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師兄和李野都有陰陽眼,而我本就鬼的原因,所以即使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夜里,我們依然能清晰見物。
不一會兒,只見山坳最底下冒出了兩條青煙,十幾分鐘后對面半山腰的位置,冒出了無數(shù)條白煙。
對面半山腰的位置,冒出了無數(shù)條白煙。
師兄嘴角拉動了一下,“原來如此,半山腰有結(jié)界,那女鬼極有可能和蛇妖大戰(zhàn)后,受傷躲在那個大山里!”
確實,按照游魂絲的速度,有限的半個小時里,足夠它們翻過對面那座山了,現(xiàn)在只到了那山的半山腰,那肯定是有屏障,它們都過不去,所以時間一到,就集體冒白煙了。
“我們現(xiàn)在隱藏氣息,去山坳底下,看看那兩條青煙是怎么回事?!?
師兄說完,帶頭向青煙的位置凌空快速跑了過去。
術(shù)士嘛,輕功還是有的。
李野也一樣。
我按師兄之前交我的方法,隱蔽氣息,然后踮起腳尖,飄在師兄身后。
目的地周圍樹木殘枝碎亂在地,那里一片狼藉,一看就是不久前經(jīng)過一場惡戰(zhàn)的戰(zhàn)場。
最明顯不過的是,一條水桶粗細的黑蛇已經(jīng)被開膛剖腹,死的不能再死的,掛在旁邊井口那么多的殘樹上。
“這種凍雨天氣,居然還有這么大的蛇在這山里活動?”我小心的靠近那大蛇,很驚訝但不害怕。
因為我爸爸是豬肉佬的原因,從小就給老爸打下手,所以我對著這開膛剖腹的情景也不覺得惡心。
師兄也走了過來,翻起了大蛇的腦袋,蛇腦袋兩邊長出了些許像魚鰭一樣的東西。
“這是修煉得馬上就能化形的蛇妖?!?
“窩草,蛇妖?快讓我看看······”原本在我們對面的李野,聽見師兄說蛇妖,立刻跑了過來。
“嘖嘖嘖······,我那班長吳澤確實長得人模狗樣的,但是還不至于讓女鬼和蛇妖為他爭風(fēng)吃醋的地步吧!”
厄,李野這冷笑話,還是一點也不好笑。
“別貧了,這里還有一些衣物的碎條,我們快找找看,這附近是不是還有其他人體?!?
嗯,確實,看著旁邊衣物的碎條,和已經(jīng)結(jié)冰的人類血跡,確實,生死不知,應(yīng)該找找人體。
“哎喲,什么鬼?······”
李野一聲哀嚎,我們看見在一片野草中‘咚’的一聲失蹤了。
我和師兄來到李野失蹤的地方,才發(fā)現(xiàn)原來這邊邊就有兩三米寬的山坑坑。
坑里坑外都面長滿了草,失足也是防不勝防啊!
這坑估計三五米深,所以我們一眼就看見失足少男李野,還有旁邊兩具人體。
“李野,你怎么樣?”我問。
“沒什么大礙,就是屁股痛?!崩钜罢玖似饋?,捂著屁股。
“你看看旁邊那兩具人體,是死是活?!?
李野聽師兄這么一說,才發(fā)現(xiàn)旁邊確實趴著有兩具人體,他走近一看,“哎喲喂,有一個是我失蹤的班長吳澤?!?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就是費屁股。”
李野說著蹲下身子,巴拉巴拉了那兩具人體的眼睛,又摸了摸脈搏。
“正哥,我這班長吳澤身上貼了護魂符,這護魂符保著他的命,現(xiàn)在只是昏迷狀態(tài),無生命危險。但是旁邊這個衣衫破爛的中年男的,人還有點熱乎,就是生命有點堪憂?!?
······
“誒?正哥,你快下來看看,這個男的,怎么有點像是天機閣的徐長生啊······”
徐長生?他是誰?天機閣,又是什么?
我小小的腦子里,有大大的疑問,但是我知道現(xiàn)在不是發(fā)問的時候。
“徐長生?”
師兄帶著疑問跳了下去,“什么有點像,他就是徐長生!”
師兄確認完畢,立刻從背包里掏出了一顆黑漆漆的藥丸,一只手掐開徐長生的嘴,一只手將藥丸丟進了徐長生嘴巴里,讓他含著。
“窩草,天機閣搞什么,徐長生都被拋尸荒野變成短生了,也沒有人來管管······”
“這顆聚魂丸可以保住他一陣子,我們現(xiàn)在把這兩人帶到山下去。”
李野見師兄已經(jīng)扛起了徐長生,他也毫不遲疑的扛了吳澤,然后腳尖用力?!А囊幌绿隽松娇?。
然后我們四人一鬼,趁早上的朦朧,快速回到了李野的別墅里。
我?guī)熜质谴┮嘛@瘦,脫衣有肉的高挑又勻稱的身材,他扛著堪比施瓦辛格那種肌肉膨脹的中年男人徐長生,就如扛著一個大西瓜那么輕松,那速度快得,
饒是我這個阿飄,想要跟上他的步伐,也拼命要喘氣。
李野扛著文弱書生的吳澤,居然面不改色的跟上了師兄。
我知道我和師兄的能力是有差距,但我現(xiàn)在才明白,我們之間的差距,可能隔著一個宇宙。
師兄一到客廳,就放下徐長生,立刻撥打了一通電話。
“喂?龍青月,我們現(xiàn)在在李野家里,徐長生危在旦夕,你快點派人來救他……”
李野翻箱倒柜的找出了一些藥丸,撕下了原本貼在吳澤身上的聚魂符。然把藥丸就著師兄燒的醒魂符燒水,一起灌進了吳澤的嘴巴里。
一切完成,李野舒了一口氣,“又是女鬼又是蛇妖,又是徐長生又是吳澤的,你說他們是單挑,還是混戰(zhàn)呢?”
我?guī)熜终娫捦ㄔ捴校瑳]有理李野。
這,我也不知道,我也不搭理他。
五分鐘后,一輛七座大巴車憑空出現(xiàn)在李野別墅大院里。
從車里下來一個身高大約一米七五,年歲27左右的女人,她黑色的長發(fā)高高的盤在腦后,一件黑色國風(fēng)盤扣上衣包裹不住她完美的天鵝頸,下身一條白龍刺繡的黑色馬面裙,襯得那女人高挑身材比例又完美了幾分。
腰間別著一把刀鞘也是有龍圖的短刀,
那犀利的眼神,寫滿了人間龍鳳般的桀驁不馴與高冷。
真真是美颯了!
這個女人后面跟著兩個醫(yī)生穿著的人,那兩人進入客廳看到徐長生后,立刻越過那個女人,一個搶救徐長生,一個搶救吳澤。
不過經(jīng)過檢查,吳澤并無大礙,那個醫(yī)生用了藥劑,給吳澤打上幾支營養(yǎng)液之后,又轉(zhuǎn)頭和另一個醫(yī)生一起搶救徐長生。
那個女人站在徐長生旁邊,原本犀利的眼神隱藏著擔(dān)憂。
直到兩個醫(yī)生給徐長生縫合傷口,上藥、打針,等等一系列專業(yè)操作弄完,兩個醫(yī)生終于長舒了一口氣說道:“隊長,副隊?wèi)?yīng)該是死不了了!”
那個女人眼里的擔(dān)憂才退了去,眼神只剩下單純的犀利。
她現(xiàn)在來到我身旁坐下了,她犀利的眼神落在我身上,我不由的起了一身雞皮。
這么重的壓迫感,要不是師兄在,我肯定早就腳底抹油,溜之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