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純白的敘事空間里,眾人看到無數個楚天正在不同文檔窗口寫作。科幻版的楚天在描寫星艦戰爭,仙俠版的楚天在刻畫渡劫場景,而角落里的某個窗口顯示著現實世界的程序員楚天正在碼字——這正是眾人所處的《至高天道》創作界面。
“原來遞歸系統是創作欲的具象化。“熵影的墨汁軀體在文本流中重組,“每個轉生體都是未被滿足的創作可能性。“
維吉爾突然明悟:環形城市本質是故事大綱的思維導圖,審判庭是未被采用的設定集,而洛倫茲之蝶代表著創作過程中的靈感火花。此刻所有勢力同時涌入敘事空間,在文字海洋中展開最終對決。
程序員楚天的現實形態突然出現在創作界面,他的黑眼圈里流轉著星河。當洛璃將胚胎形態的量子核心嵌入文檔時,所有文字開始倒流——
牧歌者的鯨歌退化為鍵盤敲擊聲,拓撲圣族的纖維叢還原成草稿紙上的涂鴉,虛數蟲族的母巢坍縮成被刪除的錯別字。艾米麗抓住最后的機會,將星骸咖啡潑向屏幕,液體在量子領域形成新的敘事法則:
“允許不完美,允許留白,允許可能性在句號外生長。“
當楚天按下退格鍵的瞬間,整個遞歸系統開始溫柔地崩解。分形墓園化作創作廢稿的灰燼,博爾赫斯的《巴別圖書館》成為新宇宙的開放式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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