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博士說立功,安德烈的屁股臉陰晴不定,但能取到產品一號的血樣,研究他的進化進度,也確實非常重要。
博士將樹葉用一個白色的塑料袋小心翼翼的收好,交給了安德烈。
安德烈一手捏著塑料袋,另一邊望著屠格涅夫。
“三十個最優秀的,代表俄羅斯榮譽的特種警察幾乎損失殆盡,換來只有這半片樹葉,而且,這樹葉還是一個鎮警察局的實習小警察找到的,我能說什么,我還能說什么?”
屠格涅夫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
空中飛來一架軍用綠色直升機,直升機下方的那條彎曲窄小,被森林包圍的道路上,一支機械化進隊正向營地而來。
“該死的,磨磨蹭蹭,磨磨蹭蹭,他們哪怕來早一個小時,歷史將改寫?!?
安德烈懊惱的捂著臉,這次沒把產品一號抓住,下次再想抓住他,難度又會數倍的提升。
直升機下來一名大校,“安德烈先生,奉西伯利亞軍區司令員玖加諾夫的命令,西伯利亞第七軍團直屬警衛營營長克萊·胡佛前來協助!”
大校端正敬禮,安德烈點點頭,他和大校握手后,淡淡的說道:“先扎營休息吧,明早行動?!?
安德烈過于冷淡,握手后便走向營地,這位軍人有些納悶。
屠格涅夫:“你好,屠格涅夫,圣彼得堡地獄火特警大隊隊長,你們來遲了一步,我們幾乎被團滅。”
軍人的臉上露出不可以思議的表情包。
在屠格涅夫和軍人說話的時候,羅夜的眼睛到處搜尋。
“你找什么?”
“葉卡琳安?!?
伊琳娜:“她,她在哪,不站在營地邊嗎?”
“這個女人很邪,我明明看見她進了帳篷的,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現,女鬼?”
伊琳娜:“要不要去問問?”
“還是別問了,她是俄羅斯超自然案件調查局的負責人,保密啊,別亂說出去。”
伊琳娜倒吸一口冷氣,“天哪,怪不得她這么拽,敢和安德烈先生對著干?!?
“和安德烈對著干不算什么,可怕,離她遠點?!?
“她很漂亮,有什么可怕的?”
“你不懂,感覺她發飆的時候會吃人,連骨頭渣子都不會吐。”
次日一早,森林中踉踉蹌蹌的跑出一人,卻是阿布拉沙,他的警服被撕成一條條,臉上滿是血跡,走路一瘸一拐,樣子很凄涼。
他是裝死才逃過一劫,
特警隊長的臉色更加鐵青,裝死也被你說出來了,你為什么就不勇敢的說自己是經過激烈的戰斗才逃出來的呢?
又一架直升機在清晨抵達基地。
上面拉著一些器材,包括發電機,以及幾個技術人員。
羅夜沒弄清什么意思,軍隊都來了,這些救援人員又是怎么回事。
技術人員在基地內的八號實驗室忙乎了一個小時,里面有個隱秘的陷阱,當沉重的鐵板被絞索拉起,陷阱被打開,三個庫爾斯克鎮警察局的警員被悶死在其中。
納克魯斯局長默默無語,第一個跳下坑洞內。
伊琳娜捂著嘴,她想哭。
這是三名其他遇害的庫爾斯克鎮警察局的警員,羅夜沒恢復記憶,感情還不能醞釀,但他看到這樣的場景,連續爆了幾句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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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后,整整一個營的軍隊,800人,跟著東升的太陽,浩浩蕩蕩走進浩渺的森林搜索那座詭秘的堡壘。
葉卡琳安,醫生,納克魯斯局長——只要基地還活著的人,還能執行任務的都參加了,尤其是痕跡專家。
而羅夜和伊琳娜當然不能少,是他們發現的那個堡壘,他們是主角。
茫茫的森林中,這支搜索的大部隊也不知道要在森林中轉悠多久,安德烈給警衛營的命令:就算人累死了,餓死了,也得找到目標。
軍人服從命令無可厚非,軍區司令員對這位軍人的命令是,無條件服從安德烈的任何要求,這是北方陸軍部的命令,也是國防部的命令,任務非同尋常。
“我們要在森林中當野獸了,羅夜?!?
羅夜和伊琳娜并將走在一起,但羅夜老是皺著眉頭。
“產品一號跑了,不是你的事,你已經盡力了。”
“不,我的腦袋里裝著的是馬克副警長,我們的肥局長說,是馬克提供的消息,大家才找到其他的遇難同事,是不是?”
“是,怎么了?”
“沒什么,我不想在森林中兜圈子,安德烈腦子有問題,他打算累死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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庫爾斯克鎮警察局。
克麗絲警員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前發愣。
鎮警察局的警察幾乎被一鍋端,警察局只留下她和索尼婭值守。
7月2號上午九點,有個獵戶報警,說看到一個警察死在森林中,距離秘密基地直線距離大約為五公里,警車也被撞壞了,她們趕緊去查看,發現死者是馬克副警長。
當時他的脖頸處有兩個奇怪的小洞口,牙簽一樣小的洞口,搞不清是什么造成的。
當時可以肯定的是,馬克副警長已經死了,沒了任何的生命體征。
他被送往縣醫院的太平間等待火化。
時間往前推一天,7月1號上午十一點,俄羅斯調查委員會的人乘坐伊爾76飛機前來調查基地的案子。中途,安德烈等人還在鎮警察局呆了半個小時左右。
7月2號傍晚五點半,當時克麗絲正在炸雞蛋,有人叫她,回頭一看,卻是馬克副警長。
克麗絲拍拍腦門,以為自己見鬼了,她顧不上馬克的驚詫,立刻找到索尼婭。
索尼婭看到復活過來的馬克,驚得結結巴巴道:“你明明是死了的,怎么可能復活,法醫道格爾親自檢查的,怎么可能有錯!”
馬克憤怒的吼道:“誰說我死了,你們是不想活了嗎,明明我還活著,是誰我送進太平間的,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想搞謀殺,還是想把我悶死在那個惡心冰冷的冰柜中?”
索尼婭被馬克警長噴出的口水噴了一臉,惡臭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