想要制造一種意外死亡的假象,或者是想要將嫌疑轉移到其他人身上。”
劉雨寧補充道:“也有可能是兇手在拋尸后感到后悔或恐慌,擔心尸體在河中被發現會直接指向他,所以決定改變計劃,試圖通過將尸體放在馬路上來迷惑警方的調查方向。”
“又或者把尸體弄到馬路護欄背后的人,不是兇手本人呢?”何笙突然反問。
夏小靈的表情從驚訝逐漸轉變為深思,她緩緩地說:“如果那個人不是兇手,那他為什么要這么做?他是不是無意中卷入了這場悲劇?”
高明強皺著眉頭,沉聲分析:“如果那個人不是兇手,那么他可能是一個無辜的過路人,或者是出于某種原因發現了尸體。他可能出于恐慌、好奇,或者想要幫助,才會將尸體移至馬路上。”
劉雨寧接著說:“我們也要考慮其他可能性,比如那個人可能是想要掩蓋自己的其他犯罪行為,或者是想要誤導警方的調查。”
何笙點了點頭,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堅定:“這個假設為我們提供了一個新的調查方向。我們需要重新審視案件的所有證據,尤其是案發現場附近的監控錄像和目擊者的證詞。我們不能排除任何一個可能性。”
何笙和夏小靈再次找到了那位垂釣的老頭,希望從他的記憶中挖掘出更多關于那晚事件的細節。老頭坐在他慣常的垂釣點,一根釣竿靜靜地伸向水面,周圍的寧靜與案件的緊張氛圍形成了鮮明對比。
何笙溫和地開始了對話:“先生,非常感謝您之前提供的信息。我們想再請教您幾個問題,關于那個夜晚,您是否還記得更多的細節?”
老頭點了點頭,眼中透露出一絲回憶的深邃:“那天晚上,我記得月亮很亮,我把釣竿放在一旁,就看到了那個年輕人。他看起來很慌張,動作也很匆忙。我注意到他把一個包裹扔進了河里,然后匆匆離開了。”
夏小靈緊接著問道:“您是否記得那個人離開后,有沒有其他人接近那個地方?或者您有沒有注意到其他不尋常的動靜?”
老頭沉思了一會兒,然后說:“我記得在我收拾東西準備回家的時候,看到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了不遠處。車里的人似乎在觀察著河邊,但天太黑,我看不清楚他的臉。”
與此同時,高明強在現場進行著細致的勘查。
他穿著勘查服,戴著手套,用小鏟子和篩子仔細地檢查著河邊的泥土,希望能找到任何可能被忽略的物證。
劉雨寧則在警局內忙碌著,她正在整理和分析家志明的通訊記錄、信用卡賬單和監控錄像,試圖確定他在案發時間和之后的行蹤。
他的電腦屏幕上顯示著一系列的數據和時間線,劉雨寧的眼睛在屏幕和筆記之間快速切換。
回到公安局,何笙迅速地部署了下一步的行動。
他轉向何馨,語氣堅定而迅速:“何馨,我們需要追蹤那輛黑色轎車的下落。請立即聯系交警部門,看看他們是否有相關的監控記錄。”
何馨坐在略顯局促的辦公室里,電腦屏幕的熒光在她專注的臉上投下一片藍白交織的光暈。
手指在鍵盤上敲擊出一陣陣急促的節奏,仿佛是在與時間賽跑。
眼睛緊緊盯著屏幕,就像一只獵豹緊盯著獵物,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細節。
她周圍的同事們都在忙碌著,電話鈴聲、文件翻動聲和低聲交談聲交織在一起,構成了警局特有的生活背景音。
何馨仿佛置身事外,她的世界只有那些不斷滾動的監控畫面和案件的線索。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何馨的額頭上漸漸顯露出幾道細密的汗珠,她隨手拿起桌上的筆帽,輕輕地扇了扇,試圖驅散漸漸積聚的緊張氣氛。
她不斷地在屏幕上掃視,尋找著那輛關鍵的黑色轎車。
就在她開始感到眼睛有些疲勞,準備揉揉眼睛的時候,何馨的目光突然定格在屏幕上的某個畫面上。
她的心跳猛地加速,就像是找到了寶藏的探險家。
她看到了那輛黑色轎車,它就像是一顆黑色的珍珠,隱藏在繁忙的街道之中。
何馨迅速地記錄下了車牌號碼和監控畫面的時間戳,然后開始追蹤車輛的行駛軌跡。
她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得意的微笑,感覺自己就像是在玩一場大型的偵探游戲,而她正站在勝利的邊緣。
確認了車輛屬于家星文所有后,何馨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她的身體向后靠在椅背上,伸了一個懶腰。
自己的堅持和努力終于有了回報。她拿起桌上的咖啡杯,發現里面的咖啡已經冷了,但她還是微笑著喝了一口,為自己的成功干杯。
“何組長,我們找到了那輛車的記錄。它確實是家星文的,但他最近把車賣掉了。”何馨匯報著,禁不住興奮道。
何笙點了點頭,立即指示:“我們需要找到買車的人,看看是否有可能是家志明。同時,調查家星文賣車的原因,這可能是案件的關鍵。”
劉雨寧接到何馨的消息后,他的心跳不由得加快了幾分。
立即整理好自己的裝備,穿上便衣,準備出發尋找家志明的蹤跡。
她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目光如同獵鷹般銳利,穿梭在人群中,尋找著那個可能改變案件走向的人。
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在她堅定的臉龐上,投下斑駁的光影。每一步都顯得那么從容而迅速。
終于,在一家小巷子里的水果攤前,劉雨寧發現了家志明的身影。
家志明正坐在攤位邊的凳子上,手里拿著一片西瓜,正津津有味地吃著。
劉雨寧放慢了腳步,她不想引起家志明的注意,只是靜靜地觀察著,等待著合適的時機。
她注意到家志明吃完西瓜后,隨手將西瓜皮放在了一邊。
劉雨寧的心跳再次加速,她輕輕地走了過去,裝作不經意地與家志明搭話,同時迅速地將那片西瓜皮拿在手中。
劉雨寧小心翼翼地將西瓜皮放入了準備好的物證袋中,動作輕柔而迅速,就像是在處理一件珍貴的藝術品。
將物證袋密封好之后,劉雨寧向家志明道了謝,然后迅速離開了現場。步伐加快,心中充滿了期待和激動。
劉雨寧步入警局的化驗部門,手中緊握著那個裝有西瓜皮的物證袋,仿佛它承載著整個案件的重量。
化驗室內,儀器的燈光冷冽而明亮,化驗員們忙碌的身影在各個實驗臺間穿梭。
劉雨寧將物證袋遞給負責DNA分析的化驗員,化驗員接過物證,點了點頭,示意她將會立即開始工作。
劉雨寧退到一旁的等候區,她坐下來,卻難以平靜。
手指不自覺地敲打著桌面,發出有節奏的聲響,似乎在為即將到來的結果祈禱。
目光時不時地投向化驗室的門,仿佛想要透過那扇門看到里面的進展。
時間在等待中悄然流逝,每一秒都像是在拉長。
終于,化驗室的門打開了,化驗員手里拿著一份報告,臉上的表情透露出一絲嚴肅。
劉雨寧立刻站起身,她的心跳在這一刻幾乎要跳出胸膛。
化驗員走到劉雨寧面前,將報告遞給她:“DNA比對結果出來了,完全吻合。家志明的DNA與現場遺留的樣本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