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釣魚去了？”

羅夜提著兩條從菜市場買來的魚，遞給克麗絲：“清蒸，這是我釣上來的。”

“好噠。”

“看見屠格涅夫了嗎，怕這東西想不開呢，不會吞槍自殺吧。”

“你們離開警局之后，那個艾婭的醫生殺上門了，指名道姓的找你。”

羅夜望了男警員宿舍樓的方向。

“你猜對了，屠格涅夫出來了，兩人沒多久成雙成對的逛街去了，走得很近，有親密的兆頭，估計這事能成，羅夜，你媒約很成功，沒想到還有這一手。”

“少見多怪，去廚房幫我蒸魚。”

“好的，告訴你一件事，我和索尼婭去訂車了。”

“什么？”

羅夜反應過大，克麗絲整了整自己的舌頭。

“我定了——一輛警車，就一輛，我的。”

“慌什么，一下子忘記跟你說了，我需要再訂三輛警車，明天繼續去，就那破車，我還以為你訂了一輛法拉利呢。”

在羅夜看來，這些新警車提回來也是垃圾車，外形一點都不流暢，做工粗糙，連最老的桑塔納的外形都不如，兩個車燈頂在車頭前，沒有內嵌，土里吧唧的像烏龜。

羅夜走進辦公室沒多久，屠格涅夫在夕陽中回來了。

他步行回來的。

“艾婭沒送你回來？”

羅夜在辦公室門口對著他招招手。

屠格涅夫向著左右望了望，走向辦公室。

“我不想欠你人情，羅夜，你是個警察渣子，你居然把自己的下屬給干了。”

“你也知道了？真不想欠我人情？”

“盡管說！”

羅夜把他拽進來，關起辦公室的門。

“好吧，我們撥開濃霧見陽光，直說吧，我問你答，只要好處沒有壞處，聽好了，你喜歡艾婭。”

“是。”

“她結婚了，有男朋友了？”

屠格涅夫老實的搖搖頭。

“很好，能告訴你的銀行存款有多少？”

屠格涅夫拳頭一捏。

“別動不動就拿拳頭，我打不過你了，說，多少？”

“68129盧布。”

“你的親戚，包括你的父母，你的朋友，有錢嗎？快說！”

“都是窮光蛋，我父親是伐木工。”

“怪不得你長得那么壯，問題來了，你看看艾婭穿得那么好，穿金戴銀的，你拿什么養她，你們以后結婚，是不是要買房子買車子，是不是還要帶著她環球旅游？你那么愛她，那是必須的對不對？”

屠格涅夫不由得點頭。

“那就對了，這一切都需要錢，錢，錢，重要的事情我說三遍，艾婭那么美，天使隊長一樣，所以，你要有誠意，感情當然需要，但物質基礎不可少，女人是很怪的感性動物，你別指望著你靠感情維系著你們的關系，所以——”

“所以——我要想辦法搞錢。”

“對。”

“搞錢我不會，抓匪徒我拿手。”

“跟著我你就會了，你力氣大，一鋤頭下去頂別人十鋤頭！”

“你又想搞什么？鋤頭什么意思？”

“給你一個發財的機會，只要去給你一百萬盧布，干不干？”

屠格涅夫的眼睛即刻閃光，但馬上又暗淡下去。

“像你這樣的貨色還能想出什么好事。”

“別后悔哦，上校同志，這件事絕對正義。”

羅夜把費奧多的專用臺詞搬出來。

“哦？”

“對，今晚跟我去——挖墓。”

“什么？”

“挖墓，挖墓地啊。”

“混蛋！”

“艾婭可是我介紹給你認識的，你想恩將仇報。”

屠格涅夫氣得一拳砸在墻壁上，整堵墻震動了一下。

“那么大力干什么，想拆掉警察局嗎，不干就不干，我們這么做，完全是為了找犸靈的線索，順便抓幾個盜墓賊，一百萬盧布，你一個月工資才多少，想好了來辦公室找我，八點準時我等你。”

“見鬼！”

屠格涅夫氣沖沖的離開。

正好研究員來找羅夜。

他笑道：“警長，你又把屠格涅夫氣得暴跳如雷，欺負老實人可不好。”

“我可沒欺負他，他每次都想著揍我，在基地你是看到了的。”

研究員：“屠格涅夫說，你總是耍他玩，是不是真的。”

“我怎么敢耍他，他不耍我感謝上帝，有事？”

“還是犸靈的案子，屠格涅夫的人去了基地周圍調查，不是進基地，你什么意見。”

片刻，羅夜：“你能聯系上阿布拉沙？”

“剛剛聯系上的，那邊信號不好。”

“安德烈先生什么意思？”

“安德烈把這里的一切交給你，當然你拿主意。”

“那行，讓他們不要進基地，等過了這兩天我們再想個妥當的辦法，也許我這邊會有進展。”

“有進展？”

“現在還不好說，薩蘭奇前輩也沒回來，等等吧，記住，讓他們別進基地，那地方邪惡。”

————

7點整。

屠格涅夫去不去，羅夜這回不敢那么肯定這家伙會上船。

我怎么想到了上船？

媽的，都是費奧多這個鳥人把我帶壞了，被他帶節奏了。

七點零五分。

報警電話響起，維夜納之家小區有私家車打門衛。

羅夜聽成了維也納小區，這個鎮子也有那么高檔的小區，太讓人震撼。

警察局的其他警員都有安排，獨眼和盤子跟著費奧多去了找盜墓的工具，本來兩人不想讓獨眼和盤子去的，今天是28，后天就是30號，時間很緊，否則就得等一個月。

羅夜的意思去哪里掏一點現成的，費奧多立刻讓他打消這個念頭，地下的東西什么時候挖出來的，白毛熊閉著眼睛摸一摸都能摸得出。

7點半。

費奧多三人找好了盜墓的工具，齊聲喊：烏拉，烏拉，烏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