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們不知道設(shè)局者用了什么手段使得死亡者萌生刺殺羅夜的動機，而當死亡者真的要動手的時候，設(shè)局者又滅掉了死亡者，這就是我們接下來需要研究的問題。”

這個痕跡專家的話，把羅夜也繞暈了。

這家伙怎么看也不像是個痕跡專家，陰險歹毒之人的代名詞。

“神秘人是誰？”

眾人沉默。

尹琳娜.謝克嘴巴動了動。

安德烈恰好看到了這名女警欲言又止的樣子。

“你有話說？伊琳娜警員。”

伊琳娜猶豫片刻，說道：“是這樣的，安德烈先生，我今天上午在保衛(wèi)科一側(cè)的一棵松樹后好像看到了一個黑衣人，但一眨眼那人不見了，我不能確定。”

安德烈神色突變：“什么？你說什么？”

“是這樣的，大概，大概是上午十一點的樣子，在保衛(wèi)科的位置發(fā)現(xiàn)了一個黑衣人，黑長袍那樣的服飾，一眨眼就不見了，”

納克魯斯局長驚道：“傻姑娘，為什么不報告！為什么不立刻報告！”

老板突然發(fā)怒，安德先生嚴厲責問，弄得尹琳娜.謝克一時間反應(yīng)不過來。

羅夜想起來了，當他上午走向保衛(wèi)科大門的時候，在他身后的伊琳娜叫了他一身，眼睛望著西邊的某個點。

但羅夜想問她看到了什么的時候，伊琳娜嘀咕了一下，不知道說什么。

原來她貌似看見了黑衣人。

納克魯斯局長更加嚴厲的問道：“你為什么不報告！黑衣人極有可能是從你們說的那個奇怪的試驗場跑出來的！”

安德烈：“什么叫極可能！他就是產(chǎn)品一號！你們作為誘餌是成功的，你們成功了，他們來了！為什么不報告？”

但事實上，伊琳娜只是晃了一眼，沒看清楚，她自己叨咕的那句話是：我花眼了？

羅夜不想看到伊琳娜吃癟的樣子，說道：“是這樣的，我們本來是打算馬上報告的，可因為我們發(fā)現(xiàn)其他警員的腳印報告給局長的時候，局長對我們的發(fā)現(xiàn)漫不經(jīng)心不重視，所以我們想等找到那個黑衣人再報告。”

安德烈：“那么，你找到了嗎？”

羅夜用攤手的方式表示遺憾。

“請你考慮好告訴我，羅夜警員，你是不想找，還是找不到。”

納克魯斯局長同樣嚴厲的補刀：“羅夜，想好了再說，一定要想好了再說。”

羅夜被安德烈認真的臉也弄得有些忐忑。

這個俄羅斯調(diào)查委員會的大老板這句話的含義是什么，分量是什么，嚴重程度又是什么。

羅夜想了一下，說道：“沒找到。”

安德烈氣得去把屠格涅夫腰間的手槍，胖局長一見，慌忙道：“安德烈先生，您不會是想當這么多的面槍斃羅夜和伊琳娜吧，他們只是沒及時匯報而已。”

但安德烈的手里已經(jīng)握著槍，怒火還在熊熊燃燒。

“兩個蠢貨！那一定是產(chǎn)品一號，這么好的機會被你們浪費了，被你們浪費了，該死的！”

手槍的保險輕微的咔嗒一聲，居然被打開了。

伊琳娜被嚇得不知所措，老家伙是俄羅斯調(diào)查委員會的人，他如果當場開槍擊斃嚴重失職的警員，他能找到開脫的借口，看他的兩只眼睛——那是要吃人的架勢。

從另外一個層面，他是多么想抓住產(chǎn)品一號。

羅夜擋在伊琳娜的身前，說道：“安德烈先生，你還沒有濫殺無辜的權(quán)利，雖然你是最高調(diào)查委員會的人。”

砰！

安德烈真開槍了，這老小子真的開槍了，突然開槍，子彈朝著羅夜打。

羅夜第七感覺察覺到他會開槍，于是，伸手一托，幾乎同時，槍響了，子彈從頭頂飛過。

“若是有下一次，你們兩個蠢貨會被當場處決！”

他把槍扔給屠格涅夫，氣沖沖的朝著自己的帳篷而去。

“媽的，這老小子夠狠！”

屠格涅夫陰沉著臉，“聽好，羅夜警員，雖然我的人不是你干掉你的，那也是因為你而送命的，你必須為此負責！”

羅夜反唇相譏：“你還想怎么樣？”

他淡淡的說了句：“你的結(jié)局注定悲慘。”

他說完，轉(zhuǎn)身離去。伊琳娜回神后說道：“該死的混蛋，還有安德烈，他真的想打死我們啊。”

胖局長盯著屠格涅夫的背影，咬咬牙道：“居然敢當我的面撒野！”

他停頓了一會，又道：“羅夜，你不該有動作，安德烈不會那么沖動的。”

“局長，他想那么干，如果不是我的手托住他開槍的手，也許我現(xiàn)在就完蛋了。”

“不，你的判斷錯了，他不會那么干，因為你的胡亂動作，反而引起他的果斷開槍。”

“你的意思是，因為我的自保動作，才引起他開槍的？”

“對，從我的角度是這樣，羅夜，你是誰，安德烈是誰，你是什么身份，安德烈是什么身份，你給我聽清楚，碰到類似的事，別自作主張！除非你真的不想活了。”

周圍的人都散去了，死者的遺體需要處理。

羅夜在死者被殺的地方查看了一番，又望向森林。

“產(chǎn)品一號藏在森林中，是不是？”

“也許藏在基地中呢。”

屠格涅夫帶著一隊人馬沖進了基地，胖局長也進了基地，他是被安德烈勒令進去的。

安德烈獨自站在基地大門前，雙手抱胸，拿著對講機，時刻接受屠格尼夫的搜索情況，他的目光還時不時朝羅夜這邊看一眼。

“他剛才會開槍嗎？”

“不知道，興許會，興許不會，他被氣壞了，因為我的瞞報。”

“不是我，是我們，我們是一組的。”

伊琳娜聽完，看了羅夜一眼，欲言又止。

“對，我是變了，失憶之后變得不怕死了，是不是這樣？”

“不，我是懷疑你被產(chǎn)品一號動了手腳，儀器沒查出來罷了，你中招了，羅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