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上十點半。
景海市CBD一處小酒館內。
這家小酒館白日里是不營業的,但今天卻早早地開了門,只為了等一位重要客人。
早就坐在小酒館內的許逐溪和林辭遇一直盯著門口,盼著他們等的那個人能快點到來。
“喝點嗎?”然祁年的聲音突然從他們身旁放滿酒的酒柜處傳來,“別搞這么緊張,自己的地盤,放松點。”
話畢,隨著一聲清脆的鈴鐺聲響,小酒館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了。
屋內的然祁年好奇地看過去,發現出現在門口的是一位年紀稍長的女性。
看來許逐溪和林辭遇他們今天要等的人就是她了。
許逐溪見到她后立馬和然祁年站在了酒柜旁,然祁年自然也識趣地不再說話。
“二小姐,石榴甜嗎?”林舊憶看見林辭遇的第一眼就問著她昨天給她的石榴甜不甜。
林辭遇點頭。
林舊憶這才露出了一絲笑,她坐到林辭遇面前將一張皺巴巴的小紙條拿了出來放在林辭遇面前。
林辭遇接過來一看,只見紙條上面用英文寫著她在國外的住址。
“這是大小姐臨終前交給我的,說是二小姐你在國外的住址,將大小姐的日記本和錄音筆寄給你后,我一直收著這張紙條不敢扔掉,我害怕扔了這張紙條,以后就再也找不到你了。”
“我收到的日記本和錄音筆原來是姐姐讓你寄給我的。”林辭遇將紙條重新疊好放在桌上,“姐姐是怎么死的?......”
“是被顧庭深逼到自殺。”林舊憶面露驚恐說著,“顧庭深找到我讓我回去伺候大小姐的時候,大小姐已經懷孕五個月了,但她的心情一直很差,導致氣血不足差點胎死腹中。”
“......”林辭遇沉默著繼續聽林舊憶說下去。
“直至大小姐生產那天我陪產時才知道在此之前,她已經流產過一次,這是她第二個孩子。當時助產的醫生說幸好這個孩子足夠頑強才能從虛弱的母體中順利成長。”
“那個孩子是我昨天見到的那個嗎,她是姐姐和顧庭深的孩子。”林辭遇問著。
“是,她叫顧念筠,跟隨顧姓,再過一個月就滿六歲了。”
林辭遇啞聲,突然問出一句,“姐姐懷上顧庭深的孩子是自愿的還是被強迫的。”
這個問題將林舊憶難到了,她思索著,“顧庭深一直不讓大小姐和外界聯系,也不讓她走出房門,我想念筠應該是被強迫懷上的......”
林辭遇壓抑著內心的怒火,心中暗罵顧庭深。
而一旁的然祁年聽到這句話后都忍不住閉上了眼,他哪里見過這樣嚇人的故事,殺人兇手害死對方全家還要強迫對方和自己生孩子。
顧庭深簡直不是人。
“顧念筠知道這些事嗎。”林辭遇眉頭微蹙問著林舊憶。
“她還小哪里懂得這些,大小姐對她也是疼愛到不行,是不會讓她知道這些事的。”
“顧庭深對顧念筠怎么樣......”
“親生女兒還是疼愛的。”林舊憶肯定回答著林辭遇的話,她生怕回答慢了讓林辭遇覺得顧念筠過得不好。
林辭遇沉默片刻后開口,“如果我以后想奪回顧念筠的撫養權,你愿意幫我出庭做證嗎。”
“我當然愿意,但是二小姐,你一定要考慮念筠的想法,她現在和顧庭深的感情很好,特別是在大小姐去世后,她更加離不開顧庭深了,幾乎每晚都要詢問顧庭深去了哪里,得不到滿意的回答就要打電話給顧庭深聽到他的聲音才行。”
“這孩子這么黏人。”
“正是需要親人關愛的年紀啊......”林舊憶說這話時帶著對顧念筠的憐惜。
“顧庭深和念筠一直都住在邢家那棟別墅嗎。”
“是,這幾年一直都在。”
“......”
原來現在那棟別墅的戶主是顧庭深。
也難怪邢慕妍的車牌會出現在顧庭深的車上了。
林辭遇突然想起顧庭深說過他有女朋友的事,“你知道顧庭深現在正在交往的對象是誰嗎。”
林舊憶思索著記憶,像是想到了誰,“匆匆見過一面,當時顧庭深帶那個女人回來的很突然,他拿了東西又帶著那個女人很快離開了。”
“知道她叫什么嗎。”
“聽說是什么大明星,但具體的姓名不知道。”林舊憶搖頭。
“念筠知道這件事嗎。”
“她不知道這件事,顧庭深沒有讓她知道。”
林辭遇嗯了一聲,看來顧庭深沒有讓那個女人當顧念筠后媽的想法。
“你疼惜念筠,我明白,我會先想辦法和念筠相處讓她熟悉我,但我的身份你也是知道的,暫時不能暴露,要辛苦你偽裝一下了。”林辭遇語氣誠懇地對林舊憶說著。
“我知道的,二小姐。”林舊憶看了看墻上的時鐘,她該離開了,“我不能離開太久,我現在必須要回去了。”
“好,謝謝你。”
林舊憶離開前還將桌上的紙條往林辭遇面前推了推,想她收好邢慕妍為數不多的遺物。
林辭遇將紙條拿起,直接裝進了自己外套的口袋。
然祁年見她們聊完了,快步走向林舊憶,姿態謙卑有禮,“今天辛苦,會有人送你回去,以后有什么需求都可以打這個電話。”
說著,然祁年將一張名片遞給了林舊憶。
留然祈年的聯系方式比起留許逐溪和林辭遇的要安全得多。
林舊憶點頭,拿著名片快速離開了小酒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