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超驗詩社的指引下,眾人抵達宇宙最古老的遞歸結構——由九重莫比烏斯環嵌套而成的神殿。每個環面都刻著不同文明的創世神話,中央祭壇上懸浮著程序員楚天的原始鍵盤。
“這是所有可能性的交匯點。“熵影的身體開始融入環面紋理,“敲擊回車鍵,就能將遞歸轉化為無限螺旋。“
當艾米麗觸碰鍵盤時,無數個楚天的轉生體從環面涌出。他們有的是量子教廷的教皇,有的是拓撲圣族的囚徒,有的正在與虛數蟲族下圍棋——所有存在形態同時按下自己的回車鍵。
翡翠根系突然開出非歐幾何的花朵,每個花瓣都映射著不同力量體系的終極形態。牧歌者的熵增鯨歌轉化為搖籃曲,審判庭的數學戰艦綻放成黎曼曲面,超驗詩社的十四行詩在克萊因瓶里永恒輪回。
洛璃的胚胎終于完成蛻變,她新生軀體的每根神經都是自洽的公理系統。燼的機械義肢長出拓撲圣族的纖維叢,胸口反應堆跳動著牧歌者的鯨歌頻率。
程序員楚天的虛影從鍵盤里升起,他的牛仔褲上沾著網吧的煙灰:“該關掉模擬器了。“當他拔出U盤的瞬間,整個神殿開始降維——不是毀滅,而是折疊成孩子手心的千紙鶴。
在最后的遞歸波紋中,艾米麗看到所有文明都在重寫晨星協議。牧歌者用鯨歌雕刻星云,拓撲圣族將戰爭轉化為紐結藝術,虛數蟲族成為宇宙的語法校對員。
洛璃在新生地球種下改良的基因種子,這次長出的不是翡翠巨樹,而是會隨著觀測者心情變換形態的可能性灌木。維吉爾的環形城市化作移動學院,教授如何用十四行詩平衡熵值。
當璃月艦隊駛向尚未命名的星域時,接收到了來自所有紀元的告別信號——那是楚天用不同語言書寫的同一句話:
“現在,輪到你們創造遞歸之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