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眼的例行報告來了,“警長,抖森昨天一整天都沒出去,在出租房里呆著。”
“確定?”
“確定。”
“好,我知道了。”
昨夜,羅夜有理由懷疑比莉和薩爾的失蹤和抖森有牽連,但二十四小時監視的獨眼的報告讓他的猜測一下子沒了形狀。
難道索尼婭的第七感覺是錯誤的。
但細想之下,羅夜意識到,不僅僅是索尼婭,是自己的第七感覺存在疑惑,他也覺得抖森就是那個超級士兵,想想那晚上那個拿贖金的蒙面人,身材和抖森實在是太像了。
羅夜上街,找到一裁縫,做了一個和蒙面人一模一樣的黑色頭套。
回到警察局后,找來屠格涅夫。
“戴上。”
“什么意思?”
“找靈感。”
“我知道你的意思,你這樣沒用的,看身材看不準的。”
屠格涅夫戴上頭罩,羅夜一看,哭笑不得的道:“怎么覺得你就是那貨呢,太像了,要不是你跟著一塊出警,你就是那美國超人。”
屠格涅夫摘下頭罩:“他的聲音一定是經過處理的,鼻子里塞棉花,將自己的嗓音壓著說話,除非你能看到他的臉。”
“馬克看到過他的臉嗎?”
“應該看見的,不過,我們不能確定克麗絲在不在馬克的手上,搞不好那又是一個坑。所以,我的意見還是先找到那個堡壘,我們這么耗下去不是辦法。”
羅夜雙眼望著天花板,“你的姿勢很妖嬈,上尉。”
“我們好像遺落了某個問題。”
“什么問題?”
“馬克的出現是不是一種巧合,我說的是我們正要繼續尋找那座德軍堡壘,馬克就突然出現了,后續美國士兵又出現了。”
“不排除,但這又能說明什么?”
“是不能說明什么,但我不認為那是巧合,產品一號在玩花招,一個令我們很容易忽視的花招。”
“別假裝自己是個牛逼拉叉的神探,你只是命好中了獎而已。”
羅夜歪著頭看著他,“那件珠寶案可是我破獲,你行嗎?不行吧,我能找到士兵的躲藏的地方,難道那也是中大獎,上校,你有點幼稚啊。”
一句話,把屠格涅夫憋得無言以對。
“你們在聊什么呢?”
博士過來湊熱鬧,“沒什么,那只羊還有攻擊性的表情嗎?”
“會不會是那只羊謀殺了有錢大亨,公羊攻擊他之后,有錢大亨很快出車禍。”
“上校,你是在講笑還是在講故事。”
“那你解釋一下,為什么雅羅斯拉夫三世被公羊頂了之后被人撞了,有那么巧?”
斯泰博士笑道:“上校,我覺得,破案子要講究科學,你這————不過也不排除這不是個巧合,公羊為什么一見到雅羅斯拉夫三世就產生攻擊行為?”
“那可能是那家伙平時吃羊肉吃多了,騷腥味重,公羊在替它們的族類報仇,法國人就是因為羊肉吃多了,身體的異味重,才會用香水掩蓋。”
博士聽后呵呵一笑。
屠格涅夫:“這樣吧,我們今晚去吃羊肉,看看那只公羊會不會攻擊我。”
三人胡說八道了一通,博士說了正事:“羅警長,我昨天發現了一個現象,那只羊像是怕光,尤其是強光。”
“哦?走走走看監控。”
監控中顯示,那只羊的眼睛老是瞇著,尤其是有太陽的時候。
“博士,自然反應吧?”
“那不是自然反應,請相信我的判斷。”
“還有什么?”
“它在思考,像人一樣,很讓人吃驚。”
“從哪方面可以看出來。”
“還是從眼睛中。”
“繼續,既然它怕光,馬克的眼睛是不是也怕光?”
“那你得先逮捕他才知道,不過從理論上說,都是吞食了白蜘蛛,反應應該類似,人和動物在某些方面的機理功能是相像的。”
“長期下去,眼睛會出問題嗎,比如變成瞎子。”
“這個難說,總之是不好的跡象。”
“行,辛苦了博士,我向安德烈匯報這個情況。”
“先別匯報,等幾天再說吧。”
“ok。”
“還有個問題——”博士朝著藥劑實驗室的方向望了望。
“葉卡琳安最近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她到底在研制什么,她老是一個人上街,買了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比如,她去花店收集枯萎的花朵,去寵物店收集寵物身上掉落的毛發,還高價購買老鷹的爪子,她在干什么?”
“有這種事?”
“是的,她在掩蓋,我無意發現的。”
屠格涅夫:“她是非自然案件調查局的負責人,行為古怪可以理解,但這太古怪了。”
正聊著,葉卡琳安從藥劑實驗室除開,端著一盆水找到一顆大樹,將水倒在樹底下。
羅夜幾人看著她,她卻當這些人是空氣,臉上沒任何的表情。
藥劑實驗室的門關上后,三個男人都出口大氣,“葉卡琳安,人長得漂亮,脾氣實在古怪。”
羅夜:“她脾氣不古怪,怎么敢頂撞安德烈?不說她了,說馬克。”
馬克在中午十二點打來電話,“下午三點,有輛小巴車在7號公路235路標處,你把錢放在小巴士上,別耍花樣,千萬別耍花樣,你一個人來,我等你!”
手機一掛,羅夜興奮的大叫:“立刻布置捉拿計劃,我捉不住士兵,難道還抓不住馬克?”
“我們警力有限,獨眼和斯塔尼斯拉夫要調回來嗎?”
“不用,找局長大人。”
下午三點,一切安排就緒,羅夜開著警車來到7號公路235路標處,果然看見一輛停在路邊的藍色巴士,車上空無一人,他正想把錢放下,馬克的電話打來:“我改主意了,羅夜,請保持每小時七十公里的速度沿著7號往前行駛,我不叫你停下來,千萬別停!”
“狡猾的東西!”
羅夜照做,警車往前開,他一直開了三個小時,都出了縣界也沒接到馬克的電話,羅夜覺得自己被耍了,咆哮著捶打方向盤。
就在這時馬克的電話來了:“你身后有輛皮卡車,把箱子扔在皮卡車上,你要是敢開槍,克麗絲立刻腦瓜開花。”
“我要和克麗絲通話!”
“照我說的做,做了才能和克麗絲通話,快!”
一輛黑色皮卡追上來和警車平行,距離貼的很近,兩車相距不足一米,如果這時候羅夜采取行動,把皮卡車來個美式截停是沒問題的,但他不敢拿克麗絲的生命做賭注,牙一咬將箱子扔進了皮卡車的后車廂。
皮卡車急加速,羅夜也急踩油門,馬克的電話第三次進來:“你們的包圍圈不起作用了,你也別追,六個小時后在庫爾斯克鎮警察局門口等,你的小蜜會完好無損的回到你的懷里,我說話算數。”
六個小時后,羅夜站在警察局的門口焦急的等待,他不會放棄最后的希望。
一個小屁孩跑過來,“警察叔叔,有人讓我給你這個。”
羅夜接過一看,是一張放大的七寸相片,相片上的人穿著警服的克麗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