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迷茫的李燁在想到這個線索后,總算找回了一點方向。
眼下的他雖然走不出這里,但也不能坐以待斃,那么就得嘗試著去看下這頭犬妖究竟是抱著什么目的,他為何要去偷盜哪些書籍,他偷盜的書籍又是什么性質?
想要搞清楚這一點,就得從對方偷盜的那些人家入手了。
雖然鎮魔司的情報系統非常爛,但好歹有把犬妖偷盜了哪些人家給一并列在任務上。
于是李燁招呼了下楚云飛,隨后兩人一猴離開客棧,來到一座規格看起來還算不錯的宅院。
劉府。
李燁上前敲了敲門。
咯吱——
推門而出的是一個體形瘦削的家丁,他上下打量著李燁,隨后警惕問道:“有什么事?”
李燁神色一肅,他沉聲道:“我乃鎮魔司禁卒,聞你府上有妖魔作祟,于是特來此驗明情況,還不速速通報你家主子!”
家丁并不知道這個鎮魔司是什么組織,但從名號上來看他感到一陣不明覺厲,于是趕忙恭維道:“好的,我這就去通報一聲,您稍等!”
于是家丁輕掩房門,隨后他三步并作兩步,小跑進去。
李燁也不著急,在外頭耐心等候著。
很快。
一個鬢發有些雪白的中年男子從劉府內走出,他后頭跟著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看起來應該是劉府的家主和管家。
中年男子先是打量了李燁一眼,隨后目光微瞇,接著又露出笑容,對李燁道:“在下劉仁,是這座宅院的主人,不知仙長如何稱呼?”
李燁淡淡道:“在下李燁?!?
劉仁趕忙伸手一引:“既是鎮魔司來的貴客,還請里面就座?!?
李燁輕輕頷首,他好歹也是堂堂修士,自不會在這些凡人身上露了怯。
整個劉府他已經用神識掃了一遍,都是普通人而已,沒有讓他感到危險的氣息,安全的很。
于是李燁很是自信的邁步而進。
小道士和金絲猴緊跟著自信的燁哥。
眾人來到了中堂,隨后各自落座,劉仁命管家給他們奉上香茗,姿態殷勤得很。
想來他是知道鎮魔司是個怎樣的組織,所以不敢怠慢李燁等人。
李燁也不墨跡,直接開門見山問道:“說說那頭妖魔偷盜的是什么書籍吧,然后那些書籍你們又是怎么得來的?”
劉仁嘆了一口氣道:“其實那些倒也不是什么重要書籍,就是祖上傳下來的罷了,而且里面的內容我們也看不懂,一直藏在庫房內吃灰。
主要是那只犬妖太可怕了,我怕他還會卷土重來,就果斷選擇報官,然后官府那邊就幫忙上報貴司……”
聽了劉仁的話語后,李燁不禁皺了皺眉。
他本以為這些書籍應該會非常重要,卻不料在對方嘴里卻是一些可有可無的玩意,那這可就不好搞了。
如此一來,他該怎么摸索出犬妖的目標?
但這個劉仁不至于騙他,若那些書籍很重要的話,此刻肯定會巴巴的求他盡快奪回來。
李燁沉吟了下,隨后問道:“不知劉員外可曾看過那些被妖魔盜走的書籍?”
“看過一些,但都已經忘了。”劉仁很快回道。
“知道封面寫著什么嗎?”李燁又問道。
“我想想,封面書名好像有些長,得給我點時間回憶下……”
劉仁皺著眉頭想了很久,方才道:“有一本好像叫《天云開慧錄》,然后有一本叫《化元生智經》,再然后是……哦對了,叫《紅塵問心典》,我就記得這些了?!?
聽了這些雜七雜八的書名,李燁眉頭依舊皺得很緊,如此一來,他依舊找不到有效的線索。
單從這些書名來看,好像是給人灌雞湯之類的題材吧?
在這個世界上,看書的人本就少之又少,因為科舉什么的并沒有,所以普通人看書的來源無非就是消遣二字罷了。
但大部分人都很難做到有消遣的時間,像這種一看就是講大道理的書更是很少人會去翻,所以李燁忍不住懷疑,這些書究竟是誰著作出來的?對方要想靠這些賺錢基本不可能,只能為愛發電罷了。
李燁忍著疑惑又與劉仁閑聊了一陣,隨后便告辭離去,打算尋找其他同樣被犬妖光顧的人家看看。
待得幾人走后,劉仁看著幾人的背影,目光露出幾分深邃。
“鎮魔司的人終于到了,不過修為不太符合我們的預期,居然才練氣而已。”
他身后的管家悠悠開口。
聞言劉仁笑了笑:“眼下付妙縣一片混亂,各種偽裝數不勝數,你怎么就能確定這個叫李燁真的只是練氣修為?”
“大王的意思是,他不止練氣?”管家回道。
“起碼也是元嬰修為。”劉仁淡淡道:“現在外界已經盛傳這里有化神期修士留下的秘藏,所以鎮魔司那幫人知道,少說也是派元嬰級別的修士前來處理此事。”
“原來如此?!惫芗尹c了點頭,他恭維道:“還好大王高瞻遠見,提前就將這里給控制住,到時秘藏開啟,我們定能搶得先手!”
“控制這里不算什么本事?!眲⑷蕮u了搖頭,道:“聰明的妖族多著呢,這里真要有那么好的話,想兵不血刃奪下這里你覺得有可能嗎?
我們最多就是快了那么一步而已,這一步在旁妖眼里并不算什么,到時秘藏開啟,什么情況都會發生,說不準我們提前占據這里,反倒是個累贅?!?
管家點了點頭,他不解道:“那個大乘期的老祖也不知道是怎么計劃的,居然將秘藏的開啟搞得如此麻煩,就算沒有我們,那個區區練氣的小妖顯然也得不到自家祖宗留下的傳承?!?
“誰知道呢?”劉仁搖頭道:“到了那種境界,心中什么年頭已經不是我們所能想象的了,那可是距離成仙只有一步之遙的存在??!
倘若仙界真的存在,恐怕這個強者便在其中了。”
管家聞言一驚:“這個強者消失的時間,與仙界的傳聞能對得上嗎?”
劉仁慢慢道:“不能確定,但兩者應該都是處于一個時間線內,也即是……三萬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