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連騎馬都不會?這還學個屁的浴火真經,先把騎馬學會了再學其他的!”
住持的聲音像惡魔的詛咒,在耳邊不斷環繞。
為什么我非要學個騎馬?上輩子不會開車,這輩子不會騎馬,絕了。
看著面前這匹紅色的駿馬,許凌云有些膽寒。
學開車可以慢慢開,至少它是個機器,不會反抗你,可這馬是個活生生的動物,若是它將我甩下來那可如何是好?
馬哥啊馬哥,我也不想騎你,是那臭道士非讓我學,你就讓我騎一下吧。
像騎自行車似的,許凌云腿腳一蹬,坐在馬背上。
嘿,好馬好馬!
輕輕撫摸著馬的身體,下一秒,馬突然搖晃,給他甩了下來,摔了個狗啃屎。
艸,壞馬壞馬!
“想不到許兄連騎馬都不會,真是出乎所料啊?!?
“顧兄啊,這馬也是個畜生,咋能說騎就騎,你教教我唄。”許凌云苦著臉埋怨。
那老道士,拿著靈兔就跑到煉丹爐煉什么丹。
說是這丹是破仙法萬分重要的物品之一,要不斷盯著爐子,保證火候,煉制七七四十九個時辰,才能煉成一對陰陽丹。
陰陽丹能補陽壽,同時逼出身體中的邪氣,他是這么說的。
補陽壽,真是好事。
“我說顧兄,你是夜行衛,怎么一老在德行城瞎轉悠。”對此,許凌云甚是好奇。
“我?我接的活與當時一齊出發的同門比,早就完成了,當然閑著了。”
“不過那活不是我完成的,是另有其人幫我完成的,具體是誰,你自個想吧?!?
顧行善拍了拍他的胸脯,關于他的任務是剿滅西刀派的事,許凌云一概不知。
他還暗暗笑話那人,幫別人做了任務,結果是別人拿報酬,一杯羹也分不到,殊不知他笑話的就是自己。
“那你們平時沒活的時候都干啥?”許凌云又問道。
顧行善也不嫌他事多,一五一十的給他講著,
“那干的事就多了,換身合適的衣裳,上戲樓看戲,跑青樓樂呵樂呵,若是都想干,那就直接上勾欄,又耍了,又能睡上?!?
一句話在他腦海中浮現:今日無事,勾欄聽曲。
母胎單身兩輩子,一個從未嘗過滋味的鋼鐵男兒身,人這物種,平常是用腦子思考的,但有時候,用的可是其他地方。
一股沖動感在許凌云心中油然而生,不斷沖擊著他的身體。
“顧兄,我也想去?!?
“你先把騎馬學會再說?!?
“好吧?!?
花費一上午時間,許凌云將馬馴服,一個下午,他終于學會了騎馬,雖然有時候還是會摔下來。
一切都是為了勾欄聽曲!
晚上,許凌云心中激動難耐。
趁著德行觀弟子都回到自己房中,他與顧行善開始了策劃已“久”的行動。
“許凌云,你會爬墻否?”
“會,但我不會你那么個爬墻法?!?
“你是筑基期,這簡單的輕功你已經可以學,我帶你爬一回,你就會了?!?
兩人在觀中竊竊私語。
只見顧行善抓著他用力一跳,許凌云趕忙學著他的模樣在墻上行走,
這么一試,他還真覺著自己能飛檐走壁。
兩人從墻頭跳下,沒發出一點聲音。
勾欄!我來也!
時候還早,整個德行城中燈紅酒綠,只有德行觀一個地方黑乎乎一片。
鬧市中,白天的商販煥然一新,變作各種字謎,投壺等娛樂項目。
投壺他是不想再體驗,上一次跟蘇筱筱耍投壺,他連一個都沒投進去。
“走,跟我來!”
跟隨顧行善腳步,兩人來到一裝飾極好的建筑前。
往里走的人各有千秋,衙門的捕快,鏢局的鏢頭,文鄒鄒的書生……
顧行善本就長的秀氣,換了身衣服,還真有些書生氣質。
倒是許凌云,雖然長的俊,但看著就像個武夫。
“一會兒進去別說你叫許凌云,換個名兒,就說你是書生?!?
跟著他進了勾欄,里面的老板娘熱情歡迎,連忙朝他說道,
“許兄弟又來了,沒想到這回還帶了個朋友,少見啊?!?
“許兄?”許凌云盯著他的臉,
“我在這叫許云?!?
???一陣疑惑涌上心頭,很快他反應過來。
好你個顧行善!我把你當兄弟,你把我的名去掉一個字當假名來快活!
“這位客官怎么稱呼?”
“顧善,善心的善?!?
聽聞,顧行善臉色僵住。
與想象中有所不同,勾欄里的項目還怪多,簡直就是古代版的娛樂場所集結地。
聽戲的,猜謎的,玩字畫下棋的,樣樣都有,
最重要的是,這的每個人,身旁都領了個女人。
“客官,今兒有頭牌出場,不過嘛,要與他人爭搶一下,搶過了,才能耍,搶不過,就只能要其他人了。”
搶!我要好的,要上等的!
許凌云雄心壯志,勢必要點個好貨伺候自己。
七八個大男人圍成一桌,旁邊站著的,則是老板娘口中的頭牌。
今晚的活動的猜謎,五個謎題,誰猜的多,她就跟誰走。
當然,前提是銀子夠。
從西刀派弄來的銀子,終于能自己花上一次,雖然剩的已經不多,但在這還是夠用的。
第一輪開始,花魁拿著一張紙條,照著念了起來。
“畫時圓,寫時方,有它暖,沒它涼,打一字。”
是字謎,思考片刻,許凌云在紙上寫了個日字,第一輪相對比較簡單,沒出幾秒,周圍人都已寫出答案,將紙折起放在了桌子上。
“第二題,出了閨房遇千金,打一字?!?
又是字謎,許凌云在腦中不斷重復這句話。
我明白了,這次的字謎和小學學的字謎邏輯一樣,拆開組字,千金指的是女兒,再把閨拆開與女組在一塊,就是娃字。
周圍人冥思苦想,許凌云先提筆寫下答案。
顧行善想要偷瞄一眼,誰知許凌云防心重的很,用手一直捂著答案,為了頭牌,他可誰都不幫。
一段時間過去,五題全部答完。
許凌云將五個字謎全部猜了出來,惹的花魁甚是喜歡,一頭撲進他懷中。
“許云兄,看來是我猜字厲害些許,承讓了。”許凌云看向顧行善,陰陽怪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