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半瓶酒，腦袋有點熱，神經末梢有點興奮，看看時間，他出了酒吧，他在醫院的門口等解刨結果。
一直等了兩個小時，葉卡琳安才出來。
“沒有外傷，死前沒受到性侵犯，血液中沒有酒精，沒有致毒物，她很健康，不大可能是因為疾病而死，她是死亡不時間在今天凌晨的一點到三點時間，就這些。”
葉卡琳安遞上尸檢報告，羅夜接過來，翻了翻。
“死因不明，那難辦了。你能確定死亡時間？這很重要。”
“我能確定，在凌晨一點到三點之間，這點我有把握，送我回警局吧。”
“好的。”
羅夜是第一次和她一起在警車上單獨相處，很沉悶的畫風，羅夜想聊一點她感興趣的話題，葉卡琳安反應簡直是讓人無法忍受。
不出聲，頂多是嗯一下，或者說，是嗎，哦。
快到警察局的時候，葉卡琳安突然道：“套娃還給我。”
警車嘎吱一下。
“干什么，路狂良好，車輛稀少，搖擺不定算是什么意思？”
羅夜道：“搖了嗎，路上有石頭，我在躲避石頭，要不人很容易爆胎。”
葉卡琳安再不說什么。
警車在停車場停下，葉卡琳安打開車門，下車后，獨自走向實驗室，羅夜多么希望她能回回頭，很遺憾，沒有。
“警長，看上葉卡琳安了吧，人家也是局長，死了這份心吧。”
索尼婭站在羈押室邊，幸災樂禍。
“別說胡話！”
“忍不住，找克麗絲啊，她能幫你解決你的獸欲問題。”
“說什么呢？信不信我扣你工錢！”
“威脅我，沒用，我不接受你的威脅，馬克在你的辦公室等你，已經等了老半天了。”
“他的那些證人呢？”
“上校去處理了，他比誰都賣力，調查委員會的安德烈給他的壓力太大了。”
羅夜不著急見馬克，瑪里·海耶斯死因太奇特，這倒加重了羅夜對馬克的懷疑，如果瑪里·海耶斯是被馬克殺死的，那么，馬克必定會做出一個天衣無縫的不在場證據，而且，在謀殺現場，所有的腳印，指紋，細微痕跡都會是無效的，單純的破案手段已經行不通，想想那頭熊都那么難對付，何況是馬克，最直接的突破口在證人身上，那是馬克不能完全控制的薄弱之處，除非他真的打了一夜的橋牌，找其他人把人做掉。
“你不審問我？”
“為什么要審問呢，我相信你不會殺你摯愛的人，你們很快就要結婚了，我還是從其他點著手，你也參與吧，他是你的女人。”
夜九點，斯泰博士和羅夜在警長辦公室喝茶。
“屠格涅夫哪里去了？電話不接，人也不知道哪里去了，獨眼和盤子也沒回來了，直升機不在警察局，感覺要出問題。”
“你吩咐上校干什么事去了？”
“去調查馬克的證人。”
博士扶扶眼鏡框，說道：“雖然我和你，和屠格涅夫上校認識的時間都很短，但我都不希望你們有事，屠格涅夫上校在基地受到的打擊太大，他帶來的隊員差點全部完蛋，心情可以理解，可別干出什么傻事來。”
直升機轟鳴在警察局的上空響起。
“一說他人立刻出現！”
直升機穩穩地降落，屠格涅夫從機艙中跳下來，獨眼和盤子押著一個人走下直升機。
“獨眼警員，怎么回事這是？”
“有所獲，這家伙撒謊了，他在做偽證，不過————”
獨眼吞吞吐吐，羅夜：“到底什么事！”
“銷售經理被屠格涅夫丟下懸崖了，我們去過懸崖，這老小子嚇壞了，終于承認了。”
羅夜拍著腦門，“我的天，這太極端了吧。”
被押回來的人是庫爾斯克鎮大河酒廠的廠長凱西·哈珀，此刻他的身體還有點哆嗦，想必是嚇壞了。
“有什么事我負責，我現在就去逮捕馬克！”
“上校，別沖動！”
“還沖動什么，馬克有問題，有大問題，抓起來，我來審。”
羅夜還沒說話，屠格涅夫登上直升機。
“快，行動，去他的住所，斯蒂芬街13號公寓！”
警車風馳電掣朝著公寓而去，車上，羅夜怒氣八丈：“把人扔下懸崖，你們不攔著？”
“攔不住啊。”
“奇怪，你們兩怎么聽從了屠格涅夫的命令？”
“他給錢了，看在錢的份上我們才去的，他當時只說嚇唬嚇唬，沒想到他玩真的，警長，怎么辦，我們會不會被連累，銷售經理不見了，和薩姆一樣，掉下去沒了影。”
“沒腦子，都他媽的沒腦子，先逮著馬克再說！”
“他要是拘捕怎么辦？”
“射他，別打死。”
“收到，不要問納克魯斯局長嗎？”
“問個屁，我是警長，你們沒學警察執行條令？”
羅夜不假思索的下命令，萬一馬克拘捕立即開槍的命令，沒震懾道馬克，反而讓兩個男警內心產生想法。
這個警長有點猛。
羅夜來到公寓，自己個獨眼往上沖，讓盤子在樓下堵后路。
哐當，一腳猛踢，羅夜捂臉，腳踢腫了房門沒開。
“我操！”
他對著門鎖連開數槍，房門在門鎖報廢的情況，被羅夜踹開了。
“沒人啊，這家伙不在。”
“打他電話！”
獨眼用手機撥打馬克的電話，“關機了，他肯定是兇手，畏罪潛逃了，他收到風了，我們來遲了一步。”
羅夜用槍托砸著桌子，“找，給我找到他，他是關鍵人物。”
“鎮子這么大，我們——”
“人少也得找，把索尼婭，克麗絲都調出來，找！”
“如果他有意潛逃，只怕早就沒影子了。”
羅夜捏著下巴，一腳踢翻一張凳子，“他是怎么收到風的？誰走漏了消息？”
“不知道啊，也許他本來就不在公寓，在別的地方。”
樓下，盤子等了半天不見馬克出現，“馬克呢？”
“跑了，不見了，沒抓著。”
羅夜想起了屠格涅夫，他開著直升機來公寓的，絕對比警車快，這東西是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