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罪魁禍首是薩蘭奇,不是我羅夜,人家是少將,是將軍,我現在是中尉,中尉的文件都還沒發下來,我應該聽從將軍的命令。
一個警察,一個士兵,服從命令才是好士兵,好警察。
想到這點,羅夜心平氣和了一些,但還是擔心瑪里·海耶斯有危險。
不過,薩蘭奇說只要瑪里·海耶斯不去刺激馬克,就應該不會有危險,馬克是因為惠特曼說很分手,馬克才揍她的。
“我當然愿意幫你的,馬克警長的身體狀況我們也是很關心的,他能不能盡早回到工作崗位,那要看你對他的關心,他的情緒極不穩定,所以,我想請你在任何時候都不要用言語,不要用任何方式去刺激他,你只有安慰他,開導他,好嗎?”
瑪里·海耶斯笑道:“羅警長你太婆媽了,有病就去治,又不是什么癌癥,口臭而已,放心包在我身上,就怕斯圖阿特不答應,他是個小氣而神經質的怪老頭。”
“放心吧,我這就去找他,你稍等,”
斯圖阿特不在自己的辦公室,在印刷室。
印刷室在倉庫的后側,出倉庫再拐個彎就能到。
走進印刷室的時候,這個矮小的所長正在吭哧吭哧的在一臺手動印刷機邊上印刷著什么,那像是宣傳畫冊。
真是太窮了,郵局居然還在用著六七十年代的印刷機,還得人工嘿嘿嘿的使勁唰。
“你好,斯圖阿特所長。”
斯圖阿特手里正拿著印刷機的手柄,他在進行下一頁的印刷。
他鼻梁上的老花眼在鼻骨的肌肉蠕動下,掉在鼻頭上。
“哎呀,羅夜哦————”
他想來擁抱羅夜,但兩只手全部是黑色的油墨。
“自己動手啊。”
“人手不夠啊,我快累死了。”
斯圖阿特的確是羅夜的朋友,作為警察局的專用打雜警員,警察局有什么文件要郵寄,有什么包裹要郵寄,那都是羅夜在干,不認識這個所長才怪,老熟人了。
但羅夜的記憶碎片已經被產品一號的藥物破壞了一些,他真的想不起他有這么個老朋友,只能哈哈哈地假裝自己有這么個老朋友。
“招聘幾個職員不就行了?”
“你給他們發工資?”
羅夜咧嘴笑:“對,也是的。”
“你的事我聽說了,你從基地回來之后,整個鎮子都在議論你的事情,到底怎么回事,你真的死了又活過來了?”
“這件事很復雜,以后跟你說。”
“這么說你還是來郵寄東西的,你已經是警長了。”
“也不是,我想幫瑪里·海耶斯請個假,一周。”
“什么!請假?不行不行,你沒看我自己都快累死了,本來人手不夠,又走一個人,活兒誰來干?”
羅夜忙道:“你聽我說——”
他小聲的說了一遍,斯圖阿特這才道:“原來是這樣,馬克真的有問題?”
“有沒有問題不好說,等調查結果,悄悄的進行,這事情要保密,尤其是瑪里·海耶斯。”
“懂了,那我這里的活兒怎么辦?”
“我幫你啊。”
所長笑笑。
“那你得請我喝一頓。”
“這是當然的,謝謝,我這就去跟她說。”
————
羅夜還沒到倉庫,就看見瑪里·海耶斯正在倉庫門口眼巴巴的看著,還惦著腳尖。
看到羅夜,她急急忙忙的跑上來。
“怎么樣,怎么樣,怎么樣——”
羅夜做了一個OK的手勢。
瑪里·海耶斯激動的打了一個響指,漂亮的響指,羅夜都打不到這樣帥氣的響指。
“我真不知道要怎么感激你才好,不嫌棄的話,擁抱一下好不好,我激動,我太激動了!”
羅夜上前擁抱她一下。
“別笑話我,羅警長,別笑話我,也別說出去,怪丟人的。”
“人之常情,我也有件小事請你幫幫忙。”
“你說!”
羅夜從自己的公文包里取出一封信。
“收信人叫布蘭多.麥克爾,是和我一起在基地執行任務的特警,他來自圣彼得堡,你只要把信交個他就行,有關基地的事情你不要問,有些東西少知道好,我和他是在基地中認識的,他受傷了,也在州醫院治療。”
“就這?”
“對,就這,如果他愿意回信,你就把信幫我帶回來。”
“這件事需要保密嗎?”
羅夜呵呵呵的笑。
“你的警惕性挺高的呀,這件事不需要保密,不需要,朋友之間的私信,我只想知道他的健康狀況,如果你不方便,我用郵寄的方式。”
“說什么呢,拿過來!”
信件被她搶過去,速度極快。
“那行吧,你去請假吧,明天你就可以和馬克一起出發了,我把我的意思告訴了馬克,他在等你,如果他知道你愿意去的話,一定很高興的。”
“好,我這就去!”
警車緩慢地行駛在街道上,一輛無牌的白色新警車突然出現另一條街道上,那輛警車還沒上牌。
警車的型號為俄羅斯高爾基汽車廠自產的伏爾加警車,羅夜看在眼中,眉頭皺得老高,花了那么大一筆錢,買了一輛古董回來,丑的不能再丑,原來盧布不值錢的來歷是這樣形成的。
新警車開過來,和羅夜的車并行,手動車窗搖下,索尼婭的一張紅潤靚麗的的俏臉望著他。
“羅夜,這輛新車————就歸我吧!”
羅夜瞇起眼。
“不給啊,不給我辭職不干!”
“你嚇著我了,行,給你吧,怎么感謝我啊?”
羅夜做了一個瀟灑的OK。
警察局急需新警車,狠宰了波恩斯一筆后,羅夜定制了三臺新警車,他讓索尼婭去接車,這是第一輛。
索尼婭露出燦爛的笑容:“你當警長也不錯,沒想到我還能開上新警車,你想讓我讓我怎么感謝?”
羅夜還沒想好,新警車油門猛轟——也行吧,速度還算可以。
有個交警拿著東芝相機對著車屁股猛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