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9點,正是所有人穿梭在城市中忙碌的時候。
景海市市中心一處高級會所中的人此時卻在不分晝夜地狂歡。
昏暗的燈光下,年輕男女圍繞在一張又一張牌桌進行著各種瘋狂的棋牌游戲,香檳美酒奢侈品籌碼擺滿各個桌面。
其中在會所正中間的一張牌桌上,一個身穿白色定制西服的男人推倒了他面前堆積如山的籌碼,隨即哈哈大笑,“換人!”
他笑的同時,身上穿戴的高奢珠寶首飾跟隨著他身體的顫動在燈光的照射下散發(fā)出絢麗奪目的光澤。
他那件白色定制西服外套下更是什么也沒穿,僅扣了一顆紐扣的外套下若隱若現(xiàn)露出他白皙健碩的胸肌,讓會所內(nèi)不少的女人都向他投去魅惑的目光。
在他意猶未盡想繼續(xù)下去的時候,他抬眼注意到了會所二樓一個熟悉的身影。
他隨即擺了擺手離開了他所在的牌桌。
來到二樓,他走向那個人,臉上帶著玩世不恭的笑,“會所這幾天只招待好友,許董事長是怎么進來的?”
“直接走進來的,沒人攔我。”許逐溪回著他的話。
他噗嗤一聲笑了。
“哈哈!突然來找我,遇到什么事了?”說著他推開了二樓一間包間的門走了進去。
許逐溪也跟著他走進了包間。
關上門后,耳邊原本嘈雜的吵鬧聲此時銷聲匿跡。
許逐溪打量著眼前的人,內(nèi)心不由得笑他真是個有趣的人。
然祁年,27歲,景海市無限集團總裁,坐擁世界排名前三的網(wǎng)絡安全公司,也是行業(yè)內(nèi)頂尖的互聯(lián)網(wǎng)大佬。
萬歷集團內(nèi)部所有系統(tǒng)乃至于許逐溪和錢奕達溝通用的軟件,全都是無限集團開發(fā)的。
但誰能想到然祁年這樣一個私下浪蕩不羈,看上去像極了揮金如土的貴公子,平日里在公司卻是一副技術宅的打扮。
每天穿著一成不變的寬松黑白格子衫搭配白色T恤和一條黑色工裝褲,臉上戴著工科男標配黑色鏡框,上班背的是雙肩包就算了,那雙肩包上還掛滿了各種動漫人物的周邊,給人第一印象妥妥二次元技術宅一個。
“看著我暗爽?你怕不是真的喜歡男人?”然祁年低頭看了看自己敞開的西裝外套,急忙將外套上的所有紐扣扣好。
“不開玩笑,幫我調查一個人。”許逐溪沒有接然祁年的話,直接開門見山表明了自己的來意。
“什么神秘人物?還要勞煩你親自來找我一趟。”說著,然祁年的手機上收到許逐溪的一條消息推送,是一份文件。
然祁年打開文件發(fā)現(xiàn)是一份個人信息調查,而那張調查表上姓名那一欄的幾個字讓他的目光不由得深邃了起來。
“邢淺予,林辭遇,她不是死了嗎?”然祁年目光轉向許逐溪,“你讓我調查一個死人是出于什么目的。”
“她還活著,現(xiàn)在是眾誠集團的員工。”
“眾誠的員工?”
然祁年只覺得不可思議,他冷笑一聲,“你和錢奕達不是在找眾誠集團行賄地方官員,充當商業(yè)間諜的證據(jù)嗎,還有顧庭深一手策劃惡意收購邢氏能源和害死邢氏一家的證據(jù)。”
“恰好在這個時候,原本死亡的邢淺予出現(xiàn)了,而且還變成了眾誠集團的員工,這是多么戲劇化的劇情。”
“等調查完邢淺予,你打算怎么做?告訴她真相讓她復仇還是選擇什么都不說?”
許逐溪低眸若有所思,“我不確定她現(xiàn)在的角色是什么,所以我需要你幫我。”
“這么機密的事都交給我了,錢奕達這個秘密行動處處長是干什么吃的。”然祁年一邊吐槽著錢奕達,嘴角一邊掛著止不住的笑,“不過既然你都親自來找我了,這件事我一定辦好。”
得到然祁年肯定的答復,許逐溪道謝后轉身往包間緊閉的門走去。
在許逐溪剛準備拉開門時,然祁年在身后默默開口說道,“短短四十年,被眾誠集團逼死的人和企業(yè)數(shù)量高達上千。邢氏能源的慘劇是千千萬萬個企業(yè)的未來縮影,瓦解眾誠集團,我們所有人都會比現(xiàn)在好過。”
許逐溪自然明白然祁年話中的意思。
眾誠集團現(xiàn)在如同一個定時炸彈掛在所有企業(yè)的頭上,所有人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會被眾誠集團盯上。
按照眾誠集團以往的手段,一旦被盯上,那么那些實力不能與之抗衡的企業(yè)只會迅速滅亡。
而眾誠集團大部分的員工都是國外母公司派遣來的,等到真正出事時他們大可回國逃避,而那些被他們害慘的無辜企業(yè)和家庭卻再也不能團聚。
解決眾誠集團是所有企業(yè)家統(tǒng)一的目標。
許逐溪回頭向然祁年點頭示意,“晚上請你吃飯。”
隨即離開了包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