乓!乓!乓!
一聲聲巨響傳遍四方。
無骨散人滿面猙獰,拳頭狠狠捶打在大石塊上。
他在附近搜尋了三天兩夜,可根本沒有得到任何線索,連陰煞芝的味道都沒有聞到!
“不要讓我知道你是誰!!”
他咬牙切齒的吼了一聲,這才一臉苦悶的朝尸王山外而去。
這個時候,呂青早已經新開辟了個洞穴,在當中修煉了。
他坐在地上,吞吸著陰煞。
洞口,四頭鐵尸如同護衛,做著同樣的事情。
有了前車之鑒,呂青不再肆無忌憚的引動煞氣。
眉心處的陰煞旋渦不過三尺而已,這個規模剛剛好,恰好達到了呂青煉化煞氣的極限。
多則有虧,少則不足。
那日,見兩個煉氣九層都只是損失了些法器寶物,他便偃旗息鼓默默離開了。
只能說,這些積年煉氣修士果然不凡,打生打死卻都幾乎沒受什么傷勢,讓他完全沒有撿漏余地。
狀態完整的煉氣九層,他根本打不過!
如之奈何?
投入一具銅尸,結果別說煞靈了,連個儲物袋都沒得到……
唯一值得欣慰的,只能是兩個煉氣九層都被他狠狠坑了一把。
呂青心中嘿嘿一笑。
直到現在,兩人恐怕都沒意識到,根本沒有陰煞芝吧。
畢竟投入了那么多寶貝,本能就促使他們相信陰煞芝是真實存在的。
若有遭一日得知了真相,不知他們會是什么表情。
只是,可惜了我的煞靈…
不過,尸王山如此廣闊,煞靈肯定不止一只,以后肯定有機會再次遇到。
想到這里,呂青思緒回轉到吞煞之上,默默享受著吞煞帶來的快感。
………………
“嚯嚯!恭喜三六一!他取得了第九場死斗勝利!”
“能從上千死斗士中脫穎而出,他的實力毋庸置疑!”
“我們可以期待他最后一場的表現了!”
聽著斗場四方傳來的歡呼,呂青看了眼面前的逐漸消融的尸體,面色青紫一片,一副中毒不輕的樣子。
自那日挑撥無骨散人和霧老鬼后,已過去了三月之久。
這期間,修煉死斗之余,他也嘗試著學習煉器,以及外出狩獵僵尸。
這次死斗后,他的死斗場次已經來到了九場,距離脫離這鬼地方只剩下一場了。
“一定會贏的!”
心中自勉著,呂青鼓動法力和氣血壓制著體內的蠱毒。
第九場死斗的對手,極為強悍。
不僅是煉體修士,還是一名隱藏極深的蠱修。
蠱修本就以詭異著稱,其體內雖只余三兩蠱蟲,也極為難纏。
若非爆發出接近煉體二重的力量,這場死斗,幾無勝算。
而這蠱修也是個狠人,在最后時刻自爆,體內毒血綻放讓他中毒不淺。
若非他實際有著煉體二重體魄,能夠稍微控制體內血氣臟腑,恐怕此刻已毒發身亡,如同眼前尸體般,漸漸化作膿水了。
氣血裹住蠱毒后,他才丟掉手中劍刃,走向出口。
“給你,此丹能夠解你身上之毒。”
行至門口,藍袍管事拋了個玉瓶落入手中。
呂青眉頭微挑,詫異看了他一眼。
藍袍管事不茍言笑,語氣直接:
“這算是對你的投資,我管理的區域有機會出兩個十勝斗士,于我而言也是很好的功績。”
“那就多謝了。”
呂青頷首,眼中閃過一絲悵然。
有機會十勝者,除了自己外,還有張岳。
因為自身展露出的戰斗才情,管事對他頗為看重。
故而,他才得知了不少關于張岳的消息。
數日前,張岳就已完成了第九場死斗。
從諸多消息推斷,呂青基本可以確認,現在的‘張岳’已不是曾經的張岳了。
一身血魔功法強悍如斯,據說連續幾場都未曾受到什么威脅便取得了勝利。
不過,呂青還是難以判斷,對方性情大變是因為被人奪舍,亦或只是因為轉修了功法。
管事嘿嘿笑道:“不用謝我,我巴不得下一場是你與三六二間的死斗。”
呂青聞言一怔:“意思是,我下一輪要面對張岳?”
“有這個可能。”管事看了他一眼,略微停頓后說道。
“你們這批死斗士,攏共兩千零四十八人,也就是說最后能夠離開的,只有兩人。”
“接下來的抽簽,便會決定你們的對手是誰。”
原來如此…
有三分之一概率碰上張岳嗎?
呂青沉默下來,也不知心里是個什么滋味。
但不管遇上誰,就算是張岳,他也要全力以赴,打死對方!
一路再無言語,就這么回到了牢房中。
盤腿坐在石床上,看著手中玉瓶,拔開瓶塞后,倒出一粒龍眼大小的白色丹丸。
丹丸散發著一股清香,僅是聞著都讓呂青有種體內蠱毒活性降低的感覺。
“看起來確實是解毒丹?”
他面無表情握緊拳頭,指尖縫隙中,一層粉末簌簌落下。
做完此事,這才閉闔眼簾,鼓動法力氣血驅逐體內的蠱毒。
約莫大半日后,呂青豁然睜開緊閉眼眸,張口一吐。
噗——
一道血氣裹挾著陰綠色毒液如利箭般落在墻體上。
當即,墻體就有嗤嗤響聲傳來,很快被腐蝕出一個大坑。
“不愧是蠱毒。”
饒是他早已用血氣包裹著蠱毒,依舊花費了這么長世界才將毒素完全驅逐。
這東西若是讓凡人碰上,恐怕一時三刻就要化為膿水。
呂青深吸口氣,內視體內。
毒瘴一除,渾身上下都有種舒暢感,甚至隱隱感覺被蠱毒侵蝕的部位強大了些許。
“或許蠱修煉體之法就是這般?”
心中半是猜測半是肯定的想著,呂青躺下倒頭就睡。
經歷了一場艱苦死斗再加上驅逐蠱毒,他的心神頗為疲乏,急需睡覺恢復精力。
不知睡了多久,呂青忽地靈感觸動,留在分身上一縷心神傳來了訊息。
他也不睜眼,維持著平躺姿勢,將意識轉移回了分身中。
隨著思緒明朗,他看見眼前一只小鐵尸正在胡亂比劃著什么。
“有人來了?”
呂青無語的拍了下額頭,自打上個月起,自己開辟的洞穴被人發現后,便時不時有人找來。
這已經是他在一個多月來,更換的第六個洞穴了。
“屬狗的嗎?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