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世界上首屈一指的特警隊當成臭狗屎,納克魯斯局長表現得最突出。
他又道:“軍隊才是定海神針,軍隊才能讓人放心,彼得大帝怎么說來著,我們的盟友只有海軍和陸軍,從來沒說警察。”
羅夜暗笑,臉上卻一本正經,“是的,局長大高見,只有軍隊才是中流砥柱,我現在很擔心,萬一產品一號殺出來,我們的安全堪憂啊,也不知道那幾位被菜刀幫砍傷的警察什么時候才能恢復健康,真的很替他們擔心,手上有重火力,居然被菜刀砍傷,真是太不小心了,要不是我被綁著,局長,換成是我,一定親手掐死那玩意兒,我親手掐死他!我單手掐死他!”
羅夜隱約聽到了屠格涅夫咬牙齒的聲音,咯吱咯吱,咯吱咯吱——
“你完全能做到,我相信你,庫爾斯克鎮警察局最菜的警察都能把圣彼得堡的廢物們掀翻在地,唉,不能這么下去了,俄羅斯警察系統看起來要整頓一下呀。”
屠格涅夫氣得拔出手槍,他打開保險!
“羅夜,你再胡說八道試試!”
納克魯斯舉舉酒瓶子,“你想干什么,又想對我的手下下黑手?來,有種朝我開槍,來吧——”
屠格涅夫突然抬起一腳,踹在縣警察局局長的大肚腩上。
嗷!
局長先生一口剛喝下的酒全部噴在屠格涅夫的臉上,我去!你敢打我的老板,羅夜又找到了報復的機會。
他整個人騰空而起,像一只大鳥,一腳踹過去!
屠格涅夫躲閃的速度極快,羅夜的必殺一招居然被他躲過了。
“臭雞蛋,我任你很久了,很久了,來吧,來吧!”
屠格涅夫將手槍扔在一邊,身上的裝備,匕首,對講機,腰帶等等,一件件的解開也丟在地上。
“實習生,我今晚非得弄死你不可!”
羅夜不甘示弱,將警服一脫,光著膀子,白皙的皮膚在夜里閃著白光。
“媽的,跟我干,來吧,老子干死你娘希匹的。”
中文俄文一起來,拿出干死你的架勢,不是你死就死我活,來吧,車輪滾滾誰怕誰。
兩人干架的位置離伊琳娜的帳篷太近了,女警第一時間鉆出帳篷。
她沒看見羅夜這么瘋狂過,居然光著膀子和人干架,而且對陣的還是赫赫有名的地獄火特警隊長:屠格涅夫上校。
在俄羅斯,警察的警銜不像其他的國家,用軍銜代替,警察的最高職位是大將。
而羅夜目前的警銜是中士,中士對上校,若是平時,中士見到上校需要筆挺的敬禮,但這會兒亂套了,上校的人逼著中士喝尿,雖然中士用骷髏的回旋菜刀搬回來一局,但心中的窩囊依然存在。
這會兒,這家伙直接踢翻自己的頂頭上司的頂頭上司,這不行。
從納克魯斯局長的出現,他是挺維護他的手下,就沖著這一點,投桃報李那是應該的,再說,窩囊氣還沒完全消除,借題發揮,干他娘的!
羅夜擊敗了阿布拉沙,不等于他能打敗屠格涅夫。
屠格涅夫比阿布拉沙的塊頭整整大了一圈,他是地獄火特警隊中具備最結實肌肉群的家伙。
納克魯斯從地上爬起來,他倒地的時候,酒瓶子中的酒流出來了,只剩下那么一點點。
“羅夜,本局長允許你和這個小子進行搏擊切磋,給我弄廢他——你行嗎?”
胖局長還不怎么糊涂,他怕羅夜吃虧。
安德烈聽到動靜,“屠格涅夫,你想干什么?”
調查委員會的大佬出帳篷,屠格涅夫熄火,他指指羅夜:“你等著!”
說完,盯著納克魯斯:“你也等著,納克魯斯先生,我記著你們,我記著了。”
一場看起來馬上就要爆發的決斗沒了,其他的特警隊員搖搖頭,失望至極。
“羅夜,沒想到你這么勇敢啊,沒想到!”
伊琳娜豎起拇指,納克魯斯局長贊賞的望了望羅夜,笑道:“臭小子,回去給你記功,哎呦,我的肚子——”
“局長,需要我幫你揉揉嗎?”
“不用,不用,一會兒會沒事的。”
局長大人自己揉了揉肚子,鉆進帳篷睡覺,他似乎根本不介意屠格涅夫踢了他一腳,他也沒大吵大鬧,暴跳如雷,惱羞成怒詛咒屠格涅夫,他更沒拉著屠格涅夫去找安德烈評理討說法,懲罰屠格涅夫等等,他重新開了一瓶酒,喝了一半后,進帳篷就睡。
這種奇葩操作羅夜真是看不懂,只能說,這個胖局長有大將風度,宰相肚里能撐船。
但羅夜總覺得他的內心裝作什么心事,他在竭力掩蓋著。
月亮從東邊來到頭頂,該休息的人都休息了,羅夜的值夜被安排在午夜十二點到凌晨三點。
雖然他被揍了,屠格涅夫依然不放過他,他也是警察,特警沒義務幫地方警察值班崗站。
快接近十一點的時候,屠格涅夫來到篝火邊,對羅夜悄悄的說道:“我們去樹林吧,就我們兩個,有興趣嗎,這會兒沒人注意,我會成全你的,就不知道你能不能成全我。”
羅夜正想著答應,伊琳娜從帳篷中伸出腦袋。
還來不及說話,屠格涅夫大力一腳!
羅夜有防備,雙手伸出去擋。
但屠格涅夫的腳收回,羅夜的兩只手擺出抓月亮的架勢,安德烈不知道時候站在帳篷前,冷森森的望著。
屠格涅夫捏捏鼻頭,當什么事都沒發生,他不說,羅夜也不說話,他沖著安德烈揮揮手,敬個禮。
安德烈縮回了帳篷,他本來的目標不是羅夜和屠格涅夫,是葉卡琳安。
雷打不動,葉卡琳安還在雕刻著她的套娃。
輪到羅夜值夜,他從葉卡琳安的面前經過,說道:“這么晚了,還不休息?”
很多特警試與他搭訕,她從不搭理,羅夜試試,事不過三,她應該會搭理我的。
“拿出來吧。”
“什么?”
“套娃。”
“不明白。”
“你要么還給我,要么毀掉它,你選擇,否則,你會后悔的。”
她說話不帶一絲兒感情,羅夜吃軟不吃硬,她居然說不給她便后悔的話。
他笑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葉卡琳安只是瞟了他一眼,繼續雕刻,羅夜經過伊琳娜的帳篷,她還沒睡。
“你跟她說什么了?”
“原來她是個瘋子,說瘋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