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小心,這以前埋過地雷,跟著我走。”
費奧多在前邊帶路,羅夜沒想到這個水貨記路的水平這么高,都趕得上自個了。
在白天的時候,羅夜將周邊的地形暗記在心,他還打算今晚露一手,沒想到被費奧多搶了先。
“我們不會被警察發現吧?”
“他媽的,我們就是警察啊!你個豬腦!”
盤子不小心說了一句,被獨眼扇了一下后腦殼。
羅夜:“還是小心點,雖然說我們是在執行公務,但萬一被人發現,很難解釋的清楚的,那樣會對我們的形象造成很大的困擾,”
他這是在為屠格涅夫說話。
屠格涅夫說,他負責警戒。
警戒這個詞這會兒用不上,叫把風合適點。
一行人又走了半個多小時,到達目的地。
“開挖!”
屠格涅夫:“那上面——似乎有條公路?”
“沒事,距離還是有點遠,有這么茂密的森林擋著。”
“那我就去上邊吧。”
屠格涅夫去放風,羅夜也擼起袖子干,做領導的要以身作則。
挖這樣的墓地,不需要擔心毒氣毒水,不需要鉆墓道,不需要擔心會被憋死,也不需要擔心棺材的主人跳出來掐脖子,只要小心有沒有手榴彈以及炸彈就OK。
而且,這里的土地比較松軟。
“我們會不會挖出一輛坦克呢?”
盤子發出自己的奇思妙想。
“去你媽的,我們只要挖出點東西交差就可以了,這鬼地方能挖出什么!我們要的是后續動作,這是個引子,引子你懂嗎,豬腦!”
獨眼又在懟盤子,羅夜見怪不怪。
但幾個人挖到快天亮了,都挖得快有兩個人深了,毛玩意都沒有。
“媽的,我叉死那個王八蛋,上當了!”
獨眼丟掉鐵鍬,破口大罵。
費奧多也有些泄氣,都挖這么深了,一般來說,什么墓地這么深的地方也能挖到了。
幾個人望著羅夜。
電筒光照在羅夜的臉上,滿頭的大汗。
“再挖挖,別往深處挖,往周圍挖,這個地方地形有點奇怪,繼續挖,擴大范圍,往山體的方向。”
“你發現什么了嗎?”
“沒,再試試吧,都來了,試試,繼續。”
幾個人繼續挖,
突然間,對講機傳來屠格涅夫的聲音:“關掉電筒!關掉光源!有警車,有警察!”
“快快快,關電筒,你個傻子,關電筒,別出聲,別出聲!”
特警隊長這個聲音來的真的不是時候,羅夜一鐵鍬下去,剛好挖松一大塊黑泥土,黑泥土倒下的時候,露出一小塊黑色的鐵板,鐵板的上烙印著幾個德文:軍火庫。
其他文字還被泥土遮住,鐵板和泥土又是黑色,偏偏屠格涅夫在羅夜下鐵鍬的時候報告情況。
這塊鐵板被羅夜忽視了。
如果鐵鍬能再挨近一公分,鐵鍬和鐵板必然相撞發出金屬相撞聲,很可惜,就差那么一公分。
屠格涅夫又來一聲:“不好,他朝著你們的方向下來了!”
羅夜:“想辦法遲滯一下,別讓他過來。”
“收到。”
“挖不成了,快走,估計是沖著我們來的。”
幾個人剛爬上來,屠格涅夫第三次報告:“解決了,你們上來一下。”
“解決了?”
羅夜幾個趕緊跑上去,只見兩個警察倒在一棵松樹邊,距離路面不到二十米。
“怎么回事?”
“我把他們打暈了。”
“打暈了?”
費奧多一看這兩人,氣得跺腳:“刑警三組的,他們是刑警三組的,老兄,你動手的時候難道就不會看看情況嗎?”
其中一個警察,褲襠的褲鏈拉扣開了,很明顯這是出來尿尿的。
可屠格涅夫頭回干這種偷偷摸摸的事情,心里發虛,就怕警察發現。
警察一旦發現,一世英名就毀了,不管你用什么理由,羅夜都是些小混混警察,他是上校啊,還得回圣彼得堡。
潛意識中,他才是這伙人的頭頭,他不能羅夜這些人毀了他的名頭。
特警隊經常接暴力案子,綁架案子等等,經常要弄暈崗哨放風的。
他把人弄暈沒理由可講,只有一個字,爽。
何況是今晚這般的情況。
“你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家伙!”
屠格涅夫頓時瞅著獨眼。
羅夜:“都別沖動,事情已經發生,怎么解決?”
盤子:“本來就沒事的,縣警局的人一定會派人搜查這個地方的,他們還是刑警三組的!專門抓盜墓的,怎么辦。”
羅夜:“還能怎么辦,走啊,只能說對不起這兩個兄弟了,撒泡尿也引來無妄之災,回頭找白毛熊算賬去。”
羅夜和屠格涅夫幾個人在說話的時候,費奧多在警車邊查看。
“看什么呢!該死的白毛熊,他居然耍我們!”
“你們先走吧,我來處理,這兩人都是曾經的同事,我看看他們有沒有事。”
屠格涅夫道:“我下手知道輕重的!”
眼看著這兩人又要吵,羅夜趕忙帶著人先走,他們一吵,被打暈的那兩個刑警三組的人醒的更快。
羅夜剛下斜坡,費奧多就追上來了。
他的肩膀上扛著一個大麻袋。
“你——怎么回事?”
“搞清楚了,他們車上有好東西,他們剛收繳的,我們得用這個和白毛熊交差啊。”
羅夜被費奧多弄得不會說話。
屠格涅夫抬腳就來踹人。“你這是盜竊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