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

“不能完全肯定，猜測而已”

“所以，您可別把它弄死了，我們從蜘蛛入手，也許能找到點什么。”

博士把瓶子放在桌子上，意味深長的笑道：“羅警長，總覺得你對我們隱瞞了什么，對所有人都有所隱瞞。”

“別說不相干的話題，這只蜘蛛我認為是個重大線索，抓住犸靈的重大的線索，搞不好它是犸靈研制出來的話寵物。”

“它是產品一號的寵物，這點無需爭議了，羅夜，這個房間就我們兩人，我以人格發誓，我不會把我們之間的談話說出去，把你知道的說出來，有關馬克副警長。”

博士的神情是真誠認真的，羅夜撓撓頭，“好吧，我看見這種蟲子鉆進了馬克嘴巴中，他現在是個定時炸彈，一頭熊差點搞暈我們，還不知道在馬克身上會發生什么事？”

“行，這件事你知我知。”

“天知地知。”

羅夜指指天，指指地。

“行，我遵守我們之間的協議，這么說，馬克真的太危險了。”

“我們必須從這只蜘蛛身上找到破解的辦法，現在審問馬克是不行的，我們沒有證據。”

“你說得對，我現在開始工作。”

“希望有意想不到的驚喜出現，博士。”

警長辦公室。

屠格涅夫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

“都安排好了嗎？”

“阿布拉沙他們兩個住進了醫院，我讓艾婭安排的，這兩個家伙近幾個月可能是沒法工作了，傷的重啊。”

“人沒事就好，我們得盡快找到薩蘭奇，就算他出事了尸體也應該找回來的，是不是？”

一說薩蘭奇，屠格尼夫用兩只手指輕輕的撫摸著右眉毛，由鼻梁骨向太陽穴的方向不停的撫摸移動。

當他把手放下，他說道：“跟蹤高手太高手了，他用什么方式跟蹤馬克，用什么交通工具跟蹤，我們對他的行動一無所知，我們去哪里找跟蹤大師薩蘭奇？我們要怎么樣才能嗅到他的一點兒跟蹤信息？”

羅夜也犯難，薩蘭奇領了30萬盧布出了這間辦公室后，他的情況是一張白紙。

“他總是要乘車的，去州汽車站，火車站查查怎么樣？”

“既然是監視，馬克在州醫院住院，他一定會在州醫院出現的，還要繼續等兩三天嗎？”

羅夜皺著眉頭。

“羅夜，我們最好還是通知安德烈先生，州醫院我們不熟悉，請安德烈協助一下吧。”

羅夜考慮了一會，撥通了安德烈的電話。

掛了電話后，屠格涅夫問：“安德烈怎么說？”

“州醫院的事情，他派人去調查，我們負責沿途的調查。”

“沿途？”

“對，他的行進路線，在什么賓館住過，在哪里呆過等等。”

屠格涅夫苦笑起來：“這怎么調查，跟蹤專家鬼一樣的離開鎮子，他要是開鎮警察局的車出去，我們還能從警車開始調查。”

“他是不可能徒步去州醫院的對不對？”

“那是當然的。”

“就從車開始查吧。”

“從什么車？”

“你是上校警長，我是少尉，你說吧，我想肯定有好主意的。”

羅夜不怎么了解薩蘭奇這個人。

在2001年的俄羅斯警界，他是個神奇的傳說人物，俄式福爾摩斯大偵探。

他行事向來獨來獨往，連助手都不怎么喜歡帶。

不帶助手的獨行大偵探，在羅夜看來有孤僻癥，有個拎包的助手不香嗎。

“羅夜，你是警長，在這個警察局你代表著警方的發言人，別想著什么事都甩鍋。”

羅夜便笑道：“知道就好，我請你去監視馬克副警長，你看怎么樣？”

“我對監視不擅長，你還是找費奧多吧，他合適，他像個盜賊警察。”

“假如你我升任你當副警長呢？”

“我不習慣當副的職位。”

“那好吧，上校同志，我們一起去鎮車站轉轉吧，跟蹤大師不能靠兩條腿去州醫院的，也許他會乘坐車站的長途汽車出發去州醫院的，這是最便捷的交通工具。”

男警員宿舍。

研究員斯泰博士不停地打著電話。

他的電話打給不同的部門，圣彼得堡動物研究中心，霍爾金農業大學，莫斯科昆蟲研究所，墨使涵動植物標本中心————

還有他——伊萬丘克生化實驗室的同事。

十幾個電話之后，他來到警員辦公室。

辦公室內，只有克麗絲一個人在忙乎著，其他人要不出去巡邏，要不有自己的事情辦理。

“博士，你很少來警員辦公室的，有何貴干？”

“收傳真。”

鎮警察局原本是沒有傳真機的，兩天前，這臺傳真機剛剛買回來的。

對羅夜來說，這個時代需要傳真機，急需品。

博士是第一個在這家警察局享受傳真機帶來便利的人。