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夜來到下水道的入口前,低頭往里邊瞄了瞄。
“他一定會被熏死的,對不對?”
“如果我的個頭像你這樣,我會毫不猶豫的跳下去。”
羅夜的確想跳下去,但里邊實在是太臭了,站在井蓋口已經想吐,
“我————”
“讓開!讓我來!”
獨眼將兩人推開,兇神惡煞。
“你想造反?”
“別說的那么難聽,你們都是廢物,平時咋咋呼呼的,關鍵時刻像個寡婦,盤子死了,他是我的朋友,屠格涅夫,Хуйстобой,你的JB球,你塊頭塞不進下水道?你不試試你怎么知道?”
“你罵我!”
屠格涅夫舉起拳頭,羅夜吊眼望著他。
“行,我不想再被扣績效獎了,你為什么不罵這個中尉警長?”
“給我開工資的人當然不能罵。”
羅夜眼神點贊,“馬克變異了,你真下去?”
“再啰嗦他會跑得沒影的。”
“行,勇敢的孩子,下去吧,本月績效獎翻一倍。”
“我不要績效獎,我要宰了他!”
獨眼突然間變得神勇,屠格涅夫在羅夜耳邊嘀咕:“這小子不會也是吃了產品一號的毒液中毒了吧?”
“你這是小人心態,不過我也覺得是有點中毒的跡象——等等——”
羅夜叫住了正往下鉆的獨眼,“我跟你下去吧,庫爾斯克鎮的下水道以前好歹也是防空地道改建而來的,希望下面寬闊點,盤子腦門被打穿,我不想看見你像他一樣,馬克現在不好對付。”
“還是頭兒靠譜,不像來自圣彼得堡的家伙,直升機摔了,人也摔成這個樣子,挺好,又可以找女醫生撒嬌去。”
屠格涅夫忍不住,羅夜:“你在上面守著,想想怎么賠縣警察局的直升機吧,是你把直升機搞廢了,徹底報廢,等著納克魯斯局長收拾你吧。”
兩人順著下水道的梯子來到底部,惡臭更加的濃。
打開電筒,望著眼前的污水,老鼠,屎尿,小動物的尸體————羅夜沒忍住,嗷嗷嗷的吐。
獨眼本來是可以忍著的,羅夜吐,他忍不住也吐,行進幾百米,下水道沒燈沒排氣設備,沼氣也濃烈起來。
“獨眼,別往前了,若馬克弄出一點火星子,會把我們炸出地面,走吧,熏死他,讓他死在這,別往前了。”
“不,我必須干掉他!”
“傻帽,我們的目的是逮捕他,活的,你干掉他,安德烈會毫不猶豫的干掉你,回去吧。”
獨眼一人往前。
羅夜從后面揪著他的后領子。
“他媽的,這是命令,已經死了,我不想再看見又死一個!”
獨眼想掙脫,羅夜的那只手卻大力的出奇。
“別死腦筋,我們會抓住他的,走吧,我們派人在各個出口把守吧,再不執行命令,我讓納克魯斯局長開除你!”
獨眼沒法子:“你他媽的出的真是個好主意!”
鎮子中下水道井蓋口子鬼知道有多少個。
兩人原路返回。
“屠格涅夫人呢?”
“他傷得不輕,應該自己去醫院了,走吧,先處理盤子吧,可憐的盤子,多好的一個人,怎么說沒了就沒了,殉職,這是庫爾斯克鎮第幾個殉職的警察?”
“警長,他不算是庫爾斯克鎮鎮警察局的警察吧。”
“怎么不算,雖然是調用,可工資是在鎮警察局出的。”
“還有更重要的,我們怎么向納克魯斯局長交待,怎么向安德烈先生說這件事,馬克是抓產品一號最重要的線索,這下好了,馬克跑了,想抓他會很麻煩。”
怎么向局長交待,你說,該怎么交待,馬克跑了,沒抓著,這么重要的人居然跑了,在我們的眼皮底下跑了,局長會怎么招呼我們?”
“事情似乎變得很糟糕啊,我操!讓我想想,奇怪——”
“怎么了,警長。”
“好像有人在盯著我們,從我們追馬克開始,總覺得有人在盯著我們。”
“不可能,錯覺吧。”
“但愿是錯覺。”
警車向百貨商場而去,獨眼已經打電話通知斯塔尼斯拉夫去看守現場。
在鎮子的教堂的屋頂上,有個人拿著一架高倍望遠鏡居高臨下的觀察著警車的一舉一動。
他的電話響起。
“抖森,我的伙計,怎么樣,現場精彩嗎?”
抖森笑道:“看起來你的試驗挺成功的,馬克成了我們的人,但還是不大保險,他還有自己的意識。”
“所以,這段時間要麻煩你盯著點,別讓他調皮,辛苦了。”
“別說客氣話,我們是拍檔,庫爾斯克鎮警察局新任警長有點意思。”
“抖森,我不干涉你的報復計劃,當年庫爾斯克鎮警察局是怎么弄死你的姐姐的,是怎么殘暴的虐待你的姐姐的,我很清楚,你想怎么玩死庫爾斯克鎮警察局的那些警察,不管他是誰,我都能理解,唯獨新來的那位新任警長給我留著,可以嗎?”
“他有什么特別之處?”
“他的特別之處我還沒摸清楚,你再觀察觀察,別驚動他,其他人你怎么玩,怎么處置,我沒意見,沒一點兒意見,我把馬克體內的活性蜘蛛提前激活,主要目的是別讓羅夜那些人整天在堡壘門前嗡嗡嗡的,我們要引開他們的注意力,怎么樣,現場有什么精彩的場面?”
“馬克殺了一個綽號叫盤子的警察,那人原先是縣警察局的,來鎮警察局是借調,作用是看著馬克。”
“很爽吧。”
“你說對了,我要一個個的玩死他們,玩的他們神經錯亂,互相殘殺,跪地求饒,直至全部滾下地獄。”
“隨便你,抖森,當年參與殺死你姐姐的人,那位可愛尊敬的納克魯斯局長,你打算怎么玩他。”
“從他女兒開始入手,他女兒很漂亮,你會喜歡的,但我不著急,慢慢來,你剛才不是說要我轉移他們的注意力嗎,我想到了一個好主意。”
“什么好主意。”
“克麗絲,庫爾斯克鎮的第二個女警,我把她綁了,不送堡壘,把她送給犒勞一下馬克,安撫安撫他,你覺得怎么樣?”
“好主意!”
“還有件事,俄羅斯調查委員會的安德烈把留下的那個女人,叫葉卡琳安的,這人的身份背景你搞到沒有。”
“還沒有,出什么問題了?”
“暫時沒有,總覺得她有點奇怪,她的追求者,那個和安德烈來的醫生難道也不知道?”
“他應該知道,但他沒說實話,怎么,你想把她也綁架?”
“有這個考慮,不是現在,克麗絲才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